胸口正中一拳,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砰的一聲也把牆給砸出一個洞。
撒旦從亂石堆裡爬出來,嘴角流出一絲鮮血,暴雨中他的眼睛更亮了。
“你比之前更強了。”撒旦。
林飛揚:“你也不弱,看來你確實對無相神功明悟了不少。”
撒旦冷笑:“你是在諷刺我嗎?我的實力比你高出一個層次,但卻和你戰個平手,這就是所謂的明悟嗎?”
林飛揚:“你應該感到慶幸,要不是你的實力比我高出一截,剛剛我那一拳起碼把你打的半死。”
撒旦:“你的口氣越來越像我哥哥了一樣都是那麼討厭。”
林飛揚:“我比他更厲害,因爲我年輕!”
撒旦眼中迸出一抹冷光,從地上抓起兩塊石頭一邊飛奔一邊朝林飛揚砸去。
林飛揚躲過了兩塊石頭,但撒旦此時已經抓着空調機跳到空中向他砸來。
林飛揚立刻向後飛退,空調機砰的一聲砸在樓頂直接砸出了一個大洞掉到了下面的辦公室裡。
林飛揚還沒站穩,撒旦已經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
林飛揚直接一個掃堂腿朝撒旦的雙腿掃去,但在他們的腿觸碰之前撒旦突然在原地消失。
“就知道你還是這一招。”林飛揚一個肘擊直接朝身後打去,砰的一聲狠狠的打在撒旦的胸口。
然後他轉身在撒旦被打飛之前又是一拳向對方的臉上打去。
“砰”
拳頭正中撒旦的面具,但林飛揚卻震驚的發現拳頭居然從面具上滑了過去。
巨大的力量讓面具發出咔咔的響聲,大雨中碎裂成好幾塊落下。
撒旦的臉竟然貼着林飛揚的拳頭以一個奇怪的角度朝林飛揚撞了過來。
沒等林飛揚回過神,撒旦已經重重撞在他胸口讓他噴出一大口鮮血。
他連忙運轉軒轅神功和龜甲護體,但撒旦抱着他的身子騰空飛起,然後向着樓板狠狠的撞了過去。
“砰砰砰”
頂層的樓板被撞出一個大洞,撒旦的膝蓋頂在林飛揚的胸口將他一直砸進了下面的辦公室裡,砸壞了桌子椅子後又把這一層的樓板撞出了一個洞,林飛揚整個後背都陷入裡面。
“噗”他再次噴出一口鮮血,龜甲和軒轅神功也抵抗不了撒旦深厚的內功。
一道閃電從空中閃過,撒旦站在林飛揚身邊,蒼白的老臉充滿了無情。
“你,你剛纔騙了我?”林飛揚不可置信的看着撒旦。
撒旦冷冷點頭:“無相無我,無法無天,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研究這幾個字。”
“你說的對,我心胸狹窄,總是生活在過去的仇恨裡,我的路太狹窄,即使面前有一條康莊大道我也看不清。因爲我執拗的相信那條路上總有人會害我,我認爲只有我的崎嶇小路纔會通向真正的終點。”
“我錯了,哥哥說的對,你說的也對。這世上沒什麼放不下的仇恨,柳家被滅了,哥哥死了,我的女人也死了,我很快也會死。生老病死,自然循環,世間萬物都逃脫不了這個規則。執念太深的人,即使活着也會在規則裡唯唯諾諾,膽戰心驚。”
“但我已經想通了一切,我是個沒有歸宿的人,也是個沒有羈絆的人,心如死灰,執念已被我拋棄在了那個大雨裡。林飛揚,你打的過一個無慾無求沒有任何執念的人嗎?”
林飛揚搖頭:“打不過,何況你還比我實力強!”
撒旦眼中沒有一絲喜怒,平淡的說:“我苦修無相神功一輩子,當我想通一切,天下已沒有幾人是我敵手。林飛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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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龍神面具交出來,你可以走了。”
林飛揚淡淡一笑:“無相無我,無法無天哈哈哈,如果一個人真的變成那樣,那和行屍走肉有何區別?敢怒敢恨,有愛有悲,這纔是一個真正有血有肉的男人。你說你明悟一切,放下一切,沒有任何執念。可你還想着面具,這就是你的執念!你想不通這些,你永遠無法最強。”
撒旦眼中突然爆出兇光:“我是最強,面具給我。”
他擡起腳重重踩向林飛揚的胸口,砰的一聲樓板碎裂,林飛揚的身子向下沉了好幾分。
林飛揚吐出一口血,輕蔑的看着撒旦:“你的執念越深,你就永遠不會贏。即使你成功騙了我,也不代表你已經徹底領悟。”
撒旦眼中的兇光更濃,又是一腳向林飛揚胸口踩去:“給我。”
砰的一聲大響,樓板徹底碎開一個大洞,林飛揚整個人朝下一層砸去。
撒旦從洞裡跳落,直接踩向林飛揚的胸口:“面具給我。”
就在他即將踩中的剎那,林飛揚忽然順着地面向後滑了一步,撒旦的腳在地上踩出一個深坑。
林飛揚抄起一把椅子砰的一聲砸在撒旦的腦袋,然後一腳踢在他臉上將他直接踢飛了出去。
他雙手在地上一撐,身體如炮彈般貼着地向撒旦衝去,拳頭如雨點一般狠狠招呼在撒旦的身上。
“砰砰砰”
撒旦嘴裡不停吐着鮮血,被打的一直砸進了辦公室的牆裡。
林飛揚趴在地上又吐了一口血,但他看到撒旦無力的從牆上滑落,砰的一聲坐在了他的面前。
林飛揚笑了:“我說過,你沒放下所有的執念,所以你還會輸你被我騙了。”
撒旦也笑了:“只有你這樣的瘋子纔會用自己的身體當成誘餌!終於知道哥哥爲什麼選你了你和他太像了,連發瘋都這麼像。”
林飛揚從地上爬起來,朝他伸出手:“撒旦,希望你遵守諾言。從今天以後,我不想在看到你。柳如風老爺子的墓前有一塊空地,還有一座房子。去那裡陪着他吧,那裡是你的歸宿。”
撒旦愣愣的看着林飛揚,突然一巴掌打開了他的手。
“我的事還輪不着你來管,臭小子,別以爲你騙了我你就掌握無相神功的真諦。你還差的遠呢。”撒旦自己扶着牆站了起來,身子搖搖晃晃。
林飛揚哈哈一笑:“我是差的遠,但比你要近。”
撒旦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小心點,第五區不是那麼簡單的,你以爲毀了他,但其實只是空殼而已。當你以爲走出深淵,其實深淵已經籠罩了你。不要謝我,我不想一個會無相神功的人不明不白死了。”
撒旦一瘸一拐的朝樓梯走去,林飛揚突然喊道:“老爺子。”
撒旦停下:“幹嘛,還想打?”
林飛揚笑了:“你其實很厲害,只是太老了。年輕十歲,我可能要爬着出去。”
撒旦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突然大聲道:“臭小子,我叫柳如雲,不叫撒旦。記住了,我是柳家最後一個男人。”
柳如雲消失在了樓梯,林飛揚聽到下面傳來大門被打碎的聲音。
他摸着頭無奈苦笑:“柳如風老爺子,我算對你有個圓滿的交代了。至於他犯下的事,我替他扛。”
他忽然想起了凱倫,立刻朝樓梯飛奔,剛一動就全身痠痛。
他捂着胸口慘叫:“該死的老傢伙,這麼老了下手還這麼狠,早知道該多打你幾拳。”
同一時刻,街角巷子裡,柳如雲扶着牆沉重的呼吸:“臭小子,不知道尊老愛幼嗎?都說了不比生死你特媽還打這麼狠,我是你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