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的眼裡帶着無盡的仇恨和憤怒,臨死都惡狠狠的盯着林飛揚倒下。
林飛揚非常無奈的朝他聳聳肩:“你也是夠蠢的,敵人的話你居然也信,你也是沒誰了。”
龍天走到林飛揚身邊,意味深長的看着他:“想不到,你居然能看破我的刀法。龍家刀法傳承了上千年,能看破的外人屈指可數,你算是其中一個。”
只是龍天並不知道,林飛揚並不是外人,若是按照輩分,林飛揚還是他族中的弟弟。
林飛揚看看四周,冰冷說道:“據我所知,修羅殿從古到今一直只有七人。”
“先前被我殺了兩個,今天又死了三個,現在還剩下兩個不知所蹤。”林飛揚寒聲道:“這裡是修羅殿的總壇,若他們不在這裡,想要找到他們恐怕非常困難了。”
龍天沉聲道:“找不到就不要找了,多待在扶桑一分鐘就會多一份危險,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孔達也說道:“一把火燒了這裡,修羅殿就算被我們滅了。就算剩下兩個,他們也只能算是孤魂野鬼了。”
林飛揚冷冷的看着這座漆黑的洞穴,眼裡跳動着仇恨的怒火。
他想起了柳強,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好兄弟,我又送三個小鬼子來陪你玩了。剩下的兩個,遲早有一天我會送他們來陪你的。”林飛揚心裡默默的念着。
三人走出洞穴來到外面,李方和龍雲立刻押着面具男走了過來。
“解決了嗎?”李方興奮的問道。
林飛揚點頭,冰冷的眼眸卻緊緊盯着面具男。
面具男赫然一驚,急忙說道:“我已經完成你交代的任務了,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放我走吧,我保證不會說。”
林飛揚搖搖頭:“放你走,天罰或者扶桑這邊很快就知道是我做的。殺手的話最不可信,唯一能讓我相信的,就是你死掉。”
面具男的眼裡露出強烈驚恐,大吼道:“死神,你不能出爾反爾。我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能殺了我。”
林飛揚呵呵冷笑:“我好像沒答應過你任何事情吧?”
面具一愣,露出的半邊臉呈現蒼白狀,眼神中瞬間充滿了絕望。
“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很痛苦,畢竟你也幫了我一把。但幫人就幫到底,借你的屍體讓我們脫身吧。”
林飛揚冷笑着,不等面具男說話,一刀將他紮了個透心涼。
他用的刀是從長髮手上撿來的,面具男不可置信的看着被刺穿的胸膛汩汩流着鮮血,眼睛圓瞪,死不瞑目。
“把他扔進去吧,殺手公會的人死在這裡,接下來就讓天罰和修羅殿的人互掐去吧。”林飛揚冷笑。
他在離開柬國前已經將殺手公會分部的人全部殺光,毀掉了所有的監控系統。
而且他去柬國的身份用的是扶桑人的,若是天罰追查起來,最終也只會追查到扶桑這邊。
“死神,還有一個殺手公會的使者呢,怎麼處置他?”李方問。
“交給我吧,會好好利用他的。”林飛揚冷笑,回頭看了眼洞穴,冰冷說道:“燒了這裡,給修羅殿剩下那兩個人一個警告。最好永遠躲起來別被我們找到,否則肯定將他們碎屍萬段。”
天色漸漸黑沉,京都高級精神病醫院一間頂級病房內,下左明夫正躺在病牀上焦急的打着電話。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我從這裡弄出去”下左明夫壓低聲音憤怒的低吼。
電話那頭傳來爲難的聲音:“下左先生,不是不想把你弄出去。可是你殺人的事情證據確鑿,警察當場把你抓住,只能以精神病的方式避開法律懲罰。至於想無罪真的很難啊。”
下左明夫眼裡噴出怒火:“我都說了多少次,我是被逼的,要抓就去抓那個殺人兇手。當時我不殺理事會成員,他們就會殺了我,我完全是被逼的。”
“可是所有的監控都被毀壞了,警方甚至無法修復硬盤。殺人的刀和槍全是你的指紋,證據非常確鑿,根本無法抵賴啊。”
下左明夫氣的青筋暴起,怒吼道:“那我要你們有什麼用?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居然讓我和一羣神經病待在一起,你們都是飯桶廢物嗎?”
突然,他的電話傳來一陣滋滋聲。
下左明夫低吼:“喂,喂,八嘎,說話啊”
拿下電話,只見信號已經完全沒有,手機變爲一塊磚頭。
“不用看了,這棟樓現在都不會有信號了。”
忽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來。
下左明夫駭然大驚,猛地轉頭看去,見到林飛揚的那一刻,他差點嚇得從牀上滾下來。
“你,你你是人是鬼?”下左明夫哆哆嗦嗦的指着林飛揚,眼裡露出極度的驚駭。
打死他都想不到,人生中居然會再次見到林飛揚。
這個讓他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的魔鬼,下左明夫曾經發誓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
林飛揚冷笑着走近:“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不管我到天涯海角,你都會殺了我?”
“我,我,我”下左明夫哆嗦的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現在真後悔曾經說過那些大話,在林飛揚這種恐怖存在的面前,他想象不出自己當時是不是腦子壞了,居然說出那種愚蠢的話。
“我思考了很久,覺得還是不應該留你在世上。給自己留下個後患,這不是我的風格。所以我又來找你了。”林飛揚呵呵笑着。
下左明夫猛然醒悟,驚恐的低吼:“死神,死神,我當時說的話就是撐撐場面。那麼多手下在,我不能表現的懦弱啊。其實那些話都是屁話,根本就不可能實現。您看我現在都瘋了住進精神病院了,就放過我這個可憐的瘋子吧。”
看着下左明夫卑微的求饒,林飛揚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非常不好意思,我決定的事情永遠都不會改變。”
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對準下左明夫的腦袋砰的一槍打去。
下左明夫腦袋碎裂,鮮血濺了一牀。
槍聲立刻引起了恐慌,走廊裡響起了刺耳的尖叫。
林飛揚走到角落,提着被捆住手腳的使者走了過來。
使者驚恐的看着林飛揚:“你要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不是我想幹什麼,而是你闖入這裡殺了下左明夫,但他在臨死之前反擊打死了你,警察來後就會看到這一幕。”
林飛揚笑着,打開抽屜,裡面放着下左明夫的槍。
將下左明夫的手掰開握住槍,對準驚恐到極點的使者。
林飛揚無奈的笑道:“對不起了,只怪你知道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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