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廖春花頂不住困頓的睡意,雙手緊緊握着棍子,靠在椅子上沉沉睡着。
郭城朝廖春花努努嘴,輕聲說:“怪可憐的,一個人守了他男人三年。在這種社會,像這樣的好女人不多了。”
“重情重義,我還真羨慕她男人,你說我怎麼找不到這樣的女人呢?”劉衝摸着下巴一臉奇怪的問。
“你註定這輩子就是個老光棍了,別禍害人家姑娘給你守寡了。”郭城揶揄。
劉衝翻了個白眼:“拉倒吧,咱們倆半斤八兩好不好。你看你都一大把鬍子了還是老光棍,說我之前先管管好你自己吧。”
郭城很是正經的說:“我是在保持童子之身,你懂個屁啊。”
兩人喋喋不休的爭論,林飛揚獨自坐在牀邊看着當空半彎的明月。
坐以待斃不是他的風格,但主動進攻他又不知道該去往哪裡。
想了許久,他突然拿出手機,撥通了肖玲的電話。
在江城他沒有任何朋友,只有肖玲或許還能幫他的忙。
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通,肖玲有些慵懶但又有些興奮的聲音傳來:“大半夜的打我電話,不會是想我了吧?”
林飛揚尷尬一笑:“有點事情想問你。”
“呦,你堂堂的國安頂級特工,還有事情需要問我這小女子?”肖玲咯咯嬌笑:“我是不是該很榮幸呢?”
“別鬧,有正經事要問你。”林飛揚尷尬的說。
“好啦,說吧,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小女子榮幸之至。”肖玲笑嘻嘻的說。
林飛揚問:“天海集團知道嗎?”
肖玲一愣:“當然知道啊,我們公司下屬的一家地產公司,怎麼了?”
林飛揚驚疑的問:“天海集團居然是你家下屬的公司?”
“這很奇怪嗎?房地產行業那麼達,我們飛騰集團自然也不會放過啊。”肖玲說。
林飛揚眯着眼:“那你知道,天海集團都幹些什麼嗎?”
肖玲無奈的說:“抱歉,我對房地產不感興趣,我只對我的科研感興趣。”
林飛揚沉默片刻,他知道肖玲說的是實情。肖玲就是個科技宅,對於房地產的那一套估計根本不屑一顧。
“好了,那就沒什麼了,謝謝你。”林飛揚說着就要掛電話。
肖玲突然說:“喂,半夜給我打電話就說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嗎?”
林飛揚呵呵一笑:“擾了你清夢,這樣吧,改天請你吃飯。”
肖玲立馬來了精神:“你說的是真的嗎?大男人可不許騙人哦。”
林飛揚心裡苦笑,這次對付魔教六道,他能否活着回來還是個未知數。
但嘴上卻答應道:“這次一定,說話算數。”
“好,我等着。”肖玲說完掛斷了電話。
林飛揚將電話放在吧檯,看着越來越深沉的夜。
黎明前的夜色最爲黑沉,林飛揚爲自己倒了一杯酒,抵禦這黑夜的寒冷。
劉沖和郭城早就停止了爭吵,兩人坐在角落,冰冷的看着窗外。
他們知道,黎明到來時,就是對方前來惹麻煩的時候。
天色一點點亮了起來,當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時,兩輛東風大卡車滿載拿着各種工具的人吱呀一聲停在旅館門前。
廖春花被刺耳的剎車聲猛然驚醒,抓着棍子直接跳了起來。
“別緊張,有我們在。”林飛揚向她安撫着擺擺手。
廖春花滿頭都是汗水,看着林飛揚用力點點頭,但臉上全是慌亂的神色。
林飛揚打開門,劉沖和郭城緊跟在他身後,三人爬上了堵住門口高高的垃圾堆,傲然看着那兩輛卡車。
一個全身都包着繃帶的胖子從一輛越野車上下來,看到林飛揚後眼裡立刻露出了怨毒之色。
“特媽的,小王八蛋你居然還敢待在這裡,你真特媽找死。”胖子指着林飛揚憤怒的大吼。
“老三,就是這小子把你那成這樣的嗎?”一個臉上長着痦子的男人走了過來,摸着痦子上的毛冷冷的看着林飛揚。
“二哥,就是這小子,特媽的不但打了我還搶了我的錢。哎呦喂,一提到我的錢,現在我的心都疼。”胖子一臉的委屈樣。
痦子臉轉頭看向林飛揚,冰冷的問道:“小子,混哪兒的?廖春花跟你什麼關係?你幫她出頭,想過後果嗎?”
林飛揚冷笑:“後果?我做事從不問後果。”
痦子臉陰沉的說:“你可能無法活着離開江城,懂嗎?”
“跟我說這話的人,現在都在地上躺的很好,你想成爲下一個嗎?”林飛揚雙眼爆射出刺眼的精光,嚇得痦子臉竟然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
“二哥,別跟這小子廢話了,乾死他算了。”胖子怒吼。
痦子臉也感覺自己剛剛後退丟了面子,臉色一沉,雙手用力一揮:“特媽的都給老子上,乾死這個小王八蛋。”
卡車上已經下來了五十多號人,聽到痦子臉的命令立馬狂吼着向垃圾堆衝去。
這些都是拆遷工人,大多來自外地農村,爲了餬口飯吃菜跟着痦子臉混。
老闆下了命令,他們只能遵從,否則今後別想在這一行混。
林飛揚朝郭城和劉衝點點頭,三人立刻站成三角隊形,靜等混混們衝上來。
“打死你。”一個拆遷工人掄起鐵錘就朝林飛揚頭頂砸來。
林飛揚擡起一腳直接踹在他肚子上,踢的立刻向後倒飛,順帶還撞倒了五六個人。
劉沖和郭城也火力全開,兩隻拳頭猶如基本看不見軌跡,狠狠打在那些衝上來的拆遷工人身上。
他們居高臨下,佔據了地利優勢,加上他們又身經百戰,對付這些普通的拆遷工人簡直是牛刀小試。
轉眼的工夫,垃圾堆下已經倒下去三十多號人。
其餘的工人嚇得全部往後退,再也沒有一個敢過來的。
痦子臉被震的滿臉驚慌,足足楞了半天后才反應過來。
“特媽的,小子你夠狠,老子叫人,有種你別跑。”痦子臉一邊大罵一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喂,小王總啊,我是劉老二啊。這裡遇到麻煩了,對,對,就是那家旅館.....好好好,我等你來啊!”
掛了電話,痦子臉極其囂張的指着林飛揚:“小子,你死定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林飛揚輕輕聳聳肩:“好啊,我等着,我倒很想看看你怎麼把我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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