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道內情,就不會向你打聽了。”任法醫官說道:“我只是好奇……算了,事情以這個地步,向你老實說吧,當初,找到他們遺體後,第一時間送到了法醫院處,接受了解剖。”
首長的喉頭涌動,一把揪住法醫官的衣領子:“怪不得你一直向我打聽!快說,怎麼回事?當年的遺體,上頭只說遺體損壞十分嚴重,擔心影響軍屬心情,所以遺屬並沒有見到親人的遺體,所有人的遺體被提前火化,我早早感覺到不對勁,果然還有內情!”
“你別激動。”法醫官說道:“你想讓其他人聽到嗎?啊,我可是鼓足勇氣告訴你這件事情,畢竟,當年我們也被下了封口令。”
“你不是聽說,而是參與其中?”首長更加驚訝,搖頭道:“到底怎麼回事?”
“當初,他們所有人的遺體都送到法醫院,所有遺體接受解剖,無一例外地發現身上有奇怪的傷痕。”法醫官說道:“一種爪子造成的傷痕,由傷痕引發的是嚴重的中毒跡像。”
“他們不是死於子彈,而是這種傷痕?”首長呼出一口長氣,不敢置信地抓住欄杆,自己這麼久的調查,居然不敵法醫官的一句真言,以往所有的認知都推翻了,自己一直在尋找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首長想到戰友,不禁頹然地低下頭,眼眶微紅:“真相到底是什麼?”
“這也是我知道的。”法醫官說道:“老李,這件事情我只能告訴你了,畢竟,你是他們的兄弟,也一直放不下,我知道,你一直在查當年的任務真相,一直沒有放棄。”
“能告訴我是什麼樣的爪印嗎?”首長終於平復心情,迫切地問道。
“當初所有的資料全部銷燬,無一留下,留在我腦子裡的只有回憶。”法醫官說道:“是從未見過的爪印,我憑着記憶覈對過,沒有找到對應的爪子,大小和形狀。”
“等等,你越說越邪乎了。”首長說道:“沒有匹配的爪印?”
“沒有,相信我,老李。”法醫官說道:“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放棄核對,要是有結果,我現在沒和隱瞞的必要,畢竟,我已經打破禁忌,告訴你了。”
首長不言語,的確如法醫官所說,他已經踏出了一步,沒有必要再有所隱瞞,法醫官說道:“倒是你,這些年查到什麼?”
“一無所獲,除了知道當初的任務是最高機密,所有資料全部被銷燬外……”首長說道:“爲什麼藏得如此嚴實,遺屬有權利知道真相,不是嗎?”
“除非,真相會令人崩潰,會造成不好的影響。”法醫官說道:“不知情,可能更好。”
首長若有所思,法醫官說道:“第一次見到宋櫻時,我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後來知道她的身份,老實講,心裡有些彆扭,畢竟,當年她父親的遺體是我親手剖開的。”
“老任,在事情真相沒有出來以前,繼續保密。”首長堅定地說道:“事情總有水落石出之時,在那之前,讓那個孩子別再承擔更多了。現在,她在沈青陽身邊,我很放心。”
“沈青陽嗎?”法醫官說道:“那也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他倆在一起,就老天爺安排好的,怎麼說,應該算是絕配了。”
法醫官口中所說的絕配,正默默籌劃着晚上的計劃,當夜幕降臨,兩人悄然走在m國的街道上,只是白狐戴上了假髮套,妝容也變過,幾乎辨不出原來的模樣,到了一棟高層公寓下,兩人分道揚鑣,鷹眼候在樓下,白狐藉着有人進公寓的空當,尾隨進入!
這裡,正是化名爲珍妮的一號街市排行第七的殺手暫時落腳的地方,知道房號與樓層,白狐順利地潛到樓上,來到珍妮家的電梯口等候,根據情報屋給的情報,珍妮從下班到返家,只需在三十分鐘到四十分鐘間。
那麼,在她沒有其它下班後安排的情況下,最多十分鐘左右,自己便可以見到這位傳說中的七號女殺手,白狐突然撅着嘴巴,哼,那可是沈青陽的女弟子!
樓下等候的鷹眼打了個寒蟬,莫名地感覺身子發冷……
僅僅十分鐘後,鷹眼便看到從車站下來的櫻落,他裹着衣服,靠一根電線杆上,手裡拿着一份雜誌,抱着揹包,假裝等出租車的樣子,完全背對着櫻落,櫻落提着公文包,在鷹眼身後經過時,擡頭,死死地盯着鷹眼的後腦勺,鷹眼甚至感覺到了她凌厲的目光!
許久沒有這麼緊張了,雖然是知已知彼的情況,手機響起,鷹眼接起來,電話那頭是地鼠,他頗是不滿:“隊長,你們去哪裡了?晚上一起去吃大餐吧。”
“不,我現在還在等出租車,恐怕沒那麼快。”鷹眼用流利的意大語說道:“你們可以去訂餐,我一會兒就到,是的,就這樣安排吧,再見。”
地鼠瞠目結舌,這流利的語言,怎麼聽着像外太空人的語言,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電話已經中斷了,地鼠扭頭:“喂,隊長剛纔中邪了,用我聽不懂的話,說了一堆。”
“聽不懂的話?好像是意大利語,還有訂餐什麼的,隊長想吃意大利餐?”狼牙對着鏡子整理着自己的頭髮,放假的期間,每天遊玩加上充足的睡眠,個個容光煥發。
“意大利餐是什麼東西?”地鼠扭頭,見雪豹面無表情,“喂,你覺得呢?”
“沒試過的東西嘗試一下也好。”雪豹說道:“那就聽隊長的吧,訂一間意大利餐廳,晚一點的,這個時候正好飯點,人會很多。”
地鼠點頭,隊長不在,外語最好的就是自己啊,他生出一股莫名的成就感,“交給我吧。”
此時,珍妮邁入電梯,進電梯前,她擡頭,警惕地看着左右,右手放在包上,手指頭碰到裡面堅硬的東西,他的心便安定了,長長地籲出一口氣,電梯緩緩上行,停住,打開,珍妮習慣性地往左右看看,剛邁出腳,迎面走來一個女人,珍妮的臉倏地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