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現在王鼎元知道暗殺馬玉茹的兇手是傑瑞斯,但是就憑他一個人想要在這茫茫人海之中找到傑瑞斯無異於癡人說夢,因此他需要發動晉安市這裡的地頭蛇,讓他們幫忙搜尋。
若論找人,沒有誰會比這些三教九流的地頭蛇小混混有經驗有效率,他們整天遊走在半黑半白的灰色地帶,不幹那種販毒殺人的生意,卻是去收保護費去給人家看場子,酒吧,賭場,網吧等,有時候還做一些打架鬥毆的爭強好勝之事。
他們就會幹一些不大不小的違法事件,對社會的危害不是很大,就算哪天運氣不好被警察抓進警察局裡面頂多也就是關個十天半個月就會被放出來了,所以他們日子過得也算瀟灑。
他們這種人認識的人最多,基本上每個大街小巷都有認識的人,建築工人,擺攤買菜的,火鍋店老闆,賓館老闆,酒吧老闆,網吧老闆,……
和他們有交集的人三教九流,下到最底層,上到一些黑道勢力的老大頭目,他們很會夾縫中求生。這些地頭蛇小混混混的好的就去爲一些黑道勢力看守場子,在一些酒吧KTV裡面作威作福,混的差的就是去網吧賓館這些小地方收保護費,雖然同樣是地頭蛇但是也分層次的。
王鼎元攔住一輛出租車,坐進去,對司機說道,“師傅,送我去白玫瑰酒吧。”
司機師傅是一個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見王鼎元說去白玫瑰酒吧搖立馬態度恭敬熱情的說道,“好的,先生,”就開車向着白玫瑰酒吧駛去了,而王鼎元這是靜靜地坐在車上一言不發,思考着如何才能儘快找到傑瑞斯。司機師傅見王鼎元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發呆,本來想找機會套套近乎的但見王鼎元的模樣也到是識趣的閉嘴不說話,專心的開着車。
白玫瑰酒吧在這座城市是一個遠近聞名的歌舞廳,裡面裝飾豪華,設置高端,來那裡面消費的都是這座城市裡面的高級白領,富家公子,千金小姐,黑道大哥,一些帝國的政府官員等人,白玫瑰酒吧就是一座銷金窟,一些大少公子在裡面消費一晚上花去幾萬元人民幣那是經常的。
白玫瑰酒吧地處晉安市的商業中心,與晉安市人民醫院相隔不遠,王鼎元乘車沒多久就到了。
“給,”王鼎元下車之後從褲兜裡面抽出一張百元大鈔拿個司機,“不用找零了。”隨後就走了,留下一臉喜悅的出租車司機,本來王鼎元坐這一段路程只需要付四十元就行了,但是現在憑空多得六十元司機怎麼會不開心呢?
“黑,不愧是能夠來這白玫瑰酒吧消費的人,雖然是坐出租車來的,但是出手也毫不吝嗇。”出租車司機感慨一聲,也開車離去了。
……
王鼎元來到這白玫瑰酒吧大門口,開着這一棟足足有三層樓高的白玫瑰酒吧,樓房採取的是西方建築風格,但是四周卻是霓虹霓虹閃爍,樓房裡傳出歌舞昇平的歡樂聲,男男女女在這燈紅酒綠的樓房裡面醉生夢死。白天一切都煩惱憂愁都全部拋之腦後,來到這裡面的人就是爲了釋放自己的壓抑解放自己的靈魂,在這裡面可以揭開往日裡臉上的面具,可以肆無忌憚的盡情歡樂!
此時正是夜幕降臨的時候,白玫瑰酒吧大門口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的什麼樣的人都有。兩個門衛站在門口不斷的躬身歡迎客人,眼睛也不斷的瞟過那些環肥燕瘦鶯鶯燕燕的都市女郎,至於遇到花錢大手大腳的富家少爺指不定還會得到幾張百元大鈔的打賞呢,所以臉上也時常掛滿笑容。
王鼎元一頭不過寸許的黑色短髮,身着一身上好絲綢定製的灰色中山裝,邁着一雙黝黑髮亮的大皮鞋就這樣靜靜地走進白玫瑰酒吧。
“先生好,先生請進。”路過門衛時兩個門衛已然點頭哈腰臉上掛着招牌似的笑容。
王鼎元看着霓虹閃爍的屋內,聽見門外的阿諛奉承臉上淡然平靜神態自若的雙手插進褲兜不置一言就緩緩進屋去了。
“咚,咚,咚,”一進酒吧震耳欲聾的DJ影響就傳進王鼎元的耳朵了,眉頭微微一皺,他並不太喜歡這樣熱鬧喧譁的場所,此時男男女女有的在唱歌跳舞,有的幾人或是單獨一人獨自坐在房間的角落慢慢飲酒,裡面的各種各樣的霓虹燈閃爍不停,這是白玫瑰酒吧的大廳,也是絕大多數人消費的地方。
同時也有許多當地黑道勢力的人待在一些角落裡面,划拳喝酒泡妹子,他們就是這白玫瑰酒吧維持治安的人,只要有人敢在這裡鬧事就會被他們打一頓然後轟出去,他們也是這裡的土霸王,很少有去招惹他們,甚至許多富家少爺還會主動去接觸他們,與他們搞好關係,畢竟在這種地方有許多見不得光的事需要他們去幹。
至於上面兩層則是有身份有實力有勢力的人呆的地方,上面簡單來說就是晉安市的上流人士呆的地方。一般身家低於百萬的都不好意思到二樓去消費,三樓則是白玫瑰酒吧的老闆員工消息的地方。
王鼎元進來看見一羣四五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坐在一個角落裡面舉杯推盞喝得面紅耳赤,在談天說地,大聲叫嚷,認定他們就是這家酒吧的“保衛人員,”頓時就徑直朝着他們走去,來到他們酒桌前低頭看着他們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們是在這個酒吧看場子的嗎?”此時這些人才注意到王鼎元。
其中一個年紀大概二十幾歲的青年擡頭看着王鼎元,暈暈乎乎的說道,“沒錯,我們就是這家在這家酒吧看場子的,有事嗎?”其他幾人也都放下手裡的酒杯,擡頭望着他。
“是就好,”王鼎元確定他們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淡然的說道,然後從衣兜裡面掏出一根大風車點火抽上,“呼,我有件事情想要請你們幫忙,能帶我去見見你們老大嗎?”深吸一口大風車吐出一口濃厚的煙霧,王鼎元眯着眼睛對他們說道。
“你他媽是誰啊?我們老大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和王鼎元說話的那個青年也許是喝酒喝昏了,聽見王鼎元要見他們老大二話不說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對王鼎元吼道。
“嗯?”見到青年如此惡劣的態度,甚至還辱罵自己王鼎元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輕輕捏着手中的大風車,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語氣凌厲的說道,“你說什麼,有種你在說一遍。”王鼎元可不是罵不還嘴打不還口的軟蛋,只要青年再敢出言不遜他必將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他媽就,”青年喝醉了現在就是無畏無懼見王鼎元說話硬氣,他正想破口大罵,但話說到一半就被旁邊一個年紀較大的中年男子拉住了,那中年男子把青年拉在一邊坐下,低喝道,“阿輝閉嘴,你小子就會惹事,”然後抱歉的看着王鼎元說道,“這位先生真是對不起,剛纔阿輝喝醉了對你出言不遜還請見諒!”這個中年男子混跡江湖多年練就了一雙能夠識貨的眼睛,並且對雪茄略有研究,認出王鼎元手裡拿着的那根有價無市的荷蘭皇家專供“大風車雪茄”,能夠抽着這種名貴雪茄的人可不是他們這些混黑道低層的人能夠惹得起的,於是趕緊拉住青年阿輝讓他閉嘴。
大概這個中年男子是這幾個人的小頭領,阿輝聽到他的話之後不情不願的坐沙發上,瞪着一雙眼睛兇狠的看着王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