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吞服下菩提果,又服下元精乳。體力稍微恢復之後,再次開始驅使元力去融化那冰柱。這冰柱現在已經被秦九徹底剝去了大半。妖玥的衣角已經開始露了出來。但是還有剩下的不少,秦九需要不少的時間。
聞人禮看着那司清,只覺此人血冷至極。
司清手握長棍,直指那聞人禮。
現在的情況是,聞人禮對這宇內最強的三人之一,聞人禮根本沒有絲毫勝算,他也不需要勝算,他只要拖住時間。一定要拖住時間,等着秦九將妖主救出來。想罷,聞人禮手握器皿,取出了三個火球,直接丟了過去。
三個火球是一個接着一個的,如此,相互的碰撞力,會將那爆炸的效果增強數倍。現如今也只能先聽秦九的,先用火球抗衡片刻。
那司清見那火球,直接揮動棍子就要劈開。
聞人禮見狀輕笑出聲,就在此時雙手微動,一個領域悄無聲息的蔓延而去。這是專屬於聞人禮的領域。聞人禮的領域很是特殊,也與他的性格有關。聞人禮的領域是迷境。
那火球一個接着一個,相互碰撞,最終爆裂開來。那司清立刻結下防護,擋住了那火焰。可是那火焰兇猛霸道的很,那火焰灼燒竟然將他的木棍都毀了一些。司清更是怒不可遏,見那火焰消失,立刻撤下了防護。
再次出現在司清眼前的不再是那滿是傷痕的冰原,而是在一處山谷之中。而他便是在那山谷的凹陷處。此時四面八方皆是道路,每一條路似乎都通往不同的地方。但是卻看不到路的盡頭,四面的路也都是霧濛濛的難以看清。
司清雖然沒有領域,但是看的清楚,當下便立刻明白這是那男子的領域。不過,一個五元之力之人的領域,還想困住他司清不成?
司清當下手握木棍,用盡全力,就要撕裂這看似幻境的一切。可突然間,一隻火球猛地出現,待司清看到的時候,那火球離其非常的近。司清瞳孔暴縮,立刻閃退一旁,可那火球卻爆炸的更爲快些。
這出其不意的一擊,讓司清吃了個暗虧。也讓司清更加憤怒,那司清直接抓着木棍一躍而起,大聲吼道:“混賬!出來!”
司清在明,聞人禮在暗,再加上,這個還是聞人禮的領域。
暗處裡,聞人禮看着那司清,右手之上馱着的是拂霖塔。可以用的到的,可能用得到的,都被塔靈整理了出來。
聞人禮看着那大吼着的背影,右手不由得攥緊拂霖塔的塔座。他絕對不能放此人出去,能拖多久,拖多久。
冰原之上,秦九還在努力融化着那冰柱,那冰柱之上水流越來越加快,但是秦九的面色已經趨近於透白,現在完全是咬着牙撐着。
而在這邊正努力破解這冰柱的時候,那邊的干邑卻已經帶着鍾離眜元快速的找到了出口,離開了冰原,收走了那些看守着的屬下之後,正往靈蹟之外趕過去。
干邑此次進來,可以說是分文未傷,實在是福緣深厚。此時干邑一人行進,速度自是要快上許多。路上自然也遇到了其他家族之人,但皆是沒有在意,直接飛掠過去。
除了他們以外,其餘的人還在靈蹟裡搜索,看看有沒有什麼寶貝之類的東西。但是搜尋半晌,也什麼都沒有得到。
眼見着這干邑就要出了這靈蹟的時候,其的空間突然發生了劇烈的震盪。干邑面色微變,停了下來。左右無人,便一個閃身進入了空間之中。
“大哥,快過來!”幹河立刻大叫道。
“大人,這鐘離眜元似是有些不對。”餘生尊者也面色凝重道。
干邑快速趕了過去,只見那鍾離眜元在那紅色的光圈裡面,突然變得面目猙獰起來,整個人十分扭曲。
“這是怎麼回事?”干邑蹙眉問道。
“不知怎的,突然就這樣了。”幹河道。“而且這光圈本可以控制住他,哪知道他居然還有力量。就是那力量引起的這空間震盪。”
幹河話音剛落,那鍾離眜元突然大吼一聲。
干邑一驚,看向那鍾離眜元,眼神驚疑不定。就在這時,那圍困着鍾離眜元的紅色光圈轟然炸裂,干邑等人齊齊退後。
“大哥?”
干邑擺手,沒有立刻去動那鍾離眜元。
只見那鍾離眜元,忽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雙目變得通紅起來。一邊掐着,一邊啞着嗓子道:“你騙我,你騙我,出去,出去!”
“大哥,這鐘離眜元是怎麼了?”幹河嚥了咽口水道。
“大人,這鐘離眜元看起來像是瘋了。難道是因爲得到天神之心之後,又被圍困至此,所以徹底瘋了嗎?”餘生尊者道。
干邑不語,繼續看着那鍾離眜元。只見那鍾離眜元,突然鬆開了掐着脖子的手,然後目光定定的看着干邑道:“干邑,我們都錯了,錯了!”
“什麼錯了!哪裡錯了!鍾離眜元,你給我說清楚!”干邑道。
“錯了,哈哈哈哈哈!錯了!錯了!”鍾離眜元仰頭狂笑,笑着笑着,那笑容瞬間停止。干邑眼見着,那鍾離眜元張着嘴,仰着頭,然後緩緩的倒了下來。
“大哥,我去看看。”幹河立刻道。
“不行!”干邑斥道,“在這裡等着,那鍾離眜元古怪的很。”
不遠處的鐘離眜元,張着口,瞪着雙目,軟軟的倒在地上。干邑等了片刻,纔敢往前走了些。這一次看的更加清楚,那鍾離眜元徹底沒有了氣息。干邑不可置信的後退兩步。
怎麼會?怎麼會?
“你倒是謹慎。”
“你是誰!”干邑立刻叫了一聲道。那聲音分明是從鍾離眜元的體內傳出,但是鍾離眜元已經沒了氣息,那麼這個人是誰。是天魔嗎?是那黑霧嗎?那黑霧沒有消散,而是奪了鍾離眜元的軀體?
一團影子,對就是影子,不是黑霧。而是一個影子,突然從鍾離眜元的身上緩緩出現。那影子看着干邑,輕笑一聲,然後招了招手,鍾離眜元儲物戒裡面的天神之心立刻漂浮而出。
那影子抓住那顆心臟,將其安在自己的左胸之上。
就在干邑的眼前,那影子漸漸的變得實體化,慢慢的變成了一個人的模樣。待完全變成了人之後,幹河驚叫一聲,這不就是那原本躺着的那具屍體嗎?
那人似乎十分滿意,打量了一下自身之後,微微笑着看着那干邑道:“我這身體如何?畢竟是用了萬年的容貌,還是不太想換。”
干邑祭出靈器大刀,冷眼看着那男子道:“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是什麼東西?”那男子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直笑個不停。“我,我是天神啊。”
“呵呵,剛剛那一團黑霧的天魔也稱呼自己爲天神。你們不過一丘之貉,還敢稱神!”干邑冷笑道。
“天魔,天魔也醒來了嗎?那天魔呢?”
“呵,那黑霧早就被毀了。”幹河一旁插嘴道。
“無妨,天魔是不會死的,早晚會再次出現,到時候說不定就要碰頭了。碰頭前,我可得做好準備纔是。你們說,是嗎?”
“你要如何,與我們無關,將天神之心拿出來!”干邑怒斥道。
“我如何能將我的心臟拿出去,你們說對嗎?”那男子笑着,然後雙手掐訣,猛地襲向干邑等人。
“我沉睡了太久了,以至於你們忘了,我是天神,我是你們的主宰,而你們竟敢無視與我。如此,便毀了你們吧,毀了你們之後,這世上便無人敢反抗我了。”
……
秦九再次吞服下菩提果,想要立刻驅使元力,卻發現沒有絲毫元力可以使用了。當下便只能又服下元精乳,以求儘快恢復。秦九凝結出的火龍開始變小,秦九的元力也已經入不敷出了。
聞人禮不知道想了什麼法子,竟然拖住了那司清半個時辰。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聞人禮肯定是拿命在拼,最終纔得到目前這個結果。現如今,烏銀塵幻果兒昏迷,聞人禮控制着司清在領域,這外面只有秦九一人。
好在,那冰塊融化的更多了。妖玥的面龐離那冰面也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了。
就在此時,一聲脆裂的聲響,聞人禮和司清再次出現在秦九眼前。司清身體之上受了不少傷,大大小小的傷口,衣服上卻是劍痕。頭髮散亂,衣衫不整,這似乎與那個清冷孤傲的司清大人判若兩人。
而聞人禮則是半跪在地,衣服之上似乎都找不到一塊沒有被鮮血染紅的地方,全部都是染得通紅。此時那聞人禮背對着秦九,手撐着觀月劍,沒有倒下。
“聞人禮!”秦九大喊了一聲道。
“秦九,救她。”聞人禮輕聲道。
“聞人禮,你回來。”秦九道。聞人禮這傷比烏銀塵的還要重,若是在如此下去,那麼聞人禮可就麻煩了。“你立刻回來。”
這個時候絕對不可以聽聞人禮的,一定要將他拉回來,否則那司清絕對會下死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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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禮撐着觀月劍,緩緩的站了起來。吞服下兩顆菩提果之後,眼睛裡全是堅定之色。看着那司清更是無所畏懼。只見聞人禮緩緩擡起觀月,橫在身前,沒有回過頭去。
“秦九,我不能走。你在救她,她在後面,所以我絕對不能讓開。”就算是死,也絕對不離開。他怕死,但是他還有比怕死更害怕的東西在。所以他不能讓,也不可以回去。
秦九咬牙,看着那快要融化的冰柱,直接伸出指尖劃破眉心。眉心血液一出,立刻便被秦九打在了那火龍身上。火龍立刻暴漲數倍,長吟着繞着那冰柱,要將那冰柱一點一點的融化。
可做完此事之後,秦九再也支撐不住,直接昏倒在地。那火龍用了秦九的眉間血,猛地暴漲,但是失去了秦九,也只能損耗自己剩餘的能量。現在就看那剩餘的能量,是不是可以破開那最後的屏障。
“混賬!你是找死!”司清冷哼看着聞人禮道。
“呵呵,找死?你在我的領域裡面已經說過多次了,可惜啊,我還活着。而你也受了我不少的回禮。”聞人禮冷嗤道。
“我便看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司清說罷,手持木棍一躍而起。
聞人禮捂着胸口,咬牙再次衝了上去。
觀月木棍相碰,火花四濺。司清當下驅使元力,猛地推開那觀月劍,直擊聞人禮本人。聞人禮似乎早已習慣,竟然不閃不避,任由那木棍襲來。同時左手掐訣,就在那木棍猛地擊在其腰上的同時,忍住那骨頭碎裂的疼痛。猛地將左手一個菱形鐵片插入那司清體內。
那司清一個吃痛,立刻一掌擊出,將聞人禮猛地一掌擊飛。
聞人禮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強忍疼痛,看着那司清輕聲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