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僅有傾顏公主,還有幾位皇子呢?”
先走出來的是一名身着明黃色宮裝的少女,那玲瓏的身段,耀眼的頭飾,已經十分的奪目了。
在她臉上還掛着一層薄紗,如煙似幻讓人看不清晰,這正是久負盛名的傾顏公主。
傾顏公主今年方纔成年,但是個人魅力卻早已顯現了出來,不少勳貴豪門都有意無意的打聽起傾顏公主的婚配來。
但是宮中卻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說來着傾顏公主並非當今大隋天子親生的,而是皇室中一位王爺的女兒。
只因當初出生時伴有天地異象,這才引起了宮中的注意,在其很小的時候便將其接入宮中撫養。
在傾顏公主出來的時候,其他人或許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站在齊天壽身旁的孔丘眼中卻爆出了一抹精光。
在場的衆人或許也僅僅只有他看出來了傾顏公主的不一般。
雖然僅僅只是弱冠之齡,傾顏公主卻已然有了一身不俗的修爲,怕是隻有一步之遙就是入聖境的存在了。
並且孔丘還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灼熱的氣息,十分的不同凡響!
傾顏公主彷彿有所感應一般,隨即朝着孔丘的方向看了過來,只不過她在看到孔丘身旁的齊天壽時,眼中掠過了一絲寒芒。
這讓齊天壽本能的打了個寒顫,齊天壽自己感覺是莫名其妙的,他對這個傾顏公主怎麼會有種莫名的懼怕?
“真是奇怪了,這公主什麼毛病?怎麼老盯着我看?難道是因爲我的帥看上我了?”齊天壽的自言自語讓半醉迷離的李白聽了個正着。
“嗝,老大,你要是喜歡,我,嗝,我可以幫你追。”
李白半靠在齊天壽的身上,因爲打酒嗝,話只說了一半讓齊天壽差點一把將其撂在地上,瞎說什麼大實話,老子會喜歡你這個小白臉?
身爲上位者應有的矜持,傾顏公主的目光從齊天壽身上收了回來,在前面的臺上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緊隨其後的還有四五個皇子,但是相對來說身份地位還是較低的,沒有什麼話語權。
當今大隋天子生育能力是相當不錯的,單單兒子就生了二十多個,女兒也有不少。
成年皇子自然是不會來參加這等文會的,對他們而言根本毫無用處。
畢竟來參加文會的大多隻是京中勳貴的幼子甚至是庶子,利用價值對於那些成年皇子來說根本沒有多少。
與其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多結交結交那些已經成長起來的各府長子、嫡子。
就如齊天壽的兩個哥哥,這便屬於已經成長起來的一代人。
這些人都已經開始逐漸的掌控實權了,雖然大多還處於位卑權低,但是他們的潛力卻是無限的。
跟在傾顏公主身後的乃是十八皇子,十九皇子,二十一皇子,二十三皇子。
這幾位皇子也都只是十七八的年紀,距離成年也已經不遠了。
但是他們手上卻並沒有多少政治力量。
文會對於他們這些皇子來說也算是積蓄力量的一個過程,能通過文會發掘人才,籠絡人才,是他們人生的一個很重要的過程。
只不過在同代皇子之中,他們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從十五皇子以上的十餘名皇子經過這麼些年的經營手裡多多少少都掌握了一些力量。
可是這些個未成年的皇子卻慘了。
手中根本沒有力量可言,而今來參加文會,與其說是遴選人才組建自己的力量,不如說是在走個過場。
想要爭王爭霸走向那個位置,他們基本上是沒希望的。
如果攤上個還算仁慈顧顏面的那倒還罷,真要是遇上個通過殺戮走上皇位的,恐怕就算他們想要做個逍遙王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本次文會的題目爲月!開始吧!”傾顏公主在幾個小皇子坐定之後開口了。
那略顯清冷的聲音卻是那麼的悅耳,月?
以月爲題,這個題目給的有些空泛了。
原本因爲傾顏公主等人出現而變得安靜的文德殿中頓時變得喧囂起來。
齊天壽也不由得低聲問起了孔丘。
但是孔丘還沒說話,李白卻叫囂起來,“這有何難?”
“哦?這位兄臺莫非已經有了腹稿?不妨說出來讓大家欣賞一番?”
李白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再加之人長得又十分的嫩,方纔在百花樓中根本就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不然的話以他的這副尊榮一定會被人記住的。
“腹稿?我還要腹稿?”李白嗤之以鼻。
那搭話的人被氣樂了,他道:“兄臺文采非凡,在下卻是想聽聽兄臺到底做出何等詩篇來!”
“聽好了!”
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
又疑瑤臺鏡,飛在青雲端。
仙人垂兩足,桂樹何團團。
白兔搗藥成,問言與誰餐?
蟾蜍蝕圓影,大明夜已殘。
羿昔落九烏,天人清且安。
**此淪惑,去去不足觀。
憂來其如何?悽愴摧心肝。
李白半醉半醒的吟了這麼一首詩,周圍聽得清楚的人都不由得沉默了。
原本嬉笑不以爲然的人忽然覺得,這個醉酒的少年人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
這首詩雖然顯得有些稚氣,只是匆匆間能作出這麼一首五言也足以顯示出他的非凡才能了。
“啪啪啪,好詩,好詩,沒想到在文會上竟能碰到兄臺這般對手,只不過,子博有些不解,方纔在百花樓爲何沒有見到兄臺?”
於子博從魚糜身旁走了過來,要說這賣相,於子博那是絕對不差的,比起齊天壽來,人家多出了一股書生文人之氣,更是謙遜有禮風度翩翩。
再者,名聲根本就是沒有可比性的,齊天壽在開皇城早已經臭大街了。
而人家於子博呢,雖然初到京城不久,但是卻也是十分出名的才子。
對於本次春闈更是志在必得的!
“百花樓?哼,沽譽釣名之輩,不去也罷。”李白的直白與不屑讓這位大才子的面色一紅。
“兄臺說話卻是太過武斷了,百花樓文會本只是讓我等讀書人互相切磋……”
“得得得,那些大道理我聽不懂,我也不想聽,這裡的文會題目是月,你有本事也來一首吧。”李白十分粗暴的打斷了於子博的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