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疑聲四起,張三丰等人也是面目凝重的護衛在齊天壽身邊。
一邊後退着一邊不斷的觀察着這道毒煙到底有什麼奇特之處。
在齊天壽識海中的玉帝倒是見多識廣的,不等齊天壽問什麼,他便道:“我還道是什麼,不過是因爲這墳墓封存太久,日積月累之下墓中毒氣與怨恨所結合生出的一物罷了。”
玉帝十分不在意的說道,齊天壽聞言頓時轉述給了張三丰,張三丰若有所思看着這股子綠煙,忽然間,他指尖生火,左手拿起酒葫蘆向嘴裡猛灌了幾口酒水。
隨後他便站立在原地不再後退,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之下,張三丰將燃着火焰的手指對準了那毒煙,在其靠近自身後,張嘴將酒水瞬間噴向了指尖火。
“轟!”只是一陣空氣撞擊的爆鳴聲。
猶如水入油鍋般的響聲便四起了。
用火焰燒灼毒煙,張三丰也是真會玩的。
只不過這一招還真是見效,毒煙雖然有自主意識,但是融合的冤魂時日畢竟不長,根本就只是行使自己的本能罷了。
在張三丰面前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威懾力。
毒煙片刻功夫便被燒灼一空了,躲在後面的齊天壽等人才顯露出身形來,只不過墓門剛剛洞開就有這般兇殘的防禦,楊鄴的目光再度遊離在了人羣之中,彷彿是在尋找下一個炮灰。
“嗯?誰願爲孤而戰?”楊鄴滿是期待的看着衆人。
但是讓他失望的是,並沒有人在這種時候站出來。
“咳咳,殿下,那邊還有人。”齊天壽適時的指了指‘葛兄’等人的藏身之所,楊鄴等人的目光也都被吸引了過去。
他們本是就離得不遠,只不過入聖境修爲以內的修士都還並未修煉出神識來,根本無法輕易的探尋到周遭的環境。
也就是有玉帝,否則的話,齊天壽他們這支隊伍還真的有可能會成爲給‘葛兄’等人探路的了呢。
“張真人,麻煩去把他們請過來吧。”楊鄴直接跨過齊天壽指派着張三丰,但是張三丰卻將目光轉向了齊天壽。
彷彿是在等待齊天壽同意一般,齊天壽聳了聳肩,示意張三丰照做。
這一舉動讓楊鄴顯得十分尷尬,自己的行爲簡直就是在自作多情嘛,人家張真人根本就不鳥自己。
不過這點尷尬很就被楊鄴掩蓋了過去。
‘葛兄’等人看到張三丰過來想要轉身逃走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十八皇子?您這是何意,我們可未曾得罪於殿下……”‘葛兄’有些無奈的直面面對起楊鄴來。
“哼,爾等一路尾隨孤,真當孤不知道嗎?”楊鄴冷哼一聲。
“好了,孤也不跟爾等廢話了,現在給你們個活命的機會,進去爲孤探一探路,如果有收穫的話,孤心情一好說不準被賞你們點東西,不然的話,你們就死在西山中吧。”楊鄴此時算是表現出了一個君王應有的殘酷了。
弱肉強食,齊天壽等人是值得他拉攏的,‘葛兄’等人卻沒有了這個價值,當時進入西山的時候,跟隨三位皇子離去的勳貴之後已經是發出了站隊信號的。
而其他人在衆皇子眼中那都是可爭取,但是也位列剿滅行列當中的。
能夠籠絡那自然是好的,但是如果籠絡不了的話,那就讓他們去死好了!
楊鄴從來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就算有,那也只是他太過年輕了,做事沒有一個成年君王應有的果決。
“殿下,這墓中危機重重,您這不是讓我等去送死嗎?”‘葛兄’臉色鉅變,這墓是他們最先發現的,但是連門都沒進去就因爲那道毒煙死了近半的人了。
雖然他對墓中的寶物念念不忘,可是他不想死啊。
“晚點死和現在死,你自己選一個吧。”魚糜在一旁幫腔道。
魚糜十分的鬱悶啊,到現在爲止總算是找到一個表現的機會了,齊天壽身邊的兩個入聖境修爲的存在實在是太惹眼了,讓他根本沒機會表現啊。
“魚三哥,魚三哥,咱們也算是認識多年了,你……”
‘葛兄’抓住魚糜的衣服情緒十分激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着好是心酸,但是誰又能懂魚糜心中的尷尬,他心中不斷的咆哮着‘臥槽,你鬆手啊!’
“啪!”魚糜衣袖一揮,直接將‘葛兄’掃倒在地,“進去或者死!”
所有人對這一幕都是冷眼旁觀的,弱肉強食在此時體現的淋漓盡致,自己不想死只能讓別人死了。
墓中埋藏着寶物,可是危險重重,炮灰是必須的,有人給趟雷他們自然就安全三分。
“把他們趕緊去!”楊鄴最終下了結論。
墓門幽深無比,方纔那道毒煙從墓門中鑽出來卻是再無半點動靜了。
楊鄴隊伍中的兩個超凡境修爲的修士被指派出來趕着‘葛兄’等人一步步的走進墓門。
幾乎是抱着必死之心的他們走進墓門卻並未如料想中的那麼多機關,只不過黑暗的環境很難適應。
“竟然沒事?”
等了半天沒有聽聞到‘葛兄’等人的死訊,齊天壽等人也都跟着走進了墓中。
然而走進了這道墓門的人們卻都不約而同的忽略了門外的那塊石碑,上面的字對他們來說很陌生。
距今起碼有數千年之久了,但是這上面所記錄的一切是隱沒於歷史中的一段密辛……
“踏踏……”腳步聲在甬道中迴響着,齊天壽等人已經步入了墓中。
‘葛兄’等人則如喪考妣般的被趕在最前頭,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除了最開始的毒煙外墓中竟然沒有任何的機關。
只不過這悠長的甬道讓人乏味,“踏踏……”
行走在甬道中的人驟然間有個到底的,跟在後面的超凡境修士有個上前扶了一把,轉瞬間就退了回來,“已經氣絕了……”
空曠的墓穴甬道中卻因爲這麼一句話而使空氣凝結了,好端端的,一個金丹境的修士怎麼身死了?
沒錯,方纔到底的乃是一個金丹境的修士,在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傷,莫名其妙的身死了。
“張真人,您能看出來是哪裡出問題了嗎?”如此詭異的一幕讓楊鄴後脊樑都冒起了冷汗,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