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叔,我聽說朝廷要用兵了?”齊天壽旁敲側擊道。
莫遠不明所以,不知道齊天壽想要做什麼,“是有這麼回事,不過世侄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世侄還想去北邊打仗?哈哈哈……”
不等齊天壽說話,莫遠便已經自行大笑起來。
“嗯,小侄的確是有這麼個想法,不知道世叔意下如何?”
莫遠的笑聲又一次戛然而止,莫遠怔怔的看着齊天壽道:“世侄,你莫不是在說笑吧?當朝天子要用兵於北地,可不是說笑的,上千萬大軍。你若是去了,但凡有個損傷,我怎麼向你父親交代?”
莫遠想都沒去想,開口就拒絕了,開什麼玩笑,齊天壽雖然不是齊國侯的嫡長子,但是也是嫡出的,他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自己如何跟齊國侯交代?
別看他現在在執掌蠻州郡很是威風,但是實際上,在大隋當中,他仍舊是末流之輩。
跟齊國侯這等鎮守大隋西北邊陲重地,一人就執掌一州的國侯相比,他實在是不值一提的。
“哦,這倒是不用世叔多費心了,我只想問問世叔是否接到了大隋用兵及調兵的命令,世叔只需要告訴我有還是沒有便是了。”
雖然在妖地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齊天壽這次從妖地歸來卻有了他自家都輕易察覺不到的變化,有種東西叫氣勢,看不見摸不着,卻實實在在存在的氣勢。
齊天壽雖然只是入聖境的修爲,但是身上卻隱隱有了一股子不怒而威的強橫氣勢。
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讓莫遠很不適應,但是莫遠心頭卻隱隱有些感覺,這彷彿就是理所當然的。
這種古怪的念頭在他心頭一閃而逝,可是卻留下了這麼一個種子,面對齊天壽的態度他倒是沒有什麼不滿的,他道:“有,這已經是十天前的事情了,當時我收到了一份來自兵部的調兵命令,除此之外還有隋帝頒佈的徵兵佈告,我蠻州郡需要出兵十萬北上。”
“出兵十萬?世叔,這十萬兵卒都是什麼修爲?”
“煉氣境。”莫遠淡淡的說道。
不僅僅是莫遠,恐怕其他鎮守一方的大將軍、勳爵恐怕都跟莫遠一個想法,將手中最弱的兵力派出去湊數,反正你也沒有明文規定要什麼樣的修爲境界。
偷奸耍滑可以,但是樣子還是要做做的,管理層的天人境修士,虛仙境修士,莫遠還是忍痛派遣了兩名。
“世叔,若是軍隊開拔,我希望我能夠成爲這支北上軍隊的一員。”齊天壽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莫遠跟剛纔沒兩樣,又一次的拒絕了齊天壽,“世侄,不是世叔說,你真去不得,刀劍無眼,我無法向你父親交代,倘若你能從國侯那裡拿來一紙命令,我二話不說就批准你參加這次北上大軍。”
“好吧,那世叔就請靜候佳音吧。”
齊天壽對莫遠試探了一番,這次北征齊天壽是必須要參加的,他想借着這次北征觀察下大隋的軍力到底到了何種程度,一直都說大隋帶甲之士千萬之衆,可是未曾親眼所見,齊天壽心中還是十分的不甘心的。
如果大隋真的有如此渾厚的軍力的話,那他想要取而代之實在是太困難了,人家拿人堆都堆死你了。
齊天壽暫時沒有強行要求加入北上大軍中,但是卻也向莫遠請了個假,而且還是個不短的假。
“莫世叔,我準備向您告假一個月。”
“所爲何事?世侄……你不會真的要去見國侯吧?”莫遠不由得想到。
齊天壽沒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莫遠沉默了一會,但是還是點頭了,去與不去跟他又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呢,如果是齊國侯許可的,他做個順水人情就是了。
即便齊天壽身死了,責任不在他那便是了。
其實齊天壽告假是爲了前往雲澤郡的,雲澤郡中的雲霧沼澤附近的馴獸山莊是齊天壽在當初入京時,天狼衛檢事李鐵柱特意找上門來尋求齊天壽幫助的。
傳聞馴獸山莊內有着無數妖獸遺骸,更有着無上的馴獸秘笈,就聞岳飛所說,在他那個時代,馴獸山莊內有馴獸師能夠以人仙境的修爲同時控制九頭同等修爲境界的妖修,其實力簡直是恐怖的,控獸手段也是讓人垂涎三尺的。
若是能夠得到他的馴獸手段,豈不是說人人都能控制上幾頭妖獸作爲幫手了?
但是馴獸山莊卻宛如曇花一現一般,很就又銷聲匿跡了,有人說馴獸山莊被憤怒的妖族大能給毀了,可是到底如何卻不得而知了,即便是岳飛這等從萬國林立時期走過來的也不甚清楚。
在向莫遠形式上的告假之後,齊天壽找上了岳飛。
此時的岳飛雖說是鎮遠軍的總軍紀官,但是更加是齊天壽的‘家臣’,這是岳飛自己認爲的,齊天壽乃是北齊末帝認定的繼承人。
在理論上來說,齊天壽是繼承了北齊的國統的,如果北齊復國,他將是北齊新的帝王!
岳飛和齊天壽之間有系統作爲媒介,齊天壽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岳飛的存在。
在蠻州郡某處軍伍校場之中,岳飛正冷漠的看着眼前正在實行的軍法。
被執行軍法的漢子倒是硬氣,一聲不吭的承受着軍法,但是他臉上卻仍舊是帶着不以爲然的神情。
待軍法實行完畢,岳飛這才走到他跟前,淡淡道:“你心中仍舊不以爲然?感覺這頓棒子吃的很無所謂?”
那漢子不敢跟岳飛頂嘴,但是他的神情卻已經一覽無餘了。
岳飛嘆了口氣,道:“你這樣的我見過不少,你知道我是怎麼對付你他們的嗎?”
“嶽將軍,某隻是犯了些小錯,難道將軍還打算殺了某?”那漢子察覺到了岳飛口氣中的不善,當即嚷嚷了起來。
其他人有點都盯着岳飛,想要看岳飛的下一步舉動。
“殺你?呵呵,那倒不至於,嶽某手中的刀槍只會面對敵人,卻不會面對袍澤。”聽到岳飛這麼說那漢子臉上閃過一抹得色,彷彿是因爲岳飛的‘服軟’而欣喜。
只聽見岳飛又道:“嶽某向來喜歡以理服人,我希望你也一樣能像前面的那些人一樣服我嶽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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