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京中的齊天壽自然不會察覺到這天下大勢,但是亂世即將到來他心裡還是有數的,只不過可能比他預想中的要來的更早一些吧?
隋宮內的消息陸陸續續的傳遞了出來,隋帝力保武樂,並且命他再度掛帥北征。
也不知道是誰把這個消息向民間散佈了出去,事態越來越嚴重了,可是隋帝卻一意孤行。
沒錯,武樂是被隋帝的寬容所打動了,並且指天發誓的要爲隋帝肝腦塗地,此次不勝,必將提頭來見!
武樂這還沒走呢,顧北侯已經先行撇開大軍回來了。
而顧北侯獻上的戰報和舞陽侯武樂截然相反,顧北侯聲稱,他部前往千刃山方向的大軍一片坦途,各宗或是降服,或是已經滅亡。
若不是因爲舞陽侯兵敗,致使北疆各族有兵力去阻截他的後路,他所率大軍絕不會有如此大的傷亡。
緊接着顧北侯又開口爲人請功,當時隋帝就好奇的詢問道:“愛卿爲何人請功?”
“微臣爲齊國侯之子,齊天壽請功!”
“嗯?齊天壽?”隋帝想起來了戴罪之身的齊天壽。
“他何功之有?”
“滅宗拓土之功!”
顧北侯也不知道是發什麼神經,直接就將北疆各宗滅亡的既定事實安在了齊天壽的頭上,雖然說這件事的的確確是齊天壽做下的。
但是顧北侯這麼赤果果的請功好像有些不太好吧?
待在家裡準備觀察事態的齊天壽頓時間就成了衆人關注的焦點。
齊天壽被宣入朝,顧北侯眼觀鼻鼻觀心,直到隋帝問到的時候,顧北侯這才當着齊天壽的面說道:“微臣率兵前往北疆十大宗門的摩雲宗、玄陰宗,此二宗修士皆言已經降服於大隋國侯之子。”
“臣當時就好奇,是誰能敢在我大軍前面將堂堂北疆十大宗門的其二壓服……”
顧北侯侃侃而談,齊天壽卻尷尬的一筆,說好的悶聲發大財呢?沃****打野哦……
“直至我大軍北歸,齊天壽共收服北疆十大宗門其二,滅其七宗,只剩下一個八神宗苟延殘喘!”
顧北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齊天壽也看不出來這個顧北侯想要幹什麼,捧殺他嗎?看模樣也不太像。
隋帝也頗爲玩味,他笑看向齊天壽,“齊愛卿,你父兄二人皆爲我大隋棟樑,虎父無犬子,呵呵,沒想到齊愛卿初戰就打的如此漂亮,一時間寡人竟然不知道該賞你些什麼,不若你說你想要什麼吧。”
隋帝竟然讓齊天壽任意選擇自己想要的獎賞,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冷氣,這是何等優待啊。
齊天壽當下也是一愣,隋帝這是唱的哪一齣?好像對親兒子也沒有像這樣吧?
齊天壽試探的問道:“陛下,想要什麼都可以?”
“君無戲言!”
“那微臣就說了,微臣家中爲微臣定了一門親事,娶的是幽州牧之女。”
幽州牧和齊國侯聯姻?許多不知內情的朝中大臣議論紛紛,但是這種事隋帝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他忽然有點明白齊天壽想要什麼了,他疑惑道:“你是想要解除和幽州牧蘇護之女的婚事,娶伍太師之女?”
伍太師站在朝臣隊伍的前列,聽到齊天壽提的這個要求,他心中略微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能把問題解決了。
但是齊天壽後面的一句話卻將所有人給噎住了,“不是,不是解除婚約,我想……把她們倆都娶了。”
齊天壽‘十分靦腆’的說着。
“沃日!娶倆?!”
齊天壽這話一說出口,隋帝呆滯了,伍太師手中的玉圭差點掉到了地上,“你麻痹,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滿朝文武都因爲齊天壽的話一時間說不出來話了。
無論是伍太師還是幽州牧,那都是大隋中位高權重的人物,能夠娶到他們二人任何一人的女兒,那都是邀天之幸了。
可是這個混蛋張口要娶倆,簡直不能忍!
隋帝最先反應過來,他哈哈大笑着,道:“伍愛卿,你可聽見了,齊愛卿想向你提親,不知伍愛卿意下如何?”
伍德章被齊天壽氣的簡直是的渾身發抖,同時娶倆,你好大的心!
伍德章真的很想甩臉子噴齊天壽一臉,但是沒轍,他之前曾經發下誓言。
所以伍德章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之下說道:“老臣對此並無意義,但是齊賢侄要娶我女兒和蘇州牧的女兒,誰可爲正室?”
伍德章向來剛正不阿,依着他的性子現在理應已經開罵了,第一次見到他如此和顏悅色的跟一個‘蹬鼻子上臉’的人說話。
伍德章一下子將皮球提給了齊天壽,你想要娶兩個我沒意見的,可是誰爲正室呢?
緊接着伍德章又補了一句,“老臣雖說並沒有什麼可自誇的,但是吾女怎能嫁給他人爲妾?若是如此,老臣不如一死。”
那麼伍德章的意思就很明顯了,你可以娶我的女兒,但是我女兒必須是正室大婦!
隋帝饒有興趣的看着齊天壽,不知道齊天壽會怎麼回答呢?
娶伍德章的女兒爲正室大婦,那蘇護的女兒呢?
堂堂幽州牧,大隋少有的實權強人,他的女兒又怎麼可能會做他人的妾室呢?
齊天壽的情緒也有些糟糕,系統又出幺蛾子了,系統提示他,若是他能同時將伍妙雲,和蘇瑤一同給娶了的話,他將能得到四次隨機召喚神仙機會!
但是這四次機會卻不是那麼好拿的,因爲齊天壽要迎娶的這兩位,他們的老爹一個是北方大州的主人,另外一個是隋朝的當朝太師。
如果按照長遠利益來看待的話,齊天壽迎娶蘇瑤無意更有利。
因爲一旦大隋崩塌,當朝太師的含金量可就大大縮水了。
其實齊天壽很想跟系統說一句,在感情的問題上能不能不要那麼功利,我真的只想要一份純純的愛……
可是眼下大隋當下的形勢,想要一份純純的愛,齊天壽最起碼要有守護愛的力量!
所以齊天壽說了,“爲什麼一定要分個高低呢?兩者皆爲正室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