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壽見過秦王。”齊天壽拱了拱手,連躬身以示卑謙都懶得表示。
待見到齊天壽連自稱‘臣’都不曾,對他更是沒有絲毫尊重之意,楊進的臉色頓時有了變化。
“哈哈哈,齊子你我說來也算是表親,今次你大婚,我這個當大哥的如何能不來?來人,將孤王的賀禮送上!”但是最後楊進還是忍住了心中的不爽,對齊天壽哈哈大笑起來,並且聊起了彼此的淵源。
齊天壽此時只是面帶微笑,對於楊進所說的親戚關係謝敬不敏。
“秦王殿下恭祝齊子大婚賀禮如下:千年靈參千枚,萬年雪山白蓮三朵,地級神兵五百套,金仙級戰艦十艘……西域胡女十人!”楊進的手筆比之齊天佑來說也絲毫不差什麼,其中雖然沒有太乙戮仙艦這等高級戰艦,可是金仙級戰艦卻也十艘之多。
可以說,爲了拉攏齊天壽,楊進也是下了一番血本了。
當楊進的人將送與齊天壽的賀禮報完之後,楊進再去看到齊天壽的臉色,卻見齊天壽恍如沒有聽見他送的什麼東西一般,對他也並未有想象中的熱情。
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有勞秦王殿下費心了,婚禮尚且還有一段時間纔開始,秦王殿下還請裡面用茶稍等片刻。”
“齊子……”楊進倒是沒有開口說話,但是楊進身邊的紅人卻有些忍耐不住了,眼看着主子生受冷落,這不正是該他們出頭的時候嗎?
“砰!”楊進身邊的那名玄仙只是吐出了‘齊子’二字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並且一聲不吭的直接倒地身亡!
“齊子不是誰都能叫的。”一個冷漠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一般,是日遊神出手了!
日遊神之所以叫日遊神,便是因爲白日裡他神出鬼沒,如果他不想讓人看見,同等境界內的修士很難得用肉眼和神識看見他,除非有像二郎神一般的天眼亦或者火眼金睛等特殊手段。
一名玄仙死在日遊神手中並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可是楊進卻覺得,這是齊天壽不給他面子,是誠心讓他難堪。
“齊子,這件事難道你沒有一個可以解釋的理由告訴我嗎?”
“秦王殿下不是都看見了嗎?此子竟然敢直呼我,死不足惜。”
“你……”楊進霎時間青筋暴露,但是站在他身側的另外一人卻拉了拉他的衣襬道:“王爺,別忘了咱們來此的目的,可不是爲了和他結仇的!”
齊天壽現在簡直就是一個風暴,他的這次婚禮幾乎糾集了整個神州的割據勢力,一個鬧不好,在蠻州郡這一畝三分地上就會發生大規模火併,齊天壽身爲地頭蛇,手中握着不一般的一支力量,他若是支持誰,或許便能讓誰的力量立刻暴漲。
楊進這次之所以親自來參加齊天壽的婚禮,也無非是爲了得到齊天壽手中的力量,自然也不會蠢到和齊天壽鬧僵了。
只不過一直以來,唯我獨尊時間長了,這讓楊進不由得對權力的絕對掌控有了一種癡迷。
可惜他跟他父皇不一樣,隋皇不僅僅是天下的共主,更是一個武力強悍的一代雄主,但是身爲他兒子的楊進呢?
他繼承的或許僅僅只是他父親的血脈,僅此而已……
“哼。”身邊謀士的勸阻讓楊進放棄了翻臉的打算,轉而帶着人進入了蠻州郡城中。
隨着楊進的到來,四面八方的勢力紛紛在蠻州郡城露面,好戲此時纔算是堪堪開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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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龍侯到!血龍侯挾族中親眷恭賀齊子新婚大喜!”
“丹陽宗宗主到!丹陽宗宗主藥靈道人挾門下弟子公恭賀齊子新婚大吉!”
“靈州靈陽王到!靈陽王……”
“……”
各方勢力源源不斷的入駐蠻州郡城中,齊天壽這個今日的男主角一絲不苟的站在城門口迎接着來自四面八方的客人。
這些客人有齊天壽認識的,也有齊天壽不認識的,有剛剛出世的修煉宗門,也有傳承千年的前隋勳貴家族。
今天他們的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參加齊天壽婚禮的客人。
此時日頭已經接近正午了,一艘並不是很起眼的飛舟也來到了蠻州郡城外。
這艘飛舟上的人並不是很多,修爲最高的也就是一個玄仙境的修士而已。
領頭的卻是齊天壽的老熟人,曾經的十八皇子,現在的建鄴王:楊鄴!
“建鄴城建鄴王到!建鄴王挾麾下臣將恭賀齊子新婚樂!”
“壽哥兒,許久不見,小弟甚是想念的緊。”已經收拾利落的楊鄴領着一票人落在了蠻州郡城前。
雖然他穿的光鮮亮麗,但是深陷的眼眸卻將他身上那股陰鬱的氣息暴露無遺,聲音乾澀嘶啞,一點都不像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年少封王的少年王爺。
“齊某對王爺可就沒有那麼想念了,不過今天我大婚,來即是客,王爺裡面請吧。”齊天壽語氣有些冷漠道。
原本心中還抱有那麼一絲幻想的楊鄴,心中最後一縷幻想在和齊天壽見面後徹底破滅了。
齊天壽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他要和楊鄴斬斷一切來往,不再是所謂的臣屬關係。
而他,堂堂的大隋建鄴王,此時又拿什麼去桎梏齊天壽這頭出欄的猛虎呢?
“壽哥兒,你變了。”楊鄴的聲音依舊嘶啞,目光也更加冰冷了,這一刻他恍然醒悟了,想要成大事,一味的依靠別人是不行的,特別是一個他根本掌握不了的人。
雖說起初他和齊天壽之間的關係也不過是互相利用,但是他卻忽略也低估了齊天壽的野心,齊天壽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齊國侯,也不是齊國公,甚至不是他所許諾不可能得到的齊王!
他想要的可能是……天下!
要知道,齊國侯在大隋之前便是前朝齊國皇族。
在楊鄴眼中齊天壽便是一直在藏拙隱匿自己,他將自己僞裝成了一個紈絝,一事無成的紈絝子弟,但是實際上他卻精明的猶如狡狐一般。
這樣一個人,他所求會小嗎?
除了復國,還有什麼值得他如此隱忍、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