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的未免太多了,我的事與你何干?”岳飛冷漠的聲音頗有些不耐道。
岳飛平素便冷言少語的,除了對齊天壽外,對於其他人都是十分冷淡的,這或許也與他的經歷和成長環境有關。
要不是看在齊天壽的面子上,他決計不會跟莫遠多說的,但是此時他仍舊是有些不耐煩了。
莫遠也不覺得尷尬,混跡于軍伍之中,莫遠自己儼然也是一個老兵油子,“哈哈,不願說便不說了,不過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京中,齊兄不在家中,不知道賢侄願不願意陪我這個老傢伙喝兩杯呢?”
對此齊天壽倒是樂意的,鎮遠侯?雖然這個侯爺齊天壽沒有聽過,但是既然楊夫人如此鄭重其事的把他和齊天儒都給召到家中作陪便不難看出這位鎮遠侯在楊夫人等人心中的地位了。
“莫世叔有命,小侄哪敢不從。”
“哈哈,好,有幾分乃父之風,嫂夫人,小弟就擅作主張了?!”
“呵呵,鎮遠侯難得來一趟,既然與天壽這般投緣多喝幾杯也無妨,國侯不在府中實在是多有招待不週之處。”楊夫人見到齊天壽和莫遠竟然如此投緣心中也甚爲欣喜。
她是很清楚鎮遠侯的能量的,齊國侯等人有着前朝皇室的底蘊跟鎮遠侯這等人是不同的。
然而鎮遠侯能夠走到今天也足以看出他的不凡了,齊國侯此時手握重兵陲於西北,鎮遠侯雖然比不得齊國侯兵權甚重。
但是手底下卻也一樣有着幾十萬雄兵的,否則如何能在鎮壓的了邊陲重地。
現如今齊天佑已經有了自己的出路,供職于軍中,齊天儒更不用說,背後依靠着當朝太師這麼一棵大樹,如今齊家只剩下一個愁人的齊老三了,楊夫人不得不爲他多考慮幾分。
席間莫遠問了不少問題,齊天壽基本上是對答如流的,而莫遠呢則對岳飛特別的感興趣,屢次流露出自己軍中缺少人手,倘若岳飛願意再入軍伍的話。
他軍中二十萬將士的總鎮撫虛位以待,鎮撫之職乃是管軍紀的,也就是說,只要岳飛點頭,即可就能成爲蠻州二十萬大軍的軍紀總管,整個蠻州上下除了對身爲大將軍的鎮遠侯負責外,其他人的臉色根本就不需要看。
但是岳飛想都沒有想的就拒絕了。
開什麼玩笑,他身邊的可是齊國復國之希望,他更是曾經大齊的禁軍統領,怎麼可能跟着你去當什麼軍紀官,你簡直是瘋了。
可是岳飛沒有答應,齊天壽卻彷彿看到了一抹亮光。
與莫遠的交流之中齊天壽知道了莫遠的鎮職所在,蠻州鎮遠侯大將軍!
大將軍只是一個稱呼,所有能夠鎮守一州的侯爺、伯爺都有資格被人稱爲大將軍。
當然,這個一州並不是大隋十四州,而是十四州中的州郡。
能夠鎮壓一州的存在,不僅僅需要修爲上夠,更要身份上夠,一個尋常侯爺還沒有這等能耐。
可是齊天壽看中了莫遠所鎮壓的這處地方,蠻州郡,靠近雲澤郡的一處地方。
岳飛一再表態拒絕了莫遠的拉攏與好意,這讓莫遠十分的失望,但是想想也是,一名虛仙境修爲的修士怎麼是那麼好說動的,入了軍伍便要按照軍伍的規矩來。
雖然大隋軍中強者無數,但是如果是軍外的那些個強者,無論你許諾何等好處,他也是輕易不會動心的。
軍隊的存在對於任何一個強者來說都算是一個心病,畢竟當年萬國林立,宗門遍地的時候,強者的存在簡直被人當成祖宗一樣供着。
但是各國發展軍備,軍隊的有序出現,強者的作用性雖然說不至於沒有,但是一個強者在面對無數修爲低微者竟然出現了無力感,這就很恐怖了。
軍中戰陣的力量簡直是恐怖的,當年也唯有那些大宗門以門中弟子不知的法陣才堪堪抵擋住大隋的進攻。
“莫世叔,小侄想要投身軍伍,不知莫世叔可願意收下小侄?”
“嗯?你要投軍?哈哈,齊國侯之子若是投在老夫麾下豈不是大材小用了?不可不可。”莫遠想都不想的就擺手道。
但是岳飛的一句話卻令他的動作一頓,“公子若去,我便去。”
“……此話當真?”莫遠瞪大了眼,他可謂是求賢若渴的,雖然他是一名人仙境四層修爲的存在,但是他所要抵禦的蠻族中並非沒有高手的,這一點他很清楚,也就是大隋立國一千八百載,氣候已成,人族高手無數,壓的蠻族不敢輕舉妄動,否則他一個人仙境的存在怎麼可能鎮壓得住一族的存在?
別看他手底下有二十萬大軍,但是達到虛仙境修爲的卻僅僅只有五人,現在猛然間見到齊天壽身邊的岳飛竟然是虛仙境修爲的存在,不免得爲之心動了。
“君子一言。”
“馬一鞭!”
“哈哈哈,賢侄願意來,老夫自然是歡迎之至,歡迎之至的,只不過你娘那邊……”
“莫世叔但請放心,此前家父便已經將小侄趕出門去自行歷練去了,此次家母將小侄召回也就是爲了陪莫世叔的,一切均無問題。”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等來日吧,本侯在京中的事情辦完了就帶你離京返回蠻州,只不過到了蠻州之後你可別叫着要回來,皆是你莫世叔可是不會由着你性子來的。”
“這是自然,我齊天壽怎麼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既然立志從軍絕不會半途而廢!”
“那可未必,從軍豈是那麼簡單的,你若是上了戰場決計不會這麼說了。”莫玉陽可是一直都憋着一口氣呢。
一直都是他叔父把持着節奏他根本就插不上話,現在終於瞅見機會刺激刺激齊天壽了。
齊天壽瞟了他一眼,“這麼說莫世兄是上過戰場的咯?”
“那是自然!”莫玉陽眼中閃過一抹自豪若是說着,軍功乃是莫家的立足之根本,一門二侯的榮耀可不是輕鬆得來的。
無論是他大伯還是他父親,二人均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這侯爵之位那是用命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