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石無動於衷,李俊駒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他眼角瞥見了在沙發上瑟瑟發抖的金髮美女,立馬恍然大悟地說:“那朋友,你是要女人嗎?你是看上她了嗎?那好,沒問題,我馬上就滾出去,這個女人就送給你了,隨便你怎麼玩好不好?朋友,這個女人的功夫可好了,雖然鬆了一點,但皮膚還是很有彈性的!”
可是李俊駒看到了許石還是無動於衷的樣子,反而脖子上的三棱軍刺離他越來越近,被逼得不得不踮起腳尖死死地靠着浴室的門,好讓自己的脖子伸高一點避免被三棱軍刺割開的李俊駒都快哭了。
“你很害怕嗎?”李俊駒感覺自己都快崩潰了的時候,許石終於說話了,他看着李俊駒,臉上依然還是笑眯眯的,但是在李俊駒看來這笑容和死神的微笑沒有差別。
“怕,怕。”李俊駒膽戰心驚地說。
“早說嘛,知道你害怕,我就不會這樣了。”許石收回了自己的三棱軍刺,站在李俊駒的面前,笑嘻嘻地問:“現在呢,還怕嗎?”
李俊駒在三棱軍刺離開自己脖子的時候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腳底板因爲長時間保持着踮腳尖的姿勢而無比痠痛,但是他不敢多說什麼,只是站在原地,心驚地看着許石,面對許石的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怕?好像不太好,說不怕?那好像更是在找死。
糾結的李俊駒真的快哭了。
“大哥,我真的不認識你啊,我也沒有得罪你啊,你爲什麼找我啊!”李俊駒顫抖着說。
“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所以我們兩個沒有恩怨。”許石笑着說。
“那,那你爲什麼找我?”李俊駒不解道。
難道是這個傢伙找錯人了?李俊駒腦子裡產生了一個啼笑皆非的想法,但馬上就掠過了,就算是找錯了又怎麼樣?現在自己在他手裡,還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是你的爸爸認識我,雖然我們沒有恩怨,可是你爸爸卻做了很多很多對不起我的事情呢。”許石輕輕地說,目光不斷地在李俊駒身上游走着,就好像在打量一頭已經被剝光了的豬,在考慮從哪裡下刀子比較好。
李俊駒被許石的眼神看的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但是聽見許石的話,他臉色大變,眼神閃爍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爸爸,我爸爸在三年前就出車禍死了。”
“三年前就出車禍死了嗎?這是你爸爸怕你被別人發現所以故意讓你這麼說的嗎?還是你自作主張打算用這種謊言來欺騙我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李修遠聽見了他的親生兒子這麼詛咒他,一定會很不開心吧?”許石笑得更燦爛了,甚至都笑出聲來,提到李修遠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神卻猛地閃過一絲陰鷙,房間裡,刀光一閃,只聽見李俊駒一聲慘叫,在他那張臉上,已經出現了一條深深的血槽,這個時候,驚魂未定的李俊駒只是捂着自己臉上的血槽,驚恐地看着許石,鮮血順着他的手指縫滴落下來,深紅深紅的鮮血滴落在潔白的浴袍上,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
“你要幹什麼!?你敢殺了
我?!要是我死了,你一定會被通緝的!酒店到處都是攝像頭,一定拍攝到了你跟着我進房間的畫面!”李俊駒驚恐地大喊道。
許石拿過一張紙巾,包着三棱軍刺緩緩地擦去了軍刺上殘留着的李俊駒的血液,聽見李俊駒的話,他笑了,他說:“殺人?這對我來說只是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事情,當然了,我並不想殺你,要不然的話你還能跟我說話到現在嗎?不過我不怕殺人,死在我手上的人太多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覺得我敢來到這裡,就會怕殺了你之後的後果嗎?”
李俊駒不說話了,他不敢肯定許石說的是不是事實,但是他不敢去賭,萬一輸了,他就要把小命搭在這裡了,任何人都是怕死的,他更是,他不想死,他還沒有享受夠,怎麼可以這麼年輕就死了?
“當然了,我說過我不想殺你,那麼現在,我問,你回答,不要再試圖騙我了,摸摸看你臉上的血槽,你一定不想再有一道更深更長的血槽出現在你身上,對不對?再出現一次的話,我可不敢跟你保證會不會順手從你身上帶一點什麼零件下來了哦。比如一隻耳朵?一根手指?一個鼻子?”許石的聲音溫柔得像是在跟情人說話一樣,隨着他說的話,李俊駒感覺得到許石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耳朵,手指,鼻子之間來回徘徊着,他真的會這樣做的!
被毀容,沒了一隻耳朵,一根手指,變成一個殘廢,這對李俊駒來說比殺了他還難受。
“你這個惡魔,我答應你,你想問什麼你說吧!我全都回答你!”李俊駒咬牙道。
“很好,我就是喜歡你這麼配合我,何必呢,你要是早點配合我的話,我也不會一不小心手一抖在你臉上留下這個血槽了。”許石聳聳肩,一副可惜的樣子。
李俊駒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你在我臉上割了一刀,還變成了我的錯!?
許石卻懶得跟他廢話許多,伸出手抓着李俊駒還有些溼潤的頭髮就走到客廳,一把把他摔在地上,李俊駒發出一聲悶哼,浴袍敞開,只穿着內褲的他無論怎麼看都怎麼狼狽地趴在地上。
許石坐在茶几上,伸出一條腿,一腳踩在李俊駒的身上,手上的三棱軍刺一擺,又放在了李俊駒的身上,似乎隨手一挑,就能在李俊駒的身上留下一個終身難忘的紀念品,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的,李俊駒現在很清楚,臉頰上的痛楚讓他絲毫不敢反抗許石和他手上的三棱軍刺。
“李修遠的女兒在哪裡,噢,對了,也就是你的妹妹。”許石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第一個問題。
“你問這個幹什麼!?”許石的第一個問題就讓李俊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蹦起來。
許石給他的回答是第二道刀光,伴隨着李俊駒的慘叫,金髮美女也尖叫了一聲,因爲從李俊駒身上濺射出來的鮮血撒到了她的身上,金髮美女極度驚恐地後退着,死命地擦掉身上的血珠,像是這些鮮血有毒一樣。
李俊駒的另外一側臉頰上,出現了第二條血槽。
“你給我的回答,不是我想要的答案,繼續說,我很有耐心的,我會一直等到你給我想要
的答案爲止。”許石淡淡道。
李俊駒咬牙切齒地看着眼前這個不像人類的惡魔,眼神中除了深深的驚恐之外還有一絲怨毒。
“就在這座城市,她在哈林大學讀書,不過她沒有住在學校裡,她自己有一套別墅,就在克林姆大街378號。”李俊駒用浴袍按着自己的傷口,幾乎是咬着牙說。
“很好。”許石點點頭。
“那麼你現在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看看你的妹妹?”許石笑眯眯地俯下身,逼近了李俊駒的臉,問道。
李俊駒咬着牙,憤恨地看着許石,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拒絕眼前這個男人,就算是他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人,他閃爍着眼神,艱難地說:“求求你,不要傷害我。”
許石像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說:“不要傷害你?或許你應該去求求你的爸爸,要不是他的話,我怎麼會傷害你呢?”
話說完,許石自顧自站起來,抽出了幾張美金,塞在金髮女人豐滿的胸脯裡,而三棱軍刺,則放在她的脖子上,許石柔聲說:“你今晚看到什麼了嗎?”
“不不,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一直在睡覺,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金髮美女驚恐地說。
“你比他聰明多了呢。”許石微微一笑,一記手刀砍在金髮美女脖間的動脈上,金髮美女立刻軟軟地昏倒過去,許石轉過身把衣服丟到李俊駒的身上,淡淡道:“穿上,帶我去找你親愛的妹妹,然後我們三個人一起給你可愛的爸爸一個驚喜。”
許石和李俊駒一起走出房間,爲了避免被別人發現,許石收起了三棱軍刺,換做了一把隨手在房間裡拿的水果刀。
許石走在李俊駒身後,兩人走出房間,兩人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好朋友一樣,兩人才走出電梯,就有服務員微笑着上前來恭敬地行禮說:“李先生您好,這麼晚還出去嗎?需要什麼事情我能夠爲您效勞的嗎?”李俊駒看着眼前一副殷勤樣子的服務員眼珠子亂轉似乎有所意動,許石靠在李俊駒的耳邊微笑着說:“你是個聰明人,不會做我不喜歡看見的事情對不對?”語氣十分柔和,而那刀尖卻已經扎破了李俊駒的衣服,李俊駒感受到頂在自己腰眼上的水果刀,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不,不用了,你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說着,李俊駒就在許石的“攙扶”下走出了酒店,剩下那個服務員在原地看着李俊駒的背影不斷地嘀咕小氣的華夏人,實際上他只是想從李俊駒處得到小費而已。
兩人走出酒店,叫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說了要去的目的地,那個黑人司機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後面兩個人的不正常,反而誇張地說:“那裡可是有名的富人區,你們在那裡有有錢的朋友嗎?”
許石笑眯眯地回答說:“是的,我們都是華夏人。”
“那難怪呢,那裡華夏人也不少的,噢,你們是我們最大的債權國,每個美國人都欠你們的錢,華夏人真是厲害!”黑人司機扭大了車裡爵士樂的音量,讓整個車廂裡都回蕩着巨大的音樂聲,他還隨着音樂的節奏不斷搖擺着身體,一副很自我陶醉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