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人本以爲寧奇會被那保鏢痛揍一頓,結果沒想到他一下子就被寧奇打趴下,臉上頓時露出愕然之色。
張妃雨怔了怔,隨後憤怒的盯着寧奇,朝身前那名保鏢叫道:“你還等什麼!上去給我把他抓過來!”
“是,大小姐!”
那名保鏢連忙點點頭,隨後謹慎的朝寧奇靠近,寧奇剛剛那一下,已經讓他覺得寧奇不太簡單了,所以不敢跟他的夥伴一樣,那麼掉以輕心,快靠近寧奇的時候,他的速度突然爆發,一個閃身,就出現在寧奇面前。
啪!
寧奇反手又是一巴掌,對方直接騰空而起,落在地上,步入了之前那名保鏢的後塵。
“速度和力量都很快,比我當初混的時候遇見的那些對手都強,張山,果然不愧是排名前十的富豪,給女兒找的保鏢都這麼厲害。”
寧奇眼中閃過一道冷意,隨後走到張妃雨面前,當着所有人的面,啪的一聲給了張妃雨一巴掌。
只是這一掌,寧奇沒有用太大的力量,打完以後張妃雨捂着臉,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寧奇。
“你,你敢打我?”
“這只是我收的一點利息。”
寧奇居高臨下望着張妃雨,淡淡的道。
言罷,他轉身走到王南面前,抓着她的手臂朝外走去。
王南有些驚慌的不知所措,任由寧奇拉着她朝外走,這時張妃雨終於反應過來,尖聲叫道:“王南,你這個白眼狼,我要開除你!當初你那殘廢老公要害我爸爸,我爸爸發善心,還讓你在這裡上班養你女兒上天海大學,你就這樣聯合外人欺負我?快幫我抓住他們!抓住他們!!”
不少人躍躍欲試,如果能抓住寧奇,他們很可能能得到張妃雨的青睞,可看看那兩名保鏢的下場,他們就打消了心中的想法,開玩笑,專業級的保鏢都不是那傢伙的對手,就他們這種整天坐辦公室的體質,能打的過對方嗎?
王南聽到張妃雨的話,這才反應過來,掙脫了寧奇的手臂,連忙小跑到王南面前,準備跪下:“大小姐,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大小姐別開除我,我還要靠這份工養家!”
就在她快要跪下的時候,卻被寧奇一把拉了起來,淡淡的道:“走吧,她不會再讓你在這裡工作了,你跪也沒用。”
王南的力氣哪裡有寧奇大,直接被硬生生的拉走,而門口的保安已經聞訊趕來,本打算攔住寧奇,結果被他看了一眼,彷彿墮入冰窖,渾身發抖,壓根就不敢上前半步,張妃雨見狀,再次發出一聲憤怒的尖叫。
從來沒有人敢打她!何況還是在北極山集團的總部!
“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張妃雨喃喃自語,轉身走進電梯,對躺在地上的那兩個保鏢,看都不看一眼。
走出北極山集團,寧奇鬆開了王南的手臂。
“同學,阿姨沒事了,你先走吧,阿姨我……”
王南看着寧奇,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之色,擺擺手讓寧奇先走,只是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對這次被開除的事情,觸動很大。
望着王南憔悴的模樣,她應該才四十歲出頭,可看起來卻好像五十幾歲的婦女,這些年,她到底遭遇了什麼事?
寧奇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剛剛從張妃雨的那幾句話裡,他獲取到了一些信息,現在他要從王南這邊親口驗證一下。
“阿……”
本想喊阿姨,寧奇始終喊不出口,就改口道:“剛剛那個女孩,是張山的女兒吧?她跟你家認識的話,爲什麼對你的態度這麼無禮?”
王南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寧奇拉着她到旁邊的樹蔭坐下,沉默了半響,王南本不願說,但不知爲何,面對寧奇,她始終有一絲親近的感覺,這感覺她自己都沒發覺到。
“其實,張山以前是我表哥的朋友。”
王南苦笑道:“你想象不到吧,估計我表哥如果還活着,也想不到短短二十年,他就能變成如今的大富豪。”
頓了頓,“準確點說,當初張山應該是我表哥的手下,後來有一次我表哥莫名失蹤了,我老公就去質問張山,結果因爲帶了刀,又不小心從樓上摔了下去,下半身的神經摔壞了,警察還要抓我老公,是張山出面作證說我老公其實沒有想害他,這才作罷,後來張山發達了之後,看我一個人照顧家裡可憐,就讓我去他的公司上班了,每個月的補貼,比其他人會多一點點……這次沒了這份工作,也不知道……”
寧奇眼中的寒意,越來越濃了。
摔下樓?
呵呵,根據他對張山的瞭解,恐怕自己的表妹夫,初中同學陳鵬,是被張山那小子給故技重施推下去的,至於陳鵬最後爲何不把此事說出來,寧奇也很清楚,張山必定是對他威脅了一番。
“搞了我,還要搞我家人,張山,你很厲害嘛,北極山集團,辛辛苦苦創立了這麼大的集團,一定當成了命根子吧?我要讓你從雲巔之下跌落,當你什麼都沒有的那一天,再在絕望之中死去。”
寧奇站了起來,望着面前的北極山集團,眼中閃過一道殺意,單純的殺了張山,已經不足以平息寧奇心中的怒火,他要好好的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我送你回去吧。”
寧奇看向王南。
他們這些年受的多少苦,寧奇會一一補償他們,寧奇很慶幸,自己回來的時候,纔過去不到十九年,否則的話,恐怕自己表妹這一家,會因爲自己的事情,到死都是過的苦日子。
“不,不用了。”
王南連忙擺擺手,她堅決不讓寧奇送,寧奇只好在她回去的時候,一路吊在後面,看看王南一家現在是住在哪裡。
與此同時。
張妃雨直接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唰唰唰,無數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坐在主位的張山皺着眉頭,看了張妃雨一眼。
“什麼事?”
“爸,我被打了!”
張妃雨眼睛通紅的道。
“會議暫停,你們先出去。”
張山掃了衆人一眼,這些董事連忙起身走了出去,會議室裡就只剩下張山和張妃雨,以及坐在遠處沙發上,把玩着一把小刀的青年人。
“說吧,誰打了你?”
張山看着張妃雨,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