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任遠心裡這麼想,可還是沒有想清楚到底應該怎麼做,剛纔那個蘇胡明顯是練過的,架子搭得也好,還是打不過蘇寒。
如果拼武力,自己是肯定不行了,不被人打成一個狗不理纔怪呢!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如果拼家族的勢力呢?
估計也很困難!
父親任志英都支持蘇寒,自己這個敗家子還能夠去動蘇寒?肯定不行。
這一次,任遠又將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
“唉!有了。”任遠打着響指,快樂的想到了個點子,因爲家族式的宴會。
一般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他們送的禮物都不一般。
所以這些禮物並不會私自收下,而是在宴會進行了一半的時候,每一個人捏着自己的禮品呈上去,讓所有的賓客瞻仰,也是個面子問題。
而他剛纔檢查禮品單的時候,根本沒有發現蘇寒的名字,一定是妹妹知道蘇寒拿不出什麼像樣的禮物,所以纔將他的名字給去掉的。
如果自己將名字添加上去的話,哼哼!那可就不好說了。
任遠甚至想到待會蘇寒根本拿不出任何一件禮物,在衆人的嘲笑聲中度過一下午的家宴,那種感覺該死多麼的酸爽!
“哈哈!哈哈!”任遠心中更是充滿了期待:“蘇寒,我讓你跟我衝,我讓你給他們灌迷魂藥,老子讓你丟臉到不敢來我們任家!”
想到了就要做,任遠趕忙衝到禮儀小姐的面前,拿過了禮品單,龍飛鳳舞的在上面寫了蘇寒兩個字。
“任少爺,這樣怕不合規矩吧。”
“有什麼不合規矩的?這家宴都是我們家訂的,我加個名字怎麼了?”任遠惡語道,甩了甩:“待會念人物名單的時候,給我大聲點!讓全世界都聽見,知道了嗎?”
禮儀小姐也是個窮人,惹不起這富家大少爺,只能唯唯諾諾的點頭。
……
宴席基本上都落位了,來的大人物可是真的不少。
有燕京的知名商人,有各大家族的子弟,當然更加惹人注意的還是那幾位了不得的人物。
蘇家現在的供奉領袖,蘇雲仙,並非蘇家的第一高手,但境界和陰九霄相仿!
燕京雲家由於族長雲卜引最近爲了祖墳上的滅靈釘生氣呢,沒來參加,而是來了另外一位有份量的人物,他的弟弟,雲家的二族長雲卜月來參加壽宴。
還有幾個大家族也派人過來了,雨家、丁家都有份量重的代表人物前來,這些人可是真心的厲害的人物。
就連北方的齊家,二公子齊狼也到場。
不過誰都知道,齊狼來這裡,賀壽是假,無非是想瞧瞧他的未婚妻甄寒雪的。
坐在主人位置上的任老爺子任風揚站起來了,瞧着八方來賀,心裡頭也高興,病怏怏的臉上掛着了一絲絲的紅潤色澤。
他舉起了酒杯,大聲說道:“賤內昨天突發疾病,如今還上吐下瀉,不得好轉,我心裡這麼一着急啊,也染了些小恙,不過今天看到諸位這麼給我任老頭面子,我這病啊,也好了一半。”
“任老爺子客氣了。”
“嫂子的毛病不礙事吧?我倒是有名私人醫生,手藝不錯,可以給嫂子瞧瞧。”
“是啊,雖然任老爺子什麼樣高明的醫生請不到,可總歸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任老爺子心裡更是吃了蜜一樣的甜,這些老朋友還是記得自己的啊,他拱手喝了一杯:“感謝諸位老朋友、新朋友,任老頭我先乾爲敬!”
所有的人頓時都喝乾淨了杯中之物,直呼暢快。
“瞧!那個傢伙也來了。”甄復雪指着蘇寒對一旁好不容易混進來的唐雅說道。
“可不是麼?聽說,他還和人打了一架呢,好像不算太廢材了?”唐雅看着蘇寒就來氣。
由於甄家不算豪門,所以待遇很差,而且甄寒雪也不過是甄家一普通的下輩,而且是可以隨時作爲家族犧牲品的人物,能夠有位置坐就不錯了。
唐雅就更慘了,沒什麼地位,要不是甄寒雪,她還混不進來呢。
而瞧着蘇寒坐在只能坐四個人的第一桌上,更是氣得不打一處啦,那一桌僅僅有四個人,任風揚任老爺子、任雨穎、任志英、蘇寒。
“咦!那女的不是扇了我一耳光的嗎?”唐雅又認出了任雨穎。
曾經小穎幫助蘇寒出頭,給了唐雅兩耳光。
甄寒雪也點了點頭:“怪不得那麼衝呢,原來是任家大小姐。”
“呸!也就是騷貨。”唐雅小聲的議論道。
甄寒雪俏臉都嚇白了,連忙捂住了唐雅的嘴巴:“我的天啊,你是真不怕死?在這裡說人家大小姐的壞話。之前你又不是沒聽說,蘇家的蘇胡因爲罵了任大小姐,被蘇寒打了幾巴掌不說,還被他們家族的供奉教訓了一頓。”
“咦!蘇家不是很厲害嗎?怎麼能夠隨便容忍自家的後輩被打呢?”唐雅又轉移了話題。
甄寒雪是家族內的人,內幕消息多一些,乾瞪眼吃飯也蠻無聊的,索性就講了起來:“你可不知道,燕京有三大豪門家族,分別是蘇家、王家、雲家,而任家排在三大豪門的後面,也是大家族。”
“不過這些家族之間沒有明顯的優勢,說第一第二,都是恭維的,真要火拼起來,也不知道誰贏。任雨穎是任家的掌上明珠,地位十分崇高,自然不用多說,蘇胡算什麼?一個普通的家族子弟而已,當然不可同日而語了。”
說道了任雨穎的地位,甄寒雪的眸子裡劃過一道淚花,都是同樣的家族女後輩,爲什麼人家的地位如此尊重,而自己不過是一根浮萍的稻草呢?
要知道任老爺子早就說過,任雨穎將不會和任何家族和親,只看她的喜好來決定。
“那麼王家呢?好像到場的沒有王家的人?”
“嘿嘿,這個有意思了,王老爺子王鬼,是個很怪的人,和任老爺子一會兒交好,一會兒又壞了交情,這不,前兩天,聽說王老爺子和任老爺子下棋,爲了一步棋,吵了一個下午,所以翻臉了,然後昨天有人去專門請,王老爺子說是染了病,走不動路了。”
唐雅頓時捂住了嘴巴:“這老頭也太有意思了吧?”
頓時桌子上面好幾人用殺人的眼光瞧着唐雅。
甄寒雪連忙打着圓場:“不好意思啊,我這位妹子口無遮攔的。”
說完,她輕拍了唐雅的後背:“你瘋了,什麼話都敢說。”
唐雅吐了吐舌頭,爲了不再犯錯,她只能不停的用筷子夾菜。
……
酒過三巡,很快,衆人便放下了筷子,都想看看名門大戶到底給任老爺子送了什麼禮物。
這些纔是重頭戲嘛!雖然水晶城市裡面燒菜的師傅都是全國廚藝大賽拿過獎的,或者是祖上就在宮裡頭做御膳的大廚,可是對於在場的人來說,怎麼吃也吃不出個龍肉味來!
他們可是什麼東西都吃過的主,山珍海味,各種珍饈佳餚都嘗過,也不在乎這些吃食。
倒是那些名門望族的天材地寶,拿出來那纔是罕見的物事呢。
上次雲家老爺子也是做大壽,蘇家贈送了一枚血翡翠,鴿子蛋那麼大。
翡翠本來就是稀有的東西,要知道黃金有價玉無價,翡翠玉向來是十足珍貴的物事。
更加不要說許多喜歡翡翠的人見都沒有見過的血翡翠了。
這次就不知道任老爺子這邊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我說大傢伙都靜一靜啊,今天是我們任老爺子的壽辰,咱們也不能空手來對不對?”丁家的家主丁不三說道。
“那是!”
“吃白食的誰好意思啊。”
“空手來,那可是丟臉了。”
丁不三壓了壓手:“既然是這樣,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也不按着司儀的列表,我主動上前,拋磚引玉。”
說着他揮手,招過來司儀,給了她一個紅色的錦盒,然後拱手說道:“任老,這次過來本來準備了一顆黑色的大珍珠,但想您不是生病了嘛!珍珠寶石什麼的,都是浮雲,我專門換了一件禮物!這條十七年的木靈蛇,烤乾了,煮粥喝,對身體那是大有裨益啊,還請笑納。”
司儀當衆打開了錦盒,裡面盤着一條正在打着瞌睡的蛇,一尺來長,渾身晶瑩剔透,一看便是了不得的東西。
“喲!丁不三,你弄着好東西了啊,這種蛇很難見,見着了很難抓,被她咬上一口,渾身的血液也被凍僵了。”
“好東西,這玩意如果煮粥,那可不是說大有裨益的情況了,簡直是了不得的物事啊。”藥材店的唐大師也不知道怎麼混進了宴席,剛纔還不停的兜售自己的藥材呢。
現在,見着了這樣一條靈蛇,那當真是挪不開眼睛,他是行內人,這條蛇如果換成人民幣,只怕四五百萬,人家也不會賣你。
丁不三瞧了瞧唐大師,也是有過一兩眼的眼緣,藥材這一行,唐大師是個人物,頓時拱了拱手:“唐大師識貨。”
“講究。”唐大師回着禮,眼睛卻沒有挪開靈蛇。
逛了一圈,到了蘇寒面前,蘇寒卻搖了搖頭:“可惜了,靈蛇沒有靈牙,就好像一隻老虎被拔了牙齒,嚇唬不住人,可惜了啊!”
聲音不大,但勝在場內寂靜,因此蘇寒的話語幾乎被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了去。
丁不三更是渾身冒冷汗,他大喝了一聲:“是誰在那裡說三道四呢?站出來,讓我丁不三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