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
許流蘇一字一頓吐露,長槍在立,如一尊不敗槍神。
青年屹立挺拔,持槍不動,身子巍峨如山!
這一刻,衆人望去,皆是心有震動,一股說不出感覺油然而生。
尤其是擂臺下方,青鸞衣袍,英俊非凡的趙公明。
看到許流蘇身影時,俊眸陡然射出兩抹寒芒。
趙公明忽然感覺,面前宛若有一副畫面在重疊,而畫面中,出現了另外一人。
那人也是一襲白衫,橫槍立馬。
同樣霸道,同樣囂張!
與現在的獨孤求敗,分明如出一轍!
“這,這應該不可能。”
趙公明撇下心中錯覺,呢喃道:“許流蘇明明死了,死在了魔池,葬身古域!站在我面前的是獨孤求敗,不會錯的,一定不會錯的。”
趙公明不斷安慰自己,可越是安慰,心中越是沒底。
因爲獨孤求敗,也用的一手凌厲長槍,就連出槍路數,也和那人驚人相似!
二人,實在是太像了!
“連勝第十八場,下一位,還有誰?”
正在這時,全場上傳來許流蘇的爆喝之聲,許流蘇雙眸似電,逼向衆人。
剎那,一羣天驕膽寒,望着擂臺上,無人上前,眼神同樣充滿濃濃不甘。
不是他們不敢上臺,而是他們有所顧忌!
鬥場採用連勝制,也就是說,只要擊敗足夠數量的對手,就能獲得連勝。
所以,先前陸續登臺的武海波,連勝十五場,有十五場勝者積分。
而許流蘇只要擊敗武海波,就能連勝十六場。
但武海波的積分仍然保留。
可惜了,武海波獲得的積分被廢掉,因爲他已無再戰之力,被人擡走了。
同樣,若是朱有文擊敗許流蘇,便能獲得十八場連勝。
可惜,朱有文也死了。這些連勝場次就全部作廢。
百大天驕都不是傻子,誰也不敢冒險。
若是被許流蘇打得半死不活,他們還怎麼獲取連勝積分?
除非,對自己足夠自信。不然誰也不敢以身犯險!
擂臺下,人羣中的雷鴻軒臉色鐵青,雙眸吞吐火焰,氣得發抖。
他實在想不到,之前親口嘲弄過的獨孤求敗,居然如此強大。
一旁,劍天一見雷鴻軒臉色發青,不由出言嘲諷:“雷鴻軒,之前你可是說過,獨孤求敗在你手下就是個廢物嗎,怎麼不上臺試一試?看看對方有多廢物啊?”
話雖如此,但任誰都聽得出,劍天一言語滿是嘲弄。
雷鴻軒臉色更青,怒視劍天一:“劍天一,少在這兒落井下石,我記得你也走不過他一招吧,嘲笑我有什麼能耐,你行你上啊。”
“哼,本少自知之明,打不過就要承認。”劍天一笑吟吟:“不像某些人,修爲不夠,還喜歡裝大尾巴狼。”
“你找死,你說誰是大尾巴狼?就算勝不過獨孤求敗,勝你,卻輕而易舉!”雷鴻軒反駁,氣勢毫不示弱。
“哼,吹牛逼誰不會,不過本少沒興趣!”劍天一抱膀子道。
雷鴻軒握拳一吼:“你激怒我有什麼用,站在擂臺上的又不是咱們倆!”
“你知道就好!”
二人爭執不下,聲音之大,竟引起不少人側目,聽到他們話後,紛紛驚歎。
劍天一和雷鴻軒皆是王城年輕一脈強者,久負盛名,戰力超羣。
但此刻,面對臺上的獨孤求敗,卻避戰不出,相互推諉。
這麼一看,哪還有天驕風範?
着實給郡城丟了臉面。
“該死!”
劍天一與雷鴻軒臉色冰寒,不知怎麼辦纔好。
經這麼一鬧騰,他們吸引了全場矚目。現在看來,可真是騎虎難下了。
許流蘇同樣聽見二人談話,眼眸藏鋒,嘴角挑起一絲笑意,看向二人戲謔道:“劍天一,雷鴻軒。”
嗯?
二人停止爭吵,齊齊看去。
“你們都想教訓本少,現在怎麼猶豫了?”許流蘇又加了一把火!
劍天一眸光閃爍,冷道:“獨孤求敗,你以爲你贏了?鬥場採取積分制,並不是誰站到最後,誰就是勝者。這一點,你最好明白!”
“獨孤求敗,你休要猖狂,上臺領教?我呸!你還沒資格令我雷鴻軒出手。”
雷鴻軒不甘示弱,也是譏諷一句。
“哦?沒資格令你出手?”
許流蘇挑眉,心念一轉,淡淡笑着道:“這樣吧,本少允許你們一起上,五招之內。倘若你們還能站在擂臺,就算我輸!”
許流蘇此言剛落,頓時間,宛若平地一聲驚雷轟開,陡然引發軒然大波。
衆人瞠目結舌,似乎不敢相信。
五招?
五招若劍天一二人還能站在擂臺,就算獨孤求敗輸?
人羣響起了沖天喧譁,面面相覷,一陣陣苦笑。
這也忒狂了吧,我們承認你很強,但五招退敵,顯然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這二人可不是一般天才,一者修劍,一者修雷,皆是武道的至高法決。
想戰勝一人都很困難,何況是以一敵二!
“呵呵,二位,如何啊?”
許流蘇嘴角勾起,不理睬周遭議論,淡淡道:“機會只有一次,這樣還不上臺,那就當我沒說。”
許流蘇的表情滿含嘲諷,笑吟吟地,令人看了無比憤怒!
唰唰!
下一刻,兩道身影猛地一躍,光芒吞吐間,同時來到擂臺上。
剛一上臺,二人的陰冷目光,便死死盯着許流蘇。
雷鴻軒咬牙切齒:“獨孤求敗,這可是你自己找死,與我無關!”
劍天一也站在一角,抱劍而立,眼中冷芒泛寒。
許流蘇之舉分明在羞辱他們。
可若不上臺,千載難逢的機會豈不是白白錯過。
所以,二人皆是不假思索,便選擇了一同迎戰!
紫金包廂內,雷震微皺眉角,沉默地可怕。
他身旁,雷段陽端坐着,目光也盯着擂臺,臉色很是難看。
以一敵二……
二人之中,還有着雷家第二天才,雷鴻軒!
雷震陡然陰沉說道:“這打的不止是郡城天驕的臉,也是我雷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