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天微微一愣,心裡會意,捻長鬚嘆道:“白衣小友啊,你將岐山攪得血雨腥風,人人喊殺,現在要做甩手掌櫃?”
這小傢伙殺了岐山權臣,當着無數強者面,打了朱蕭然的臉面。
雖然岐山皇室在天宗眼裡,宛若螻蟻,什麼都不是。
但這裡畢竟只有他和白鷹寒二人,面對數萬禁軍和道統衛,也着實頭疼不堪。
“小兔崽子,你腦子被驢踢了?這種破爛攤子留給我二人?”
白鷹寒氣的發飆,就要衝前暴打許流蘇。
季長天伸手將他攔住。
許流蘇無奈攤手道:“這怎麼算爛攤子呢?天宗對玄鐵勢在必得,我又身懷玄鐵,如假包換?九州到處是高手尋我下落,找到我,怎麼要先解決我的後顧之憂吧。”
“你!”
白鷹寒氣的發顫,白髮飄舞,十分狂暴。
季長天思索一下,這纔將目光轉移向身旁的沈傲冷,淡然開口:“岐山皇室什麼態度?”
沈傲冷見二人盯着自己,面無表情道:“何以證明你二人是天宗長老?”
他可是被許流蘇欺騙過得,幾乎留了陰影,不敢擅自做主。
季長天笑道:“西絕季長天,這是長老令,道州乃九州重要之地,我的大名,你已經該聽過吧。”
沈傲冷無言,依舊不敢答應。
朱燃丹抱拳笑道:“兩位前輩,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們配合許流蘇演了這齣好戲。”
“你什麼意思?”
白鷹寒閃爍而來,吹鬍子瞪眼,死死盯着朱燃丹。
季長天無奈,他知道這兩位年輕人不能做主,低頭看向黑壓壓的禁軍,旋即道:“天宗拿人,我們要將此人帶走,開個條件吧。”
禁軍一片肅殺,長公主被簇擁其中,眉眼一片冷漠:“既然無法證明你們是天宗長老,那岐山便不放人!燃丹,試試他的身手。”
許流蘇聽後一驚,我的天啊,這小妞果然厲害啊,連天宗長老都敢叫囂?
他退到一旁,現在沒他什麼事了,自然樂得清閒。
目光一掃,數十名聖境高手衝上雲霄,居然真要和季長天二人交鋒!
許流蘇嘿嘿一笑:“呵呵,琴聖、鷹聖,對付你們這羣雜碎,似乎不難。也好,我也藉着天宗狐假虎威一把。”
許流蘇揚聲喝道:“配合我演戲,也得有真功夫,朱蕭然,你要我許流蘇性命,便要先過兩位長老這一關!”
下方武者氣的肝顫。
這尼瑪太不要臉了吧。殺岐山權臣,現在一副置身事外的口吻?
“老前輩,得罪了!”
朱燃丹不敢抗令,右手猛然催動幻心炎,桃狀火焰橫生虛空,灼灼其華,對着季長天猛然轟去!
同一時刻,沈傲冷出手,貔貅刀緊握在手,一股沛然刀罡,形如彎月,向前方白鷹寒扣殺而下。
“這下子熱鬧了。”
許流蘇退居百丈外,抱着膀子看熱鬧。
陡然間,白鷹寒目光一冷,被許流蘇這頓挑釁,早就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這個持刀男子,正中他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