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着法的扣押,沒持續多久。
許流蘇幾人便來到了一處瀑布湖外,銀白色匹練當空傾瀉,奔騰流水所長百丈,氣勢如虹。
而下方的湖畔處,則聚集了數百人之多。
只不過數百人分作三方陣營,大有三足鼎立之勢。
人聲鼎沸,喧譁沖天。
年輕弟子各個昂首挺胸,氣勢恢宏!
很顯然,這些傢伙俱是來自各處的年輕弟子,估計是三門之人。
“嗷嗚!”
就在此時,天邊鷹鳴響徹,羣人仰頭望去,發現一頭欺霜勝雪的潔白鷹隼俯衝而來。
距地不足百丈時,颶風呼嘯,黑衫青年一躍而下,來到衆人面前。
“夜長明,夜師兄!”
此人出現,夜門陣營爆發出沖天呼喊,顯然對青年的到來,充滿了振奮之情!
夜長明眸光環視衆人,咧脣一笑,朗聲道:“夜門副門主,夜長明在此,那兩個傢伙還沒到嗎?還是說,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有夜長明坐鎮,夜門的年輕男女,神情極爲傲然!
彷彿夜長明乃此地主宰,掌握最強話語權一般。
殊不知三門之下,夜門實力最強。
據說,夜冥寂並未親臨古河。
一切事宜,都交由夜長明這個副門主處理。
夜長明修爲驚天,鎮壓於此,綽綽有餘。
更無人敢說半個不字,威望在夜門很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麼比較下來,鷹門的氣勢弱不少,弟子俱是看向一名月衫青年。
青年名爲鷹浩,乃鷹門副門主,修爲不凡。
可鷹浩比不過夜長明,修爲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或許連一戰之力都沒有。
“鷹浩,這次你鷹門是你掌事?”
夜長明目光看去,落在雲空身上,笑容輕蔑。
雲空神情一凜,見衆人目光聚在身上,頭皮一硬,走了出來。
“是又如何,鷹門主有要事在身,所以此次三門比試,由我坐鎮……”
話雖如此,鷹浩語氣卻弱之不少,毫無氣勢可言。
副門主如此,門下之人也沒了底氣,沒喊出聲勢震天的口號,更別說身懷霸氣。
夜長明看在眼裡,不屑之色愈濃,冷哼一聲,輕撫雪隼羽毛。
“咳咳,咔!”
那雪隼鷹眸毒辣,喉嚨卡頓,大嘴一張,吐出幾根鳥毛。
“這……這是。”
鷹浩以及鷹門之人眸光一凝,旋即面帶憤恨,雙眸充血!
這是……這時鷹浩座下的天風雕的雕毛!
前不久,天風雕覓食時,不幸發出哀嚎信號。
鷹浩的人鎮守此地,來不及援救。
此事過後,來不及追查遇害兇手,鷹門之人俱是沉痛無比。
畢竟,天風雕算是鷹門的戰寵,殘忍殺害,無疑是挑釁!
可沒想到,兇手竟是夜長明,且好不掩蓋對鷹門輕視,當中讓雪隼啃食天風雕!
夜長明笑容歹毒,陰沉道,“吞噬了幾頭天風雕,雪兒戰力大漲,鷹浩,何不多派出天風雕覓食,我的雪兒只夠塞塞牙縫……哈哈哈哈哈!”
夜門之人也均爆發轟然大笑!
“可惡!”
鷹浩握緊雙拳,恨不得衝上去拼命!
可惜,理智之下,鷹浩不敢有大動作。
畢竟夜長明乃內宗高手,實力不可小覷!
可夜門之人似乎故意而爲,笑聲傳蕩,絲毫不減,充分表示了對鷹門的蔑視!
許流蘇看在眼裡,微微一笑。
這夜門還真夠囂張的,難怪,有夜冥寂擔任門主,想不囂張都難啊。
不過鷹門比起來,卻差了太多。
許流蘇想着,這都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雲天鷹還不露面,也真夠窩囊。
一念至此,居然真有不窩囊的。
“笑?你夜門也只會出言嘲諷,吞了幾根鳥毛,有何囂張?”
此話一出,大笑聲戛然而止,羣人繼續看去。
只見雲門人羣,分開一條道路,一名身着白袍的飄然女子徐徐走來。
夜長明笑容漸凝,露出一排牙齒,燦燦一笑: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雲門正主大駕光臨啊,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