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焰的氣息邪異,可以剋制一些毒障,所以拿魔焰來祛除這些小毒,幾乎不在話下。
一點點漆黑的火苗,真氣的包裹下,緩緩輸送進經脈之中。
這個過程極爲煎熬,不止是患者的煎熬,同樣是對施術者的考驗。
凌雨萱微微咬牙,豆大汗珠帶着如蘭般的香氣簌簌下落,小臉變得更爲蒼白。
只不過,許流蘇的臉色比她還要白……
可以這麼說,將異火包裹在真氣之中,在通過靜脈灌注進去,以異火的威能,將毒素完全燒乾淨……
這種辦法可謂最佳良方……可,同樣屬於最危險的那類辦法。
若不是六品以上的丹師,懂得如何恰到好處的把控異火的威力和速度。
光是這種可以毀滅天地的火種,就能直接在失神之下,把狂暴的力量釋放出去,爾後將五臟六腑統統燒乾!
所以,許流蘇這一招是在劍走偏鋒……
若不是他對自己有着極強的自信,斷然不敢冒這麼大的風險。
此時此刻,在慢慢祛毒的同時。
凌雨萱一雙好似秋水凝成的美眸也在注視着許流蘇的側顏。
輪廓分明,亦正亦邪!
這是凌雨萱對之後的許流蘇,做出的客觀評價。
她倒是從未想過那來自年幼時,兩家便定下的娃娃親,真的能按時履行。
可現在……女子低着頭,絕美的臉頰帶起一絲甜甜的笑意。
皎潔的月光之下,清涼如水的牢獄之內,卻上演着一幕狗糧狂撒的唯美畫面……
一男一女,皆是一襲潔白長衫,在柔美的月色中,彷彿謫仙眷侶般,羨煞旁人!
與此同時,另外兩座牢房中……
孫劍離和侯青同時睜眼。
他們都是血燃境上品高手,戰力可媲美半步血魂。
所以他們都有一種超然的感知能力。知道許流蘇的牢獄,似乎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無論是在幹什麼,但有一點他們似乎能斷定……
許流蘇,好像是在撩妹……
……
這個時候,許流蘇緩緩睜開眼睛,俊逸的臉龐也佈滿汗水,這一趟下來,神魂消耗不少,真氣也大規模地注入了凌雨萱的體內,將毒素完全掃清了。
別看這祛毒的過程前後加在一起不過半個時辰,可這祛毒的方法必須點到毫末,細緻入微。
一縷異火苗的操控都比煉製一枚五品丹藥還要費神。
所以,毒素是祛除了,許流蘇卻是汗流浹背,精神力消耗了很多。
凌雨萱輕輕蓋上白衫,伸手爲其抹了把汗:“謝謝你,許家的臭小子……”
許流蘇撅起嘴巴,一臉無辜:
“娘子啊,怎麼讓你叫一聲夫君就這麼難呢?”
“以後再說吧。”
凌雨萱卻是櫻脣一挑,壞壞一笑。
這笑容,和許流蘇如出一轍……
許流蘇也翻了翻白眼,無言以對。不過很快,眉頭再度冷了下來,沉聲道:
“雨萱,你的毒素可以破開經脈,前期沒什麼症狀,到了後期,卻會是衝入丹田。”
“一旦你強行運氣,你丹田中的武魂就會有所變異,遭到極強的反噬!”
許流蘇扶着她站起來,依舊冰冷道:
“而苗寨這個苗太山給你的毒酒,無疑加速了這種蠱毒的擴散,和白流雲老爺子所中的古疆雷心蠱很像……”
“他們,他們這是要置你於死地的節奏啊……”
凌雨萱搖頭苦笑:“我真沒看出那個苗太山也是壞人,恐怕沒有你在,我便活不過一個月了……”
聞言,許流蘇注視着凌雨萱,嘴角勾起,邪邪一笑。
敢動我許流蘇的娘子……
……
苗寨還陷入一片靜謐之中,而寨內的高層,不少老者已經聚集於此。
苗太山坐於首位,一雙老臉早已沒有了先前的慈祥,此時一片淡漠。
不多時,看到人已經湊齊,苗太山淡漠道:
“聖族的大祭司不久後便會來到苗族,這一次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我會出面跟大祭司交涉。”
“如果,他能看在苗寨是古神開域元勳後代的面子上,繼續庇護我族,我便養着那幾個異域的孩子,把他們用苗蠱做成傀儡。做我們苗寨的守護神。”
“而倘若,白袍祭司不同意的話,我們便將這些異域的武者送給聖族,以求庇護。”
說完,苗寨之人都是虔誠行禮,高聲大喊:
“那度!”
苗太山點了點頭,老臉浮現一絲自得的笑意。
卻在此時!
轟隆隆!
苗寨牢獄發生一陣轟隆巨響,使得在場所有高層俱是變色!
“怎麼回事?”
“來人啊!”
不多時,突然有苗寨之人跑了過來,手忙腳亂做禮,恐懼說道:
“苗老爺子,那個穿白衣服的傢伙,他……”
“他把牢獄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