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平麗雯不知哪裡一蹦蹦了出來,攔住他,一叉腰道:“小強哥,你這個大壞蛋,到處拈花惹草!宋姐姐是大明星都被你禍害啦,你這個大壞蛋!”
路小丹也沒好話:“宋姐姐是我的偶像耶。你連我的偶像都敢騙!嗚嗚,我跟你沒完,咬死你!”
小強被倆丫頭一個抱大腿,一個抱胳膊給纏住了,想開溜脫不得身。大爲頭疼道:“喂,你們倆個臭丫頭,想不想當我的經紀人吶!”
一聽到經紀人字樣,平麗雯立刻像撿到了金元寶,兩個眼球子放豪光道:“小強哥,我們做夢都想!因爲不久的將來,你就是紅遍全國的武打明星了。我當你的經紀人,我覺得很光榮!可是——”
路小丹就好像是平麗雯肚子裡的蛔蟲,接腔道:“可是小強哥你一直不承認!”
小強剛剛闖下大禍,急於脫身,聞言趕緊鬆口道:“我承認,承認!你們放手!”
“哈哈,太好了!丹丹,放開小強哥!”平麗雯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小強哧溜一下,上了路虎,平麗雯一點也不慢,一頭鑽入駕駛室,點火道:“小強哥,去哪裡?”
小強大手一揮:“進城!”平麗雯得令,路虎如同離弦之箭,從李家別墅直飛了出來。沒想到還沒出村,就見前面路口被三輛豪車擋上了。小強定睛看,嘶的吸了口涼氣,就見常少帶着一幫紈絝子弟嘻嘻哈哈的把在路口。見小強的車開過來,一起露出了挑釁又懶洋洋的表情。常圖丁還是那副德性,根本不把小強放在眼裡。
這貨做了一個下流動作,轉身對着一個身穿黑色褂子、面容消瘦、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笑道:“就是這個馬屁精,猛拍我家老爺子的馬屁!李先生,此人的吞雲術奈何不了你這樣的高手!前不久鐵眉大師打得他滿地找牙哦。我想,李先生的冰火掌可以派上用場了!”
聽常少的口氣,這個李先生,應該就是冰火掌的傳人李牧野。可別小看此人,他是國內公認的頂尖高手啊。小強心說我草,貌似多久沒練練手。當即跳下車,玩世不恭的樣子,跳腳上前道:“*,久仰!”
李牧野惡狠狠地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嘎聲道:“我是屁的大師!羅嗦什麼,要打便打,怕了你不成?”
“打就打,怕你啊?冰火掌算個屁!”小強不客氣的回敬。
呀——
李牧野動了,他的冰火掌果然名不虛傳。動的時候左打一掌,是一股熱風;右打一掌,帶起一股冷風,而且速度極快。就像小強這種帶火眼金睛的人,也只能看見一團黑影如同狂風襲捲。
平麗雯哪見過這種陣勢,嚇得滿面慘白道:“小強哥,小心!”
路小丹發出了尖叫:“鬼啊,見鬼了!”
一道寒氣呈半月形穿過小強的身體。小強突然變僵直了,兩條眉毛打了一層白霜,整個人冒出冰冷霧汽,不多會兒就被一層厚厚的冰碴子覆蓋了。李家的冰火掌果然不是吹出來的,平麗雯和路小丹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爭先恐後的鑽進汽車,掉轉車頭,一溜煙逃回村裡。
常少哈哈大笑道:“大師就是大師,哈哈!王八蛋,敢跟我搶肉吃,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只見探馬來報:“老大,華眉嫂子在寡婦郭紅花家。她有個保鏢,十分了得,就是十星幫的左護法!”探馬鼻青臉腫,顯然捱過一頓打,在那吭哧吭哧直倒氣。
“不就是那個趙鐵錘嗎。我有*的冰火掌,看誰還敢搶我的肉!嘿,那小娘們,也該回家了!”常少的眼中射出一道兇光,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一頭上車,帶着車隊轟隆殺進了櫻桃溝。
馬路牙子上,冷不丁站着一個被冰人,引得路過村民在旁指指點點。這時駛來一臺麪包車,只見十星幫的五堂主郭甜菊身後跟着那個女機師上官綰綰先後跳下車。
話說上官綰綰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摸排調查,最後從福利院某個慈眉善目的女院長口中知道了小強的一些情況。她基本已確定小強就是失散多年的弟弟。她跟弟弟同父異母,兩個的屁股上都有胎記。
現在,就差一次最後的驗證,如果小強的屁股也有,那就可以認親。這不她聽說小強出事,急得如同熱鍋螞蟻,喊了郭甜菊火速趕來。
她們分開人羣,合力把小強擡上面包車。在車上兩個女人發生了爭執,郭甜菊堅持把老大送回總部。上官綰綰要求就近拉回村裡,用熱水化冰。
不然,等運到市區,凍也凍死了。正僵持不下,忽聽譁!躺在車內的冰人爆裂開來,無數的冰碴子連同衣服碎片炸開。小強發現自己衣不蔽體,尷尬道:“他奶奶的,那個李牧野,厲害得緊!”
這傢伙也是臭不要臉的主,竟然赤着身子在兩個美女面前大言不慚的。郭甜菊當過他的寵侍,早對他的隱*件瞭如指掌,見慣不怪。倒是上官綰綰,有些害羞。
不滿跺腳道:“小強,你有點規矩好不好?不害臊!”突然,她兩眼發直怔住了。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腔調都變了的尖叫一聲:“胎記!”
胎記有什麼奇怪的?這東西很多人都有啊。小強莫名其妙,脫下郭甜菊的羽絨外套,把下半包裹起來。
“我也有!”上官綰綰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的直跳。小強和郭甜菊還以爲她要脫褲子,嘴巴張得合不攏。等到她從包裡取出一張相片,這才鬆了一口氣。上官綰綰指着相片,興奮的道:“你的胎記跟相片上的一模一樣!你是我弟弟!”
小強本能地直起身來,驚訝道:“啊?上官綰綰,你是不是認錯了人?我不記得有個姐姐!”
“弟弟!我記得!我們同父異母。你要是不相信,我們去驗DNA!”上官綰綰找到失散多年的弟弟,禁不住熱淚滿襟。她不顧一切地抱住小強,嗚嗚咽咽的哭個不停。
“怪不得,打從見到你,就有種似曾相識。不用驗,你就是我姐!”這貨話是這麼說,卻偷偷地扯斷了上官綰綰一根頭髮。這傢伙人精一個,渾身長機關,怎麼可能亂認親的。
上官綰綰涕淚長流:“弟弟,姐找得你好苦!嗚嗚,原來你在這裡!咱爸破產了,爲了躲債,跑到海外去了。這麼多年,一點音訊都沒有。我媽呢,唉,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