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
幽冥姬一對柳眉,緊緊蹙起。
對於這個姓,她相當在意。
“嗬!是我想多了吧!”
片刻後,她搖搖頭,輕笑道。
這天底下,姓牧的人多了去了。
木族,本就是大族,因此演化來的同音姓氏很多。
“先出戰場,去打聽一下具體的情況,然後再做計劃,若此人喜好寶物,那我便砸寶物,若是喜好美色,那我就用美女,實在不行,就只能調動神國高手,將他鎮殺了。”
她稍一尋思,就有了大致的思路。
接着,她便掠出了這片戰場,往聖靈神國而去。
大周域。
神城洞府中,唐昊依舊在打坐,修煉,日復一日,皆是如此。
積累神則之力,他沒有捷徑可走,只能這樣。
倒是慕寒煙,頗爲空閒。
她已至九星後期,卻還未到巔峰,也就沒到積累神則這一步,而普通的打坐修煉,一般的丹藥,對她也沒用了,自然也就閒了下來。
每日,她不是坐在窗邊,曬曬太陽,看看外邊城中的風景,便是搗鼓些花藝,繡針的活。
偶爾,便是出去轉一轉,逛一逛酒樓。
就這樣,一晃眼ꓹ 一個多月過去了。
她再出門ꓹ 就發現城中,突然變得熱鬧了一些,路上也有許多人在暗中窺探她。
這樣的情況ꓹ 以前不是沒有ꓹ 以她的身段,氣質,一直都是人羣中的焦點ꓹ 會引來許多目光,但這些人似乎不一樣。
“怪了!”
她美眸一轉ꓹ 暗自奇怪。
她也沒露聲色,照舊轉了一圈ꓹ 便是回了洞府。
“你是說,有人在暗中窺探你,還不是一個兩個,是很多個?”
聽了她的敘述ꓹ 唐昊眉頭微微一蹙。
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若是夏氏找來ꓹ 不該有這麼多眼線。
難道不是夏氏ꓹ 而是其他的勢力?
“我去看看!”
唐昊自蒲團上起身ꓹ 來到窗口,裝作不經意的,往外一掃。
很快ꓹ 他收回目光,走回了房間裡。
方纔一瞥ꓹ 他便發現了不少人,正朝着這座洞府所在的高塔看來ꓹ 他們散佈四方,的確不像是一家的。
“應該是消息傳開了ꓹ 現在不光夏氏,很多勢力都知道了。”
唐昊道。
“那怎麼辦?”
慕寒煙面色凝重。
一個夏氏ꓹ 便已經夠麻煩了。
“無妨!他們應該也是忌憚我的實力,不敢輕易出手,我們就在這兒,靜觀其變。”唐昊沉吟了一會,道。
知道的人多了,其實也不算壞事,人多了,水就渾,他就有機會可乘。
接下來幾日,城中的人越發多了起來,日日都有人在往他這邊打探。
但,至今還沒有人找上門來。
“差不多了,也該出去會會他們,看看他們的意圖。”
這一日,唐昊結束了修煉,站起身來。
片刻後,二人出了洞府,往一家酒樓而去。
霎時,整條街道上,都是熱鬧了起來,許多人看來一眼,紛紛低頭,再是轉過身去,把消息傳了出去。
“這得是多少勢力啊!”
唐昊咧了咧嘴。
聚集在這城中的勢力,似乎比他預料的還要多。
二人進了城中最大的酒樓,坐了下來。
點了一桌酒菜,還沒吃上幾口,就見一行人上來,在不遠處的一桌坐下。
帶頭的是個藍衫老者,觀其氣息,也是一尊半祖。
他們落座後,朝着唐昊這邊看來,友好地笑了笑。
唐昊打量了他們一眼,也沒看出來,這是什麼勢力。
對於天洲的大勢力,他了解的並不多,自打來了天洲,他就一直在南方靠海的幾個域活動,那裡基本都是些其他各洲來的人,鮮少見天洲本土勢力的人。
很快,又有人上來了,一羣人皆着黑袍,氣勢有些陰森。
這個他一瞧,便認出來了,不是那始魔宗麼!
之前在司洲,他跟始魔宗打過交道。
接着,一波接着一波的人,不斷進的樓來,將原來的食客驅走,佔據一張桌子坐下。
那些食客一看這陣仗,嚇得都快尿了,哪還敢拒絕。
他們雖然看不出這些人的真正境界,但至少知道,這些都是極其恐怖的人物。
才十來分鐘,這一層已經坐的滿滿當當了,新進來的人只能站在一旁了。
“這人……有點多啊!”
慕寒煙四下一掃,湊到唐昊耳邊,小聲嘀咕道。
“是挺多的!”
唐昊笑道。
他四下一掃,只見這滿樓的人,形形式式,氣質,神情都是不一。
他們裝模作樣在喝酒,但注意力全都在他這邊。
“這些人難道都是商量過了麼,之前不來找,現在我一出來,他們全來了。”
他暗自嘀咕,心下也有些詫異。
見這些人沒有開口的意思,他也懶得出聲,繼續喝着酒。
“師叔啊!我們這麼幹坐着,有什麼意思,不就是個半祖麼,這麼麻煩幹什麼,直接上去跟他談條件不就好了,咱們堂堂虛天大教,還砸不起寶貝?說不定他一聽到咱們的名頭,就嚇得答應了呢!”
驀然,在酒樓一角,有低低的埋怨聲響起。
霎時,酒樓中的人神色都是一動,齊刷刷看去。
“是虛天教的小崽子!”
“嗬!他虛天教砸得起,我們難道就砸不起了?白癡!”
不少人皆是露出了譏諷之色。
這虛天教的小崽子,真是沒什麼眼力,沒看到這裡坐的,都是響噹噹的大勢力嗎?
其中大半,都不比他虛天大教差。
他虛天教能砸出多少寶貝,他們都能做到,甚至還能砸下更多。
也正因此,他們自打來了這裡後,便一直在觀望,沒有去貿然接觸這位牧姓半祖,就是來的勢力太多了,競爭太激烈了,誰也不敢輕易去接觸,亮出自己的底牌。
至於這小崽子說的,什麼一聽到他們虛天大教的名頭,便嚇得答應了,那更是荒唐,無稽之談!!
這個牧姓老怪,可是連夏氏都不怕,在大陳域那邊,跟夏氏諸老幹了一仗,卻還敢保持原來的面貌,大搖大擺地活動,足可見他的膽子有多大。
一個虛天教而已,還真嚇不到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