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兩人身上的氣息都是萎靡了起來,那滾滾而來的混亂能量,也在這時,就要排擠在他們的身上。
那混亂的能量無比的浩瀚,佔據了半邊天空,攪動着風雲,此刻看上去,墨金自爆的地方,似乎是化爲了一片混沌。
不遠處,最先逃離這裡的永夜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立刻轉身,繼而便是看到了那能量,即將轟擊在孫長青二人身上的那一幕!
“三人中已經有一人死了,這兩人今天也會死在這裡!”在原地停頓了一瞬,永夜的臉上,當即就浮現出了一抹猙獰之色。
今天看似是解決了孫長青三人,可是他付出的代價着實有些大,兩百多名永家較爲較爲精銳的弟子,五名永家的準長老級別的人物!
而他身上也是有着諸多底牌和手段被施展了出來。最重要的是,一名米加的長老死了!即便只是外門的長老,不過這也時足以驚動永家的大事!
要知道,很久以來都沒有因爲戰鬥仙逝永家之人,更何況是一個外門的長老!
“他們三人死了,一切都值得!”眼中閃過一抹肉痛之色,永夜的心中,不知多久沒有生出這樣的挫敗感覺了。但緊接着,他想到孫長青三人的資質,臉上又流露出一抹笑意。
“放心,我回去之後,一定將此事稟報給父親……”永夜望着那瘋狂擴張而來的恐怖能量,他冷冷一笑,便是繼續轉身,朝着遠離這裡的地方,快速的衝了過去!
也就在永夜轉身的剎那,孫長青和鳳九的身上,突然有着墨色的光芒亮起,若是孫長青回過神來,一定會一眼將其認出,因爲那黑色的光芒,是修羅戰氣散發的光芒。
在知道無法喚醒處在悲痛之中的孫長青和鳳九的黑麒,在這個時候出手了,當然,他的力量不足以施展空間傳送,但是孫長青二人身上,卻有空間陣盤。
黑色的光芒粘稠深邃,猶如在虛空中流淌的黑色液體,透着神秘與妖異。
不到轉眼的功夫,孫長青二人身上的空間陣盤便是被催動了起來,空間波動轟然散發了出來,同時,那佈滿玄妙紋理的陣盤,立刻爆發出耀眼的白光,像是無形古獸的大嘴,將孫長青二人的身體,一下就囊括了起來。
轟隆隆!
在混亂的能量剛一排擠在孫長青二人所在的地方之時,他們的身體一顫,立刻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隨着他二人消失在了原地,那一股混亂的能量,也在這一刻轟鳴而來,令的大地不斷的顫抖,顯現出無數手臂粗細的裂紋,並且不斷的朝着四面八方蔓延開去。
不到轉眼的功夫,方圓一里之內,大地炸裂,盡數化爲塵埃,飄散落入深不見底的大坑之中。
即便是在柳城的中心,也是能夠感覺到大地在震動,如同出現了大規模的地震,不論境界高低的修士,都是在這一刻擡頭,一臉駭然的看着那墨金自爆的地方。
從那個地方,境界強大者,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狂暴能量,堪稱毀天滅地!
而境界低微者,則是感覺那裡如同出現了山崩一般,帶動着真個大地都是在震顫,大地隱約間,都是浮現出了細小的裂紋。
位於柳府之中的柳宗明,微微搖頭,他雖然在城內,距離那東城區有着數裡的距離,不過,由於孫長青三人以及永夜在那裡,所以他倍加關注那裡。
墨金的出現讓的他感到驚訝,畢竟這些年永家隱世不出,很少見到永家的長老出現在凡塵當中。
而且,這次永家長老的出動,似乎還是爲了三個小輩。
更讓的他感到震驚的是,孫長青竟然能對抗那永家的長老。那小子可僅僅只是剛剛突破到元嬰二層而已!
兩者的差距,可謂是天差地別,完全沒有什麼可比性。可最終的結果卻是,那墨金因爲那一名施展雷靈氣的小輩偷襲,而出現在了生死邊緣!
可惜的是,那墨金竟然如此的狠辣,在明知道必死無疑的情況下,竟然是自爆了開來。
以爲元嬰七層修士的自爆,即便是他已經半隻腳邁入了武宗之境,也是不敢輕易涉足,因爲那等壓抑後徹底爆發的能量,已經能夠擾動時空,他畢竟不是武宗,可以操縱空間,一旦進入那自爆的區域,極有可能被捲入其中。
那時,他將面對數之不盡的空間風暴和空間亂流,有近乎一半的死亡機率。
在沒有真正掌握空間之道前,妄圖進入那個區域,都是愚蠢的選擇。
他很清楚,即便是自己出手,也不一定能夠將孫長青三人救下,自己還有被捲入其中的危險。
所以,在思索之後,他選擇不出手,雖然這樣那三人必死無疑。
“爹,剛纔地震是這麼回事?”在大地漸漸平穩過後,柳煙緩步走進了城主府中,她的臉上雖然帶着一些驚恐,但眼中卻是有着一抹化不開的喜色。
柳宗明知道,柳煙此刻依舊沉浸在寒毒被祛除的喜悅當中。
“沒什麼大事,我待會會親自去處理,你這些天就在府中好好休息,寒毒剛去,還需保養身體。”柳宗明看着像是仙女一般的柳煙,眼中流露出的濃濃的溺愛之色。
“知道了,爹。”柳煙微微一笑,而後像是想起來什麼,臉頰微紅的問道:“爹,那……那羅公子離府後,去了那裡?”
“怎麼,他纔剛走,你就想他了,怎麼沒有這般想你老爹我?”柳宗明沒好氣的一笑。
“爹,女兒一直在想你,只是你不知道罷了。”柳煙甜甜一笑,“羅公子好歹也是女兒的救命恩人。”
“他,他去哪兒了,爹也不知道。”柳宗明搖了搖頭道,他當然不會將孫長青已經死了消息告訴柳煙,她剛從身中寒毒的陰影中走出來,若時知道她喜歡的羅公子死了……
“爹,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柳煙拉扯着柳宗明的衣衫,像是一個尚未長大的小女孩,偏着頭望着宗明,一臉祈求的問道:“爹,你一定的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