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青目前的修爲是元嬰二層,這對於其他宗門或許是個秘密,但對於同爲南府三宗的凌虛、無涯兩宗高層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而已元嬰二層境界的修爲去挑釁一名元嬰七層境界的高手,在虛倉真人和無涯子看來,無異於是極其不理智的行爲。
雖然從二人直接的對話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殺氣,也就是說,哪怕現場動手的話,也應該是不會出現生命危險。
但虛倉真人和無涯子並不關心孫長青是否能在被打敗之後保住性命,他們只在意之後能否順利招攬修仙界的元嬰修士。即便不能招攬,起碼的保持三宗現狀也是可以的,所以他們關心的是孫長青的勝敗,而非生死。
若是孫長青敗給那泰離真人,三宗的話語權無疑會降低到一個讓他們無法忍受的點。
至於孫長青能贏過泰離真人這種可能性,虛倉真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元嬰修士之中,每差距一個小境界,那都是有着天然之別的,更遑論差距了五個小靜姐,覺悟任何僥倖的可能。
雖說修爲只是也並非絕對,總會有那麼一些能夠打破常規之人,戰力上能夠橫掃同境界的修士,甚至可以跨境界對敵。
但五個小境界的差距,實在是太過巨大了,讓人無論如何都難以信服。
還有一個佐證,那便是孫長青對待他們的方式。若是孫長青真有力敵元嬰七層的實力,就完全不用和他們做出那樣的交涉。
這也是爲何虛倉真人和無涯子能夠忍受泰離真人無禮的重要原因,因爲那泰離真人乃是在場修士中修爲最高的存在,享有一些特權也並不過分。
其實不止是兩宗修士對孫長青不看好,在場的其他人也並不看好孫長青,即便無法探查孫長青的真是修爲,但以孫長青的年紀,加上從其他地方可以打探到的情報,自然明白孫長青的修爲境界並不會有多高。
虛倉真人的阻止,更是可以作爲佐證來印證衆人的猜想。
南府三宗之間,互相的瞭解一定比他們要多的多,既然虛倉真人開口阻止,那就是說明虛倉真人並不看好孫長青。
那無涯子雖然沒有出言阻止,但神色也是十分凝重,顯然也不是什麼樂觀的表情。
那泰離真人見此情景,已然是勝券在握。
不過也有人發現了一些其他的細節,那就是孫長青身後的玄月、聶鎮遠等四名元嬰修士好像並不擔心孫長青的樣子。
“這青陽宗主,竟然敢挑釁元嬰七層的泰離真人,真是膽大妄爲,以爲這裡是在他青陽門,別人就不敢把他怎麼樣?”
修士之間的切磋,確實有讓着主家這種事情發生,但那通常是不設計利益糾葛的時候,如果孫長青真是這麼想,那就打錯特錯了。
“就是,我找人打聽過了,那孫長青不過是初入元嬰罷了,最多不超過元嬰三層,根本不可能是泰離真人的對手。”
說話這人是修仙界修士最早來到青煙的那一批中的一人,自然是在兩天時間內打探了不少有用的消息。比如說之前孫長青曾經在青陽展現出元嬰二層的修爲,雖然不知之後是否有所突破,但短短几日之內,能有元嬰三層已經是高估之後的判斷了。
“我看未必吧,你們看看,那青煙的長老院主們,好像並不擔心孫長青的樣子,想來大概是有什麼殺手鐗,藉此立威吧。”
這人倒是細心,發現了玄月幾人並不擔心孫長青,但這一發現,其實並不能說明什麼,在人認定某件事情之後,對於線索宗可以有新的解讀。
剛剛那名調查股我是傳奇的修士就是如此,他哈哈一笑道:“不是不擔心,而是不關心。你們不知道吧,這孫長青,本來並非是青陽門之人,乃是被滅門的太玄弟子。”
看那修士說的信誓旦旦,大家也就信了他的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好解釋了。
既然孫長青原本並非出身青陽,而是鳩佔鵲巢之輩,那青煙的院主長老確實不會關心他的死活。
孫長青和玄月幾人的關係,自然不是這幾名修士所猜測的那樣,但他也不需要和他們解釋。
宗門事務一直是由玄月真人負責,孫長青幾乎從不干涉,何來的矛盾一說。若非這次修仙界的修士問題太古棘手,孫長青也懶得去管。
與修仙界修士的交流,會有物理上的比拼,這是孫長青早就預料到的。修士之間,勢力和自身實力,自然是最有道理的說話方式之一。
所以,儘管他沒有預料大開場白都還沒說,就要先動手,但他依然十分從容。
說實話,孫長青並不討厭這種簡單粗暴的交流方式,勝利者擁有決定權,這對於孫長青來說,無意識一個非常高效解決問題的方式。
“虛倉師兄不用太過擔心,長青自有決斷。”
回英國虛倉真人之後,孫長青看着泰離真人,不緊不慢的說道:“真要試試的話,總要有個彩頭纔是,不然光是打來打去的,那多沒意思?”
“……”泰離真人見孫長青如此迴應,也是一愣。
他已經做好了孫長青會服軟的準備,因爲在他看來,孫長青是絕對沒有勝算的。而且身爲一宗之主,嘴上逞逞強還好,自身的安全則一定不能拿來開玩笑。
因爲他泰離真人,本就是個宗主,對此自然十分熟悉。若不是而這修爲境界相差太多,他也不會站出來當這個出頭鳥。
修仙界一衆修士同意他當這個畫師人,是和用意,他心中也是十分清楚的。但這與他的行事風格本就沒什麼差別,所以他也就自然的答應了下來。
泰離真人信奉弱肉強食纔是修仙界的第一準則,面對修爲搞過他的修士,自然是誠心侍奉。
但如果遇上修爲弱於他的人,則會完全換上另一張面孔,特別是對上孫長青這種,在他眼裡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