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都這個點了,你去看朋友合適……哦!我明白了!”楊森聽到楊猛的話,先是神色一怔,緊接着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色,道:“年輕人,夜生活要節制!”
“哼,果然是個臭流忙,到了哪都這麼臥齪!”剛好走到兩人身側的張萌萌聽到了楊猛的話,皺了皺瓊鼻,嬌叱了一聲。
是啊,這都十點了,還說出去看朋友,鬼才信呢!
津市作爲一個現代化超級大都市,除了經濟、政治繁榮之外,晚上的娛樂生活也很是多姿多彩。楊猛此刻來這麼一句話,不是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聽到兩人的話,楊猛也是愕然無比,沒想到搞得兩人竟然誤會了:“媽的,這都啥人啊!”
其實在剛剛出了嘉士彼拍賣行大門,楊猛的神識就發現了一百多米外,有兩輛豐田漢蘭達的車子裡面,窩着八個身穿黑西裝,長相兇狠的大漢,全都惡狠狠地盯着楊猛的方向。
看他們的架勢,以及身上血氣的濃郁程度,很明顯是衝着自己來的,如果讓楊森跟着自己的話,肯定會有些麻煩,所以纔想了這麼一個藉口。
可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藉口,讓幾人全都給想歪了。
“我說森叔,其實事情不是……哎,算了!你要麼自己打車回家裡,要麼讓公司派車來接你,這輛車我就先開走了!”心下有些鬱悶的楊猛懶得和幾人解釋,一把搶過楊森手中的車鑰匙,鑽進車子就飛了出去。
“哼,這麼急色,果然是個色中餓鬼!”張萌萌嘟着小嘴,看着黑色的奧迪車在夜幕下消失,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露出恨恨的神色。
……
另一邊,就在楊猛坐進車子裡的時候,那兩輛豐田車裡的人也在碎嘴。
“雷哥,少爺怎麼每次出門都讓咱們教訓人啊!”一個打着耳釘,臉上橫肉四起的漢子,透過車窗看着不遠處的那輛奧迪車,說道。
“李子,就他媽的你嘴碎!少爺讓咱們做什麼,咱們就做什麼,你他孃的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黑臉大漢,滿眼兇殘地瞪了那個名叫李子的傢伙一眼,罵道。
雷哥本名叫做鮑雷,是董雲天的保鏢隊長,綽號雷暴,原本是小混混出身,很偶然的一次機會被一個泰拳高手看中,跟隨在這泰拳高手身邊修行泰拳,並且在兩年之後,成功殺了他師父的一個挑戰者,從此正式出師。
這個傢伙相當狂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後來因爲在拉斯維加斯的欠下鉅額賭債,不但不還錢還囂張的放言說,誰要是敢來向他要債,他就滅了誰。
他這囂張的態度,激怒了拉斯維加斯凱旋大賭場的幕後老闆,也是美堅國赫赫有名的黑手黨魁首,德庫拉·奧古斯都。
德庫拉一怒,散出了黑手黨所有小嘍囉探聽雷暴的消息,並且糾集了黑手黨十幾名頂尖殺手追殺他,被黑手黨一波接一波殺手刺殺的雷暴同志,終於怕了,他知道自己麻煩大了。
沒有人不怕死的,走投無路的雷暴沒辦法,於是逃到了海上,沒想到卻恰巧碰到了出海遊玩的董雲天。
董雲天看雷暴是個泰拳高手,再加上自己的身邊也的確沒有什麼好手,於是就央求自己的爺爺親自去向德庫拉求情。
董家勢力遍及全球,自然也有着自己的一些黑暗勢力,所以德庫拉很爽快的給了董老頭這個面子,不僅饒了雷暴,更是免了他的賭債。
雷暴不是個沒有良心的人,爲了報答董老頭和董雲天的恩情,雷暴從此做了董雲天的保鏢,並且一直忠心耿耿,許多董雲天看不順眼的傢伙,都是通過雷暴施手懲戒。
……
豐田後座上討了個沒趣的李子,摸了摸腦袋,不再說話。
“動了,雷哥,那傢伙動了!咦,不對啊,怎麼就只有那個年輕的傢伙一個人?”過了有兩分鐘的時間,李子突然指着車窗外面,叫喊了起來。
“不用在意那個中年男人,我們的目標是那個年輕的傢伙。豹子,叫上老牛他們,跟上去!”名叫雷哥的男人唬着臉,說道。
“好!”開車的豹子,掏出前面車兜裡的對講機,招呼了旁邊的那輛豐田車一聲,‘嗤’的一聲輕響,白色的豐田suv在夜幕下劃出一道光影,噴着藍煙向着奧迪車追了出去。
另外一輛黑色的豐田車也不甘示弱,緊咬着前車的尾煙飛馳。
……
十點一刻,公路上車子已經少了很多,奧迪車在七彩的霓虹燈下飛奔,沒過多久,楊猛就發現那兩輛豐田漢蘭達跟在了後面。
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楊猛自語道:“行動倒是挺快的!”
話音剛落,他腳下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就像是一頭奔跑在大草原上的獵豹一樣,竄了出去,而後面的兩輛車卻始終緊咬着不放。
楊猛看着後視鏡,嘿嘿笑着說道:“想和老子玩,你們他媽的玩得起嗎?”
他腳下的油門已經踩到了底,奧迪車在明亮的月光以及霓虹的照射下閃着流光,迅速消失在寬闊的公路上。
“媽的,這傢伙在搞毛?”坐在後面第一輛豐田車裡雷哥有些惱火的大罵了一聲,道:“豹子,你倒是加速啊?”
“雷哥,我這油門已經踩到頭了!”豹子苦笑着指着車上的儀表盤,說道。
“草,晦氣!”雷哥咒罵了一句,有些泄氣地倒鑽進了副駕駛座上。
前面,楊猛看見後面的車子已經不見了,‘嘿嘿’笑了一聲,故意鬆了點油門,把車速降了下來,等待着後面豐田車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果然,過了沒幾分鐘,就見兩頭像是無尾熊一樣的豐田追了上來。
“老子先遛遛你們!”楊猛嘎嘎壞笑着,在他們即將追上來的時候,腳下又是一踩油門,再一次消失在夜色裡。
連續幾次都是如此,把這兩輛豐田慢慢引向了津市九洲國際集裝箱碼頭。
“我草,雷哥!這王巴蛋在耍着咱們玩呢!”黑色豐田車裡,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人,手中拿着對講機大聲地吼叫着。
“行了,別尼瑪像死了爹媽一樣瞎吵吵!”雷哥不難煩地回頭訓斥了一聲,摩搓着滿是胡茬的下巴,道:“看這混蛋走的方向,似乎是奔着九州集裝箱碼頭取得!這樣吧,讓後面的老牛繼續跟着他,咱們抄近道去前面截住他,這樣前後夾擊,我看他還怎麼跑!”
說到後面,雷暴已經是殺機畢露。
“好的,雷哥!”開車的豹子應了一聲,方向盤一轉,車頭甩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還成,總算有點頭腦了!”眼見着後面第一輛的豐田車轉了方向,楊猛笑了起來。七繞八饒的來到了一個碼頭正前方兩百米外。
而此刻,在奧迪車的正前方,一輛白色的豐田靜靜地停趴伏在那裡,只是他並沒有熄火,排氣管裡仍舊噴吐着淡淡的藍色煙霧。
楊猛一腳剎車停下了車子,他所停的這個地方很有講究,這是一個交叉路口,透過燈光,隱隱可以看到左面道路兩百米之外,一輛重卡轟隆隆響着向着這個方向開了過來,而只有楊猛這個位置能夠看到那輛重卡,前後兩輛豐田車根本就看不到。
看了看後面緊跟着過來的黑色豐田,楊猛眼珠一轉,搖下了車窗,對着正前方的那輛車子比劃了一箇中指向上的國際性禮節。
“雷哥,這貨在挑釁!”李子眼尖,首先看到了楊猛高高豎起的中指。
“嗎的,找死!”雷暴這個暴脾氣,當時就火氣上涌,粗壯有力的大手一扒拉開車的豹子,道:“豹子,油門踩到底,給我撞過去,撞死他!!”
豹子一愣,道:“可,可少爺說只想要他殘廢啊?”
“你馬勒戈壁的,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撞死他,出了差錯,老子負責!”雷暴暴怒地看着豹子,說道。
“好!撞!”豹子看着滿臉猙獰的雷暴,狠狠地咬了咬牙,猛地一轟油門就開了過去。
而後方,那輛黑色的豐田似乎也在執行雷暴的命令,油門轟的排氣管直冒黑煙。
陰謀得逞的楊猛,瞄了一眼右面道路上緩緩駛來的重卡嘿嘿一笑,腳下開始不停地轟油門,隨着每一腳深深地踩下去,奧迪車的發動機,都會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前後兩輛豐田,再加上左側道路上,近乎十幾米長的重卡,全都朝着楊猛的奧迪車開了過來。
楊猛放出了神識,默默探察着三者距離奧迪車之間的距離。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
重卡的司機明顯已經看到楊猛那輛盤亙在路口的奧迪車了,嘹亮的喇叭聲滴滴亂響着,同是司機也在叫罵:“搞什麼搞?”
下意識地,他就要踩下剎車。
這時候,三輛車子全都距離奧迪車只有五六米遠了,豹子和老牛也同時看到了那輛重卡,原本他們還想要停下來,可是看到重卡開始緩緩減速之後,雷暴卻是面色猙獰的低吼道:“減你嗎逼的速啊,給老子加油門,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