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慶豐藥市之所以幾十年來,始終都在華夏獨佔鰲頭,和你們清河楊家定下的規矩,是分不開的。不過這樣也好,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這何家的狗崽子我就交給你們楊家了!相信你們會給我,會給所有的慶豐鎮遊客以及商販們一個滿意的答覆!”楊猛呵呵一笑,這一次他是真的對清河楊家有了好感。
“小夥子說的不錯!”這時候,在不遠處的地攤邊傳來了一道溫潤的嗓音,緊接着,‘清河百味坊’的主人楊浩,在三個中年人連同李明生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楊浩,這老傢伙來做什麼?”楊猛回頭一看,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只見楊浩像是沒有見到楊猛的樣子似得,笑着走了上來,說道:“我們清河楊家當年在慶豐鎮定下規矩:其一,但凡藥市的中藥材,在貨不再人,錢貨兩清之後,不得再相互找尋;其二,不得在藥市之內鬧事、鬥毆。此二者但有違反,不論是誰,視情節輕重,商人閉市,遊客驅逐。”
聽到楊浩的話,所有圍觀的衆人都不由得點了點頭,就連跟在楊浩身邊的李明生等四人都贊同地點起了頭。
“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們已經從其他人的口中得到了證實。何家的小子,先是在商人和顧客買賣的時候橫插一腳,後來又花重金買了假貨,這隻能怪他自己智商不行,眼力差勁。錢貨兩清之後,他又糾結小混混去秋後算賬,無故在鎮子裡滋事。”說到這裡,楊浩頓了頓,接着說道:
“這兩件事,無論是哪一件都壞了鎮子裡的規矩。所以按照約定,何金虎從此以後不得踏入慶豐藥市。”
“好!”
“這纔是慶豐藥市,這纔是清河楊家!”
楊浩的話音剛落,圍觀中的一衆來慶豐鎮的遊客或者擺攤的小販,開藥店的藥商們全都拍手叫好。
今天的事情他們可都是有目共睹,這何金虎實在是太囂張了。這也就是碰上比他厲害的人了,如果換成他們這些商人、旅客的話,恐怕早就已經被何金虎給收拾了。
這樣的人被永久驅逐出慶豐鎮,如何不讓商旅們高興?
看着拍手的衆人,楊浩在心中興奮地同時,更是對於何家越發的不滿。
故此,他的目光在地上不停抽搐,嘴中還在無意識哼哼的何金虎,以及在他身邊的一箇中年男子身上掃視而過。
這中年男子的大約五十上下的樣子,眉宇之間倒是和何金虎有幾分相像。看來,這就是何金虎的老爹,也就是‘一品堂’現在的董事長何展鵬了。
眼見着楊浩拿眼等自己,何展鵬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來,別人不知道清河楊家的厲害,他前些日子可是親眼看到楊家人把一個從滄市來的,縱橫黒道十數年的大佬給當面打斷了手腳。至於原因嘛,只不過是因爲那傢伙對楊家的一個侍女吹了一聲口哨。
看着地上已經被打個半死,明顯進氣多,出氣少的兒子,何展鵬甚至在暗自慶幸,得虧自己和楊家還有些交情,要不然的話自己這兒子今天算是難逃一死了。
是啊,也不想想。那個黒道大佬只不過是稍稍調.戲了一下楊家的侍女,就被打斷了手腳,這何金虎可是三番兩次地對楊家小姐出言威脅,那還不得下油鍋給炸了啊?
何展鵬來到楊猛深淺,鞠了一躬,道:“這位先生,鄙人‘一品堂’董事長何展鵬,也是何金虎的父親。今天的事情是小兒做得不對,我這裡給您道歉了!”
還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何金虎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馬上來了精神,睜開紅腫的幾乎看不見眼珠子的眼睛,焦急地辯解起來:“爸……您,您這是做什麼?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的責任,這小子和那個擺地攤的老張,合起夥來給我下套……”
何展鵬氣的渾身哆嗦個不停,惡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何展鵬怒聲道:“給老子閉嘴!今天你竟然壞了鎮子上的規矩,不思反過也就罷了,竟然還顛倒是非黑白。你馬上給我滾回昌宜老家去,給我好好反省。”
話音落下,他轉頭看着身邊的楊浩道:“楊董,今天小兒衝撞了菲菲小姐,明天中午我做東在‘知客齋’擺上一桌,專門宴請您和菲菲小姐,您看怎麼樣?”
楊浩看着已經掙扎着站起身來的何金虎一眼,眸底閃過一絲濃郁至極的煞氣,面上卻說道:“我看吃飯就算了吧!今天小剛出手確實重了些,你們家的小子你就帶回家去管教一下就好了。不過,我希望何先生記住一句話。”
“什麼話,您說!”何展鵬小心翼翼地看了楊浩一眼,低聲說道。
楊浩突然冷冷地看着何展鵬,道:“你記住,這慶豐鎮是我們慶豐鎮所有藥商的慶豐鎮,不是你何家一家的!”
“唰!”
何展鵬額頭上的的冷汗,頓時不住地往下掉,一顆心更是‘噗通’‘噗通’地急速跳動了起來,顧不得擦拭額頭上滾滾而下的汗水,連忙恭聲說道:“楊董請放心,我何展鵬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沒有最好!”楊浩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膀。
這邊,看到何展鵬近乎諂媚的表現,楊猛心中暗自冷笑:“媽的,你兒子得罪的是我楊猛,你他孃的倒是避重就輕地去討好楊家!好,好一個何家!”
其實他想得也沒錯,何展鵬還真就是不怎麼在乎楊猛。
區區一個遊客罷了,能有什麼背景?再加上他看到自己的兒子那一副進氣多,出氣少的樣子,儘管多數是被楊剛給揍的,但是清河楊家他招惹不起,便把怒火加到了楊猛的頭上,決定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好好地教訓教訓楊猛,給兒子出一口惡氣。
可惜啊,清河楊家他惹不起,楊猛他更惹不起。
就在何展鵬在心中暗暗發狠的時候,一直跟在楊浩身後不曾說話的李明生走了出來,恭敬地對這楊猛點了點頭,道:“少爺,你沒事吧?”
“啥?少爺?”
這個信息可比剛纔白菲菲和楊剛的關係,來得震撼得多。
圍觀的衆人可能沒有什麼感覺,他們頂多認爲楊猛只是多了一個富豪的背景。可是知道‘榮興百草廳’背後所代表的含義的清河楊家,以及一衆藥店老闆們,頓時面色大變。
‘榮興百草廳’雖說在華夏只是個勢力大一點的藥行。可是‘榮興’背後站着的,可是盤踞華夏東三省多年的‘黑盟’組織,那就算在世界上都是排的上號的黒社會團體。
要不然,你以爲‘榮興’能夠在華夏範圍內開設‘榮興百草廳’百餘家分號,而從未被人搗亂過?
這下子何展鵬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本還想教訓教訓楊猛,是甭想了。看來沒等自己出手,人家前腳剛走,後腳就能把自己何家給滅了。
他極度後悔,怎麼就生了何金虎這麼一個敗家兒子呢?
沒在乎衆人的臉色,楊猛對李民生揮了揮手,道:“中止‘榮興’任何與‘一品堂’有關的合作,但凡‘榮興’商行旗下的藥店,不準賣給何家人任何中藥材!”
“是,少爺!”李明生恭敬地點了點頭,冷笑着看了何展鵬一眼,退到了楊猛身後。
“什麼?中止一切合作?”何展鵬雖說在慶豐鎮以及兩湖都很吃得開,但是華夏的中藥材商們,至少有百分之四十的中藥材,都是從興安嶺進貨,如今楊猛斬斷了何家的供貨來源,那他以後的買賣,至少得縮水五成。
白菲菲小姑娘也滿臉的震撼之色,他沒想到楊猛竟然是‘榮興’藥行的幕後老闆。
楊浩率先回過神來,微笑着對楊猛伸出手道:“哈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沒想到‘榮興’藥行的老闆,竟然是你?好一個年輕有爲的小夥子!”
“楊董客氣了!”楊猛伸出手和楊浩握了握,道:“我楊猛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如果換成楊董的話,肯定做的比我還要好!”
此時,在白長生旁邊的另外一箇中年男子也笑了起來,道:“浩哥,如此貴客蒞臨我們慶豐鎮,難道就在這裡招待貴賓嗎?”
說到這裡,中年男子閃身走了出來,來到楊門身前,笑道:“楊先生,你好!”
楊猛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只感覺有些眼熟,卻記不起在哪裡見過,故此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李明生。
李明生趕緊介紹道:“少爺!這位是‘盛唐醫藥’的老闆張宇,張先生。”
楊猛聞言眼睛不由得一亮,心說:“怪不得瞅着他眼熟呢,原來是張文生張神醫的兒子。”
在華夏數得上號的醫藥集團,除了戴家的戴氏醫藥,就要數盛唐醫藥了。它旗下不僅開設了很多家醫院,更是從事一些名貴中藥材的經營。
還有,值得一提的是,盛唐醫藥幾乎壟斷了整個華夏的靈芝培植技術。
當然了,這並不是說其他人不能人工培植。而是盛唐醫藥培植出來的靈芝,無論是外觀,還是藥效,甚至比野生靈芝還要完美。
所以,掌握了這項技術的盛唐醫藥,當之無愧的成爲了華夏中醫藥培植的龍頭企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