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青虹飛來,印空老和尚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道:“小子,你三番兩次地耍詐偷襲,難道就不覺得累嗎?”
前翻數次遭到楊猛偷襲的印空,已經對楊猛徹底無語了,這傢伙不僅無恥,而且還把無恥當家常便飯。
如果不是楊猛體內的真氣充滿了正氣,印空甚至還以爲他是來自魔門的弟子呢。
看着極速狂飆而來的飛刀青虹,印空搖了搖頭,大手再次泛起金色的無相佛力,而後猛地往前一抓。
“嗯?”
只是這一下卻讓印空心中一驚,因爲他這一抓竟然抓了一個空,那發出‘咻咻’破空聲的青虹飛刀,竟然只是個幻影。
就在這時,他忽然心頭一跳,一陣莫名的心悸升起,緊接着一股無比陰寒的氣息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後背。
“不好!”意識到自己似乎又被楊猛給陰了的印空老和尚,渾身汗毛乍起,腳下輕輕一點地面,身子斜斜的向着上方躍了起來。
“嗤!”
只可惜啊,印空已經撤掉了身上的無相佛力,就算此刻再運起,時間上也趕不及了。
因爲青虹已經刺中了印空,從他的肋下飛過,帶起一大蓬刺目的鮮血。
只見印空肋下兩寸處,一道長有五六公分,深可見骨的大口子,正泊泊地往外流着鮮血,那蝦皮外翻,幾近猙獰的大口子,看着就滲人。
“嘶!”
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的印空,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匆匆在肋下的幾個穴道點了幾下,止住了還在不斷往外滲血的傷口,看向楊猛的眼神第一次帶上了殺氣。
是啊,原本印空就不想殺楊猛,只不過爲了試試這小子的功夫,才數次出手攻擊。可誰知道楊猛出手竟然這麼狠,幾次三番的用出殺招。
生生承受了印空一擊,坐在地上始終沒有起來的楊猛哈哈一笑,股不得擦掉嘴角的鮮血,道:“老禿驢,你砸了少爺兩次肩膀。少爺我只是給你開了一道口子,說起來還是少爺我吃虧了呢!”
“阿彌……那個陀佛!算你小子狠!”印空眼神複雜的看着楊猛,過了半晌丟出了這麼一句話。
“嗤!”
就在楊猛和印空都打算用眼神來殺死對方的時候,三道尖銳的停車聲響起,一行三輛豪華轎車,停在了靠近曠野的公路邊上。
隨後,楊浩一行人從車子上走了出來,匆匆向着這個方向跑來。
當他們看到曠野上的情景,頓時都驚呆了!
此刻的曠野之上,楊猛和印空全都衣衫襤褸地坐在地上,一個嘴角溢血,肩膀上有着烏青了一大片;而另外一個呢?肋下的大口子猙獰恐怖,讓人不寒而慄。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清楚印空那強悍實力的楊洛天,眸光呆滯地看着面前這一幕,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倒是辰龍以及白菲菲,下車之後就匆匆來到了楊猛身邊。
“少爺,您怎麼樣?”辰龍扶着楊猛站起身來,滿臉焦急地問道。
“我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嘿嘿,倒黴的是對面的那個老和尚!”楊猛顫抖着站起身來,咧開嘴嘿嘿直樂。
“楊猛,你怎麼樣?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白菲菲小姑娘是一如既往的單純,原本來的路上還在想質問楊猛爲什麼要騙她。現在看見楊猛那慘兮兮的樣子,一腔的怒火,全都化成了關切和心焦。
“你看我這沒少胳膊沒少腿的,真沒事!”楊猛對白菲菲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只是配上那灰頭土臉的樣子,多少有些滑稽。
“噗嗤!”
白菲菲被楊猛的樣子逗樂了,掩嘴輕笑道:“還有力氣貧嘴,看來你是真沒事!”
“楊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突然和印空大師打起來?”這個時候,白菲菲的哥哥楊剛走了過來,皺眉看着楊猛,只是那目光中多了一絲審視。
楊猛皺眉瞄了楊剛一眼,道:“這就說來話長了,不過我想印空大師,肯定樂意告訴你們原委的。”
……
另一邊,楊洛天帶着楊浩、張宇等幾個中年人站在印空身側。
“我說花和尚,你,你這是怎麼搞的?”楊洛天正在給印空肋下的傷口塗抹秘製的金瘡藥,他看着那傷口,震驚莫名。
“哎呦……姓楊的,你輕點行不行,你想害死佛爺我啊?”印空大呼小叫着,說道:“還不是那小子,這小子不光修爲強悍,而且還奸詐的像條狐狸。佛爺我這就是一不小心,被他的飛劍給咬了一口。”
“哈哈,沒想到你這老傢伙也有陰溝裡翻船的時候,那飛劍的確……嗯?飛劍?!”正在給印空上藥的楊洛天,開始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回過味來的時候,直接把金瘡藥抹進了印空的傷口裡。
“嘶……我草你個姓楊的,你是真想讓佛爺圓寂嗎?”印空痛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原本封住的鮮血,又呈現小河狀態。
“別整那些沒用的!”楊洛天根本不理他,直接說道:“你剛剛說什麼?飛劍,哪裡來的飛劍?”
楊洛天那個激動啊!
小時候他就從門裡古老的典籍裡看到了有關飛劍的記載,對於飛劍禦敵於千里之外,上可飛天,下可遁地的威能羨慕已久。
小的時候楊洛天就幻想自己能夠擁有一把飛劍,現在聽說有飛劍,他能不激動嗎?
印空對於這個相交幾十年的老友可是知之甚詳,對此也沒有過多的怪罪他,實在是這個消息太過震撼了,放在誰身上都把持不住。
印空指了指在他對面的楊猛,有氣無力地說道:“去,你去找他吧!那飛劍就是這小子的東西!”
“啊?你說真的,沒騙我?”楊洛天狐疑地看了看楊猛,又瞅了瞅印空,說道。
“愛信不信,佛爺我還不至於在這個問題上忽悠你!”印空似乎很不滿意楊洛天的態度,大呼小叫的對張宇說道:“我說,你這面生的小子,倒是給我上藥啊?”
“是,前輩!”張宇面色一苦,心道:“得,誰讓我是小輩呢!還是老老實實的上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