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有這麼一家名不見經傳的事務所,萬事屋。
沒有人知道是誰成立的,成立於什麼時候。
也沒有人知道它歷經了多少時代,更換了多少任老闆,屬於這座大城市的居民的他們只是知道,自這座繁榮的城市修建以來,它就一直存在着,好像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打不到這座二層閣樓。
一直屹立在兩座高樓大廈中間的夾縫處,顯得像是一個在夾縫中求生的奮鬥者,如此堅毅,如此挺拔,卻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好像兩座高樓大廈隨便挪動一下,就能將萬事屋摧毀掉一般,但是它始終都沒有敗下陣來,像是用自己堅挺的身軀將兩座高樓大廈生生的推了開來。
在很早以前,這裡本沒有大廈,是一排如萬事屋一般的閣樓,那時候的萬事屋可以說是風光無限.
因爲那時候它是最高的,雖然同是兩層,但是萬事屋的房頂卻是比普通的閣樓要高上一截。
也是這種如錐狀一般的房頂讓萬事屋的整體建築風格看起來有那麼一絲古怪,說像是城堡,但是卻沒有城堡的威嚴與雄偉,更多的是一種如女巫建築般的怪異。
就算擁有着如此怪異的身姿,但那時候的萬事屋可謂是人來人往,高朋滿座,絡繹不絕。相比於那時的萬事屋,此時卻是不在有以前的那般輝煌了,唯有用一個詞語概括,門可羅雀。
此時,這被夾在兩座高樓大廈之中的萬事屋卻是迎來了一羣不速之客,頓時驚動了這整條街的人,可謂熱鬧非凡!
一個慵懶的聲音從萬事屋前青年的口中傳了出來!
“萬事屋怎麼可能是你們這些人說拆就能拆的!都回去吧,別擋着我做生意!”
這青年說完之後,竟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萬事屋的石頭階梯上,剛好擋在了挖掘機和吊錘機的行進路線前面,使得對面一羣開着挖掘機和吊錘機的工人不禁有些傻眼,心裡幾乎是同時開始唾罵了起來:艹,這小子真TM的混!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局面之下,那羣工人之中卻是有一個壯漢排衆而出,來到了青年的身前,伸出一隻手迅捷的朝着這個青年抓了過去!
可誰知這青年的身手也是不凡,單手在地上一撐,身子便一個後翻躲過了這襲來的一抓,隨後才嬉皮笑臉的說道:“你要是再動手,我讓你躺着出去!”
壯漢卻是根本就沒有將這青年的話聽進去,仗着自己練過幾年外家功夫,腳下一動,再次朝着這個青年襲了過去,兩隻大手呼嘯的朝着青年那張帥氣的臉頰就扇了過去!
看着不聽勸告的壯漢,這上身穿着一件背心,下身穿着一個花褲衩的青年顯然也是有點怒了,心裡不由暗道:‘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當我李默是泥捏的不成!’
這看起來有些慵懶和無賴的青年正是這一代的萬事屋屋主,李默。
李默二話不說,腳下同樣一動,在臨近那壯漢的時候,手上一個繞字訣,右手便從壯漢的揮擊之間穿過,按上了壯漢的腦袋,整個人身子一提,瞬間便從壯漢的腦門之上翻到壯漢的身後,反手抱住了壯漢的腰身。
腰部一扭,一股大力立馬將這壯漢從後面攔腰抱了起來,這壯漢竟然直接被李默給來了一個俄羅斯背摔,腦袋狠狠的砸在了這滿是水泥的地面之上。
隨即李默才鬆開手,好整以暇的回到之前的石頭階梯之處,對着一衆人說道:“還有誰想試試的!小爺我剛好再過把手癮。”
而此時被李默摔在地上的壯漢卻是痛苦萬分,脖子與地面直接接觸,雖然對面李默最後一刻手下留情了,但是光這莫大的痛苦,也不是他一個普通練家子可以忍受的。
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嘴裡不停的哀嚎了起來。
就在這一衆工人爲難時,人羣后面卻是突然出現了一羣身着黑衣,眼帶墨鏡的壯碩大漢,朝着這裡擠了過來。
走在前方的兩個黑衣人更是囂張跋扈,擡手便將前方那圍攏的人羣撥開了一條通道,而且還囂張的吼道:“陸少架臨,都給老子讓開!”
本來剛被擠開的那些一臉怨氣的人,一聽到這人的話語立馬老實了起來,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恐懼,在這蓉城裡,這副市長的兒子陸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典型的紈絝子弟。
一衆人心裡也是咯噔一下,這一下這萬事屋看來是在劫難逃。
隨着人羣讓開一條通道之後,李默纔看見了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帥氣身影,從那通道之中翩翩行來僅僅是幾步路的距離硬是被他走出了T臺的感覺!
這不禁讓身穿背心褲衩,一頭亂糟糟頭髮,毫無形象可言的李默心裡很是不平衡,不禁鄙視起來:‘艹,真會裝!’
不一會,陸科便在李默的身前站定了,一米九的身高居高臨下的看着只有一米八左右的李默,眼裡滿是不屑的說道:“李默,你這個廢物,今天這萬事屋老子拆定了,老子看你能把我咋的!”
陸科說完正準備再繼續對着李默嘲諷幾句,然而,李默卻是先發制人了,一個脈圖瞬間被描繪了出來,手上燃起了熾烈的青炎,嘴裡大喝道:“炎拳。”
那裹着青炎碩大的拳頭便直接砸在了陸科那醜惡的嘴臉之上,瞬間將陸科給砸得飛了出去,五體投地般摔落在地上,一身白色西裝染滿了泥土,臉上更是被那火焰拳頭給砸出了一個焦黑的拳印。
看着倒在地上的陸科,李默甩了甩手,一雙鷹眼猶如看待獵物一般盯着陸科,猶如痞子一般說道:“哎喲,陸少,怎麼行如此大禮,使不得使不得。”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陸科,面色陰沉的看着李默,快要噴出火的雙眼死死的盯着這個吊兒郎當的青年,惱羞成怒的吼道:“還在看什麼,給老子殺了他!”
衆黑衣人一聽,也是毫不猶豫的就朝着李默襲了過去,各種脈圖不停閃動着。
其中一個消瘦的黑衣人隨着脈圖融入了他的身體之中,速度卻是突然變得快了起來,只是轉瞬間的功夫便來到了李默的身前,手中的一把小刀直接朝着李默的腰間疾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