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洪志軍的嚴厲喝叱,剛山卟的一聲跪在地上,衝着洪志軍道:“大叔,都是我的錯,我我,我這就帶人過去,把副司令救回來。”
見剛山下跪,洪志軍的大腦也冷靜下來,他一擺手,沉聲道:“你能帶多少人?瞎胡鬧!”
玉拉十分焦急地道:“洪志軍將軍,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洪志軍眼睛微眯,緩緩道:“這件事情或許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糟糕,副司令武功蓋世,也許他是故意這樣做的,目的是深入敵人內部,這樣就能得到第一手情報。”說到這裡,他又嘆了口氣,喃喃道:“唉,你現在可是副司令了,還像以前那樣,這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向總司令交待啊。”
蒂亞的態度則完全不同,他十分不滿地道:“簡直是亂搞,堂堂的副司令,他不知道自己的肩上有多重的擔子嗎,居然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向總司令彙報些事。”
洪志軍忙一把拉住他道:“老兄弟,這件事情你給我一個面子,暫時不要跟總司令彙報,行不行?”
蒂亞把臉一板道:“不行,這可是大事,怎麼能隱瞞不報呢?”
“你看你,牛脾氣又上來了,我又不是不讓你彙報,只是讓你緩一緩,等副司令回來之後,再上報這件事情。”
“早報晚報,不都一樣。洪志軍啊,我覺得你現在的花花腸子是越來越多了,跟以前的你可不太一樣羅。”
洪志軍苦苦一笑道:“我要不是爲了大家,才懶得管呢。”
聽洪志軍這麼一說,蒂亞的態度軟了下來。
“好吧,這次我就饒他一回,不過等他回來之後,我們兩個一定要狠狠地批評他一頓。”
“行行,全照你說的辦。哪怕他是副司令,但這次我也不會留情,看我不罵他個狗血淋頭。”
這時,剛山突然道:“大叔,你就這麼放心副司令的全安,萬一他要出點什麼事情,那可如此是好?”
玉拉也趕緊道:“是啊,我看不如派些暗探出去,先把副司令找到,然後再想辦法把他接回來。”
洪志軍哈哈一笑道:“全安方面倒不用太擔心,副司令的本事大着呢,以前在蒙城的時候,我可是親眼見識過的。”說到這裡,他又停了一下,又道:“不過要是等三天不回來,咱們就得想辦法查一查了。”
就在大家着急的時候,樑蕭的小日子過得倒是十分舒坦。給營長當警衛,平時也不用端茶倒水,那是通訊員的事情,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在營長外出的時候陪在身邊,平時完全就是自由活動。這種美差,在軍隊裡也只有長官的警衛纔有資格享受。
五營長見樑蕭勇猛過人,待遇自然極好,除了平時不受什麼的拘束之外,他還專門給樑蕭分了一間單人房,就在他的房子隔壁,這樣自己有什麼事情,樑蕭也能及時做出反應。
晚上吃飯的時候,士兵都在一起吃,而營長和副營長則是單獨開小竈,菜餚自然比當兵的要好得多。樑蕭是營長警衛,也跟着營長一起吃,讓一幫老兵羨慕得要命。不過樑蕭的本事
擺在那裡,他們不服都不行。
吃過晚飯,五營長叫樑蕭把軍裝脫了,說是要出去轉轉,會幾個朋友。樑蕭也沒有多話,回房簡單準備了一下,然後便跟五營長離開了連隊。
兩人坐的是一輛軍用吉普,由樑蕭開車,不過他對路不太熟悉,所以後來五營長乾脆自己來開。
五營長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張三啊,在外面咱們就是兄弟,今天我帶你去開開眼界。”
樑蕭問道:“營長,我們到底是去幹嘛啊?”
“嘿嘿,到時你就知道了,不過我給你說,到時如果有什麼事情讓你去做,你可得狠一點。”
樑蕭聞言微微一驚,心想這一趟一定不會太平。
五營長開車技術十分嫺熟,在街上轉來繞去,最後將車停在一個空地。樑蕭下車看了看,發現這裡並不是專門的停車場,但是卻停了不少的車,其中還有一些好車,不禁心裡有些奇怪。
這時,又一輛軍用吉普開了過來,一個大胖子從車上走了下來,衝着五營長大聲叫道:“五營長,你今天看來挺精神的啊,是不是最近又搞了不少油水水啊?”
五營長皮笑肉不笑地道:“二營長,你看你肥成這樣,油水都跑你身上去了,那裡能輪得到我啊。”
原來兩人都是軍官,但看那二營長也裝着一身便裝,看來這裡一定有些事情,不適合穿軍裝。再看那五營長,身後也跟着兩名警衛,但同樣也沒有穿軍裝。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也不知兩人的關係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不過樑蕭並沒多想,因爲他現在很想知道,兩個人到這裡來做什麼。
這時,二營長看了看樑蕭,說道:“這人行嗎,別到時你把褲頭都輸出去了。”
五營長嘿嘿一笑道:“行不行,待會兒不就知道了。”
這時,樑蕭隱隱聽出一些門道來,敢情到這裡來做的事情,跟自己有關。可是他今天才跟着五營長當警衛,會讓他做什麼事情呢?
前面有一道大鐵門,門口站了四個彪形大漢,一個個腰粗膀圓,一看就是打手。這幾個傢伙似乎對五營長跟二營長很熟,其中一個主動打了個招呼,一行人便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是一條長長的通道,樑蕭聽到通道的盡頭傳來鼎沸的人聲,不禁更加奇怪,看來人還不少,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呢?
不一會兒,他們便走到了通道盡頭,原來又是一道大鐵門,同樣也有大漢守着。進了這道鐵門之後,喧囂的聲音便立即震響了鼓膜。
樑蕭只向裡面看了一眼,這一下不用五連長說,他也知道這裡是做什麼的了。原來這是地下擂臺,也就是俗稱的打黑拳。這種比賽十分殘酷,出人命是經常的事情,但是這也是一個暴利的行業,很多人在這裡面獲得了豐厚的利潤,當然也有人輸得傾家蕩產。
樑蕭終於明白了,五連長爲什麼對自己如此的重視,原來是想把自己當成賺錢的工具。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暗歎遇人不淑啊。
不過他的心裡並不害怕,因爲在這個世界上,能打贏他的人,似乎還沒
有出現。就是朱鐵來了,也要遜他半籌。
這時,一個商人模樣的人提着個大箱子,往押注的那裡一扔,然後財大氣粗地道:“我賭鐵王贏。”
打開箱子一看,大家不禁都傻眼了,因爲這箱子裡,有一半是美刀,另有一半是黃魚,足足差不多有二十條左右,那閃閃的黃光刺得人眼睛發痛。
樑蕭很奇怪地看了兩位營長一眼,因爲他們並沒有帶箱子,那他們靠什麼做賭本呢?
這時,只見二營長搶先一步,對一箇中年男子道:“馬哥,今天我們帶了兩個好手,算三千萬的賭本吧。”
馬哥梳着個大背頭,頭髮又黑又亮,像是剛用水洗過一樣。他看了看二營長帶來的那兩個人,搖了搖頭道:“算你兩千萬。”
二營長立即大聲叫道:“馬哥,你這可就不地道了,這兩個人可都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兩千萬絕對少了。”
“呵呵,二營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什麼叫千挑萬選,你一個營纔多少人,大家心裡都知道。上一次,三團長帶了一個人到這裡來,也纔算一千五百萬,人家那纔是真正的千挑萬選呢。”
聽他這麼一說,二營長不服氣地道:“好,那我要求先試賭。”
“行,沒問題,但是希望你的運氣好點,要是在試賭的時候人死了,那可就一分錢沒有了。”
樑蕭聽得暗暗心驚,這分明是把人當奴隸一樣對待,就像古代的角鬥士一樣,人身全安沒有一點保障。沒想到在上千年之後,居然還有人從事這樣的勾當。
這時,二營長的事情談妥了,輪到五營長了。
五營長開口道:“馬哥,我這位兄弟,少說也得兩千五百萬,少一分錢都不行。”
馬哥眉頭一皺,看向樑蕭。他從事這一行已經有三十多年了,這雙眼睛不知看過多少拳手,現在他基本上一眼看去,就能看出對方的身手高低。可是這一次,他卻感覺自己有些看不清楚,因爲樑蕭站在那裡,跟普通人一樣,完全沒有一點肌肉,也沒有一點殺氣,再沒有久經沙場的那種老練。
如果讓馬哥來判斷,他認爲樑蕭就是一個普通男子,這裡的任何一個拳手都能夠輕而易舉地將他打死。
可是,他也知道,五營長的話絕對不可能是空穴來風,肯定是事先摸過底的。
馬哥上前一步,仔細地看了樑蕭幾眼,心裡當真是驚訝不已。不過他也是老江湖,不可能五營長說多少就是多少,於是把手一擡道:“兩千萬,不能再多了。”
這時,樑蕭突然開口道:“我出一個億。”
“什麼?”馬哥一時沒有聽清楚,於是問道。
“我說,我出一個億,賭我贏。”樑蕭十分平淡地說道,就好像是說的一塊錢似的。
這時,五營長也聽清楚了,下巴都差點掉在地上。一個億啊,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些年來,他挖空心思搞錢,現在加起來也不過兩三萬左右,並且有一部分還是要上貢的錢。
可是,現在張三這個新兵蛋子,居然一張口就是一個億,這小子是不是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