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場在京華大學隊的客場比賽,京華大學隊雖然頑強,喬木依然率球隊大勝三十分獲得首場勝利,只要下場回到主場取勝,就能獲得今年大學生聯賽的冠軍。
喬木在更衣室洗了澡換好衣服,聽見唐雄跟隊員嘀咕:“我們打進八強後,姐姐就沒跟我們失去聯繫了,今天我們取得冠亞軍決賽首勝,就算工作忙,她也該給我們羣發個微信祝福,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喬木忽然沉默了,這個冠軍當初是自己給顏歌苓承諾的,現在奪了冠軍,她卻不能分享這個喜悅,喬木忽然感覺有些索然無味。
“你們誰有顏老師除了臉書的其它聯繫方式?”喬木問,他知道隊員暗戀顏歌苓的不少,沒準那個臉皮厚的有。
更衣室裡所有的隊員都安靜下來。
喬木的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個隊員的臉,想要找到答案,最後落到唐雄臉上,他搖了搖頭:“姐夫,我們只有姐姐的臉書號碼,她不出現我們就沒有辦法聯繫她。”
“沒事,我們先拿了冠軍獎盃,然後我帶獎盃去非洲找她。”喬木說道。
“姐夫,我跟你一起去。”唐雄接口道。
“我們一起去。”好幾個隊員都嚷嚷道,每個隊員都對美女老師有着姐弟的感情。
喬木出了更衣室,來到新聞發佈會,記者滿滿一堂。
“喬董,京華大學隊是不是不堪一擊,你們已經預定了今年的大學生聯賽冠軍。”一個記者不懷好意地挑釁道。
喬木也算是對付記者的老油子了,認真嚴肅地答道:“你也看見了,我們今天打得很艱難,京華大學隊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比賽還沒結束前,誰也不知道能不能奪得冠軍。”
“喬董,三十分勝出還說打得艱難,你譏諷京華大學對吧?”另外一個記者問得很刁鑽。
“我們隊有幾個小高潮打得好,其它大部分時間兩隊比分都處於膠着狀態。”喬木認真分析道,然後歉意笑笑,“下一個問題。”
“喬董,據說你買下了西川金鯨隊,明年要進軍中職籃,你是不是瞄準明年的中職藍冠軍?”記者故意這樣引導,然後雙方開始口水戰,媒體正好炒作,誰叫喬木有數億粉絲呢。
“呵呵,傳聞不可信。”喬木搖頭打推手,“如果有這事,肯定有新聞發佈會的。”
“喬董,這麼說你不屑大學生聯賽的冠軍,你已經瞄準了中職籃。”記者不甘心,繼續誘導道。
記者這樣翻來覆去問,喬木有些惱火,吸了口氣說道:“大學生聯賽這座冠軍獎盃對我,對我們全隊非常重要,那是獻給我們曾經的教練顏歌苓,她現在援助非州去了,我們希望得到獎盃後去一趟非洲。”
“喬木,你是醫生,報道說你用中西醫結合的方式在粵州治療好數百名
登革熱患者,現在登革熱在粵州和附近幾個省都有爆發的趨勢,你研製的幾種中藥滴丸已經通過了國家新藥的審批,正大批量地供應粵州省,樹高牌甘露消毒丸在藥店出現排隊搶購的跡象,現在西非流行依波拉病毒,請問你能治療好這種高致死率的病毒患者嗎?”最後一個記者突然問道。
喬木心裡突然咯噔一下,顏歌苓不會被感染了?他真的不敢想下去。
喬木說了聲抱歉,立刻離開了新聞發佈會,立刻就跟中醫智腦研究起非洲的依波拉病毒,整晚連飯也沒吃,門也沒出。
第二天,喬木還沒跟球隊回西川,一大早就接到一0七醫院院長的電話:“喬木,恭喜你,因爲這次粵州的登革熱疫情,你的國家級藥物獨立實驗室批下來了,國家在人,財,物對你全面支持,另外衛生部有個應對依波拉病毒的專家研討會,你是最後一個被點名的專家,會議今天在中國疾控中心召開,有好幾個院士參加,剛好你在京華,應該來得及。”
“我馬上就來。”喬木立刻開車來到疾控中心,剛好趕上會議的點。
衛生部一個副部長,中國疾控中心主任,解放軍防化部隊的一位中將簡單了介紹了幾句西非三國的依波拉病毒呈現爆發趨勢,因爲高致死率和傳染烈性,讓當地醫院的許多醫生護士都染上了這種可怕的病毒,其它醫生護士紛紛逃離醫院,整個國家的醫療機構接近癱瘓,現在西非的疫情有向全世界擴散的趨勢,形勢異常嚴峻……
國家疾控中心的鐘院士講道:“依波拉病毒其實在1976年就被發現了,當時在蘇丹南部和剛果(金)埃博拉河地區發現它,引起醫學界的廣泛關注和重視,依波拉病毒是一種能引起人類和靈長類動物產生依波拉出血熱的烈性傳染病病毒,有很高的死亡率,在50%至90%之間,致死原因主要爲中風、心肌梗塞、低血容量休克或多發性器官衰竭,因爲這個病沒有在非洲以外的地區出現過,生產治療這種病毒的藥物或者疫苗沒有利潤,所以歐美各大研究機構和藥廠幾乎就無視它,只有少數國家機構研究人員將它作爲生化戰進行研究……”
鍾院士說完,然後開始跟塞拉利昂輪的醫生聯線,一個面容疲憊的工作人員講述道:“我們這個醫療隊在塞拉利昂凱內馬城,城內正在爆發依波拉病毒疫情,這種兇猛擁有高致死率的病毒,讓城裡原本就破敗混亂的醫療系統更加措手不及……”
這個醫生背後凱內馬醫院行政區告示板上貼滿了死去護士的皺巴巴的照片,“自從第一個病例出現在這所醫院以來,已經有277人在此死去,其中包括12位護士。還有10位護士感染了依波拉病毒但得以倖存,我們每天都在跟死亡戰鬥,所幸,我們有一位美麗的天使,她傳授我們道家的蟄龍功,讓我們恢復疲勞,驅除病毒……”
一定是顏歌苓,她就在凱內馬城,喬木忽然有些激動了。
“每當依波拉病毒在某個地方第一次來襲時,醫護人員總是會損失慘重,因爲他們缺乏經驗。”這個醫生說
。“依波拉病毒致命而殘酷,一點最輕微的錯誤,就會導致感染,然後死去,7月29日,舍克?汗,一位德高望重的醫生,塞拉利昂首席依波拉病毒專家,在拯救過一百餘條生命後自己感染死去,自那以後,又有九名護士犧牲……”
不,我要去塞拉利昂的凱內馬城,我要陪在顏歌苓身邊,哪怕我們一起感染這種病毒,喬木正想問那個醫生關於顏歌苓的消息,通訊就中斷了。
“現在允許自由發言,各位專家有關於治療防控依波拉病毒的法子嗎,獻計獻策,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衛生部的副部長笑着鼓勵大家。
一個老中醫專家上臺發言:“傳染性非典型肺炎在我們華夏肆虐過,當時西醫堅持糖皮質激素來治療,排斥中醫中藥,不知道激素類藥物應用是受限制的,有着巨大的負作用,但在非典時期,糖皮質激素卻被合理濫用了,導致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治癒後病人往往承受着巨大的副作用,導致股骨頭壞死,肌肉委縮,一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而且非典一感染就是一家子,一家人都坐輪椅,這種情況希望不會重演,我們傳統的中醫中藥理論跟西醫理論不同,我們講究的是陰陽五行,正本去邪——”
忽然一個年輕人很不禮貌地譏笑出聲,“老爺子,你快下來吧,你說那些有沒經過科學論證,我們聽不懂,我覺得國家應該研製依波拉疫苗,而不是在這兒扯陰陽五行這些封建迷信的玩意兒。”
老中醫專家氣得白鬍子都抖起來了,“你難道就沒禮貌聽一個老人把話講完嗎?”
“我是哈佛醫學院畢業的博士吳成鋼,參與了依波拉疫苗的研製,我覺得我的時間很寶貴,在這兒浪費時間無異謀殺我的生命,我希望國家儘快給我批下獨立實驗室。”
喬木站了起來,走上臺去,對老中醫專家說:“老師,我是喬木,我也是中醫,讓我跟他說幾句。”
“你是喬木,這麼年輕,粵州登革熱疫情全靠你的診療指南和研製的藥物,你是我們中醫界的驕傲!”老中醫專家大聲嚷嚷道。
喬木謙虛地搖了搖頭,然後轉過來對吳成鋼說:“北美研究依波拉疫苗最多不超過三個月,你有多少經驗?”
吳成鋼一下被問住了,好一陣才老羞成怒道:“喬木,你還不是紙上談兵。”
喬木笑了笑,想起顏歌苓美麗的倩影,異常平靜地道:“我這就向幾位領導提出申請,帶藥物獨立實驗室團隊去西非,吳老師,我誠意邀請你和你的團隊一塊去,你敢嗎?”
“……”吳成鋼不敢接喬木的話,他怕死。
會議室一下安靜下來了,領導和專家都帶着佩服的目光望着喬木,會議室迴盪着喬木謙虛清朗的聲音:“我就板門弄斧,在各位專家面前講一下我對中西醫結合治療依波拉的一點看法,依波拉其實是中醫邪毒熱盛爲病,病情進展快,迅速出現皮膚、黏膜、臟器的出血症狀,屬於熱在血分,表明其邪熱毒盛,在溫病學中,亦強調不能辛溫解表,否則加重熱勢使病情惡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