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江的大徒弟站了起來,“噗!”地一聲,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他臉上,“劉大江,你以爲你還是泰拳冠軍,兄弟們還捧你,你他媽現在就是個廢物,學員因爲你敗在喬木手下,全都跑了個乾淨,沒學員,這泰拳館還能辦下去?養着你這個廢物,轉讓場館時可以籤個字,你還在唧唧歪歪,沒事回去躺着。”
劉大江咬牙道:“喬木陰險,老子中了他的暗算,你們幾個以爲老子受了傷就不能站起來了,終究有一天老子會將他KO在地,將他弄殘。”
二徒弟走了過來,“啪!”直接給了劉大江一耳光:“你他媽醒醒吧,還敢跟喬木作對,他前天直接將黑臉煞神童國熊KO在地,現在西城分局聘請他做格鬥教官,手下一大幫子警察當徒弟,你以前風光的時候,也沒他那麼牛逼,讓混混跟警察鬥,你他媽腦子缺根筋吧。”
劉大勇鬆開他哥劉大江,護在他身前,拳頭攥緊,捏得指節發白,又鬆開,再攥緊……牙齒都咬得咯吱作響。
“小逼崽子,不服啊!”二徒弟一巴掌順手就朝劉大勇扇了過來。
劉大勇見二徒弟扇了他哥的臉,又來扇他的,一身的熱血都涌到了臉上,雙手護住臉部,猛得一個側邊踢過去,踢得二徒弟身子一歪,幾乎站立不穩,這段時間劉大勇練拳很勤奮,實力大漲。
“ 好啊,小逼崽子,有種,都他媽過來,一塊兒弄死他!”二徒弟一聲喊,碎拳就連續猛擊劉大勇的頭部。
大徒弟一腳就朝劉大勇的軟肋踢去。
猛虎還難敵羣狼,劉大勇招架不了。
劉大勇剛往邊上一躲,後邊風聲響起,有人一肘子砸在他的後背上,往前踉蹌一步,就被二徒弟扣肩,一個泰拳中的兇猛膝撞過去。
劉大勇悶哼了一聲,小腿又被人狠踹了一腳,站立不穩,臉上又捱了一拳, 眼前金星亂冒,只好護住腦袋 ,任憑大徒弟二徒弟那夥混混毆打。
劉大勇身上不知捱了多少拳,後背挨的拳頭更多,屁股也不知道被踢了多少腳, 佈滿了鞋印,在地上滿地打滾。
二徒弟還不解氣,拳頭像是雨點似的噼裡啪啦的落在劉大勇的臉上。
那上面的肉都被打得像開水似的翻滾了起來。
劉大勇也不求饒,只是悶哼着兩手抱住頭。
大徒弟又踹了他屁股兩腳。
“大勇,你她媽的服不!” 二徒弟也停下來喘了兩口氣,打了這麼半天,他也累出了一身汗,明顯感覺一身泰拳功夫至少還了一半給師傅。
大徒弟假惺惺拉住二徒弟,“算了,再打就出人命了,這小子還是個學醫的大學生,以後留着有用。”
二徒弟罵了一句,然後呲牙咧嘴的走開了。
大徒弟和二徒弟繼續去喝酒賭博,劉大江咬牙忍痛扶起弟弟,回到屋裡給他擦藥酒,劉大勇這才哎呦哎呦的叫起痛來,感覺渾身都像被揍散了架子似的。
劉大江擼開長袖和衣服一看,劉大勇肚子和胳膊都青一塊紫一塊的,解開他的褲子看了了一眼,後腰和屁股都淤血了。
“我糙尼瑪,對我弟弟下手這麼狠。”劉大江邊給劉大勇敷藥邊罵,劉大勇扭過頭去,無
比陰狠的眼神透過窗戶盯着二徒弟,看着他仰着脖子吹瓶子喝酒,因爲剛纔打他打得最兇的就是二徒弟,大徒弟都沒他心狠手辣。
劉大勇等劉大江幫他擦完藥,悄悄從屋子裡抽出一把血槽極深的短刀,然後背在後揹走了出去。
劉大江幫弟弟揉完藥,就累得上牀休息,沒注意劉大勇帶了把刀出去。
劉大勇走到正在打牌的二徒弟身側,叫了聲:“二師兄!”
“小逼崽子,你服——”二徒弟站了起來,覺得腰肋一痛,渾身的力氣都在快速流失。
劉大勇拔出短刀,滾燙腥氣的血一下就噴了出來,噴了旁邊坐着的大徒弟一臉,大徒弟剛叫一聲,然後劉大勇又一刀狠狠地捅了進去。
這一刀將大徒弟的尖叫死死地捺在咽喉。
劉大勇那陰狠的目光從驚得呆傻的大徒弟臉上緩緩掃過其它混混,“還不去拿酒精,止血散,繃帶。”
大徒弟身體一顫,趕緊去拿東西,劉大勇撕開二徒弟的T恤,將一團布堵住傷口,等大徒弟拿來止血散跟繃帶等東西過來,開始給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二徒弟消毒止血,然後將大把止血散倒在傷口上,裹上繃帶。
“這樣還不行,準備車,得把二師兄送到醫院去。”劉大勇搖頭說道。
“大勇,勇哥,我們沒多少錢,老二能不能扛過去?”大徒弟哆哆嗦嗦說。
“瞧你們還是道上的混混,我哥受了傷,你們都快混成乞丐了,把身上的血洗乾淨了,帶上砍刀絲襪,都他媽跟我借錢去。”劉大勇因爲腫脹的臉頰眼神微眯着,透出一抹兇光。
大徒弟本來想問到那兒去借錢,但被劉大勇的兇焰所懾,又不敢開口問,洗掉身上的血跡,換了身衣服,將泰拳館一輛半新的金盃海獅開了過來。
劉大勇已經端了幾盆水將流血的地方沖洗了一遍,那些混混看着他無比冷靜地做這些事,心頭戰戰兢兢的,多了幾分畏懼。
劉大勇吩咐道:“用毯子將二師兄身體遮住,抱到車上,全都上車,只留我哥在泰拳館。”
副駕上的位置給劉大勇留着,他身上的傷痛未消,上車都有些費力,上車之後對大徒弟低聲說:“城北老鴉嶺!”
大徒弟一聽打了個哆嗦,老二估計要去陰曹地府治傷吧?手顫抖着點火,將車發動,開往城北老鴉嶺。
此時晚上六點過,下班的高峰期已經過了,金盃車一路順暢地到了城北老鴉嶺。
暮色四起,老鴉嶺山高林密,陰森得有些瘮人。
金盃車拐進了樹林,劉大勇一聲不吭地下了車,拉開後面的車門,在昏迷過去的二師兄口鼻上探了探,罵道:“麻痹的,真是個小強,捅了兩刀還未捅死,抱他下來。”
劉大勇順手就從車裡抽出兩把砍刀,大師兄從後視鏡看見,身體哆嗦了一下。
“大師兄,你下來。”劉大勇雙眼微眯,冷冷地道。
“嗯,勇哥!”大師兄心裡害怕劉大勇,不敢違逆他,硬着頭皮下來。
劉大勇拿刀指着這幾個混混,“你們還在泰拳館練了一年半載,現在我哥廢了,你們就一蹶不振,最近學院附近的保護費也收不到了,是開遊戲
廳的邵三那夥搶了我們的地盤吧,今晚我們就去砸了他們的場子,有沒有膽子?”
大師兄硬着頭皮說道:“勇……勇哥,邵三那夥人多勢衆,我們才幾個人,據說他們有槍。”
“就你們那豬腦子,天天在泰拳館喝酒賭博,實話告訴你們,這段時間我都在盯邵三,他剛泡了一個醫學院的女生,今天晚上將那女生約出來,我假裝那女生的男友,先抓住他,敲詐一筆錢出來,然後叫他打電話叫手下過來,我們一個個弄殘他們,接管他的地下賭博遊戲廳……”劉大勇眼睛微微眯着,一抹寒光泄了出來。
大師兄這夥人肌肉發達,能打,就是腦子不太好使,一聽劉大勇周密的計劃,精神不由一振。
“你們身體好,也能打,就是膽子太小了,大師兄,來給二師兄一刀,練練膽!”劉大勇悄悄接近大師兄,一把刀將他抵住。
大師兄哐當一下變了臉色,我也打了劉大勇,如果不砍老二一刀,說不準也會被他幹掉,大師兄咬了咬牙,雙手顫抖着接過劉大勇的刀,一刀就朝放在地上的二師兄砍去,“撲哧!”鈍刀入肉發出沉悶的鈍響,在幽靜的林子分外讓人心驚!
二師兄胸口的血噴了出來,因爲疼痛睜開了雙眼,見砍他的是大師兄,便死死地盯着他。
“看個麻痹!”大師兄只覺頭皮發麻,惡向膽邊生,又是一刀朝二師兄脖子砍去。
“好,每個兄弟都上去砍一刀,這叫做投名狀。”劉大勇冷冷的聲音像吹過林子的夜風,帶着一股寒意。
那些混混害怕得往後退縮。
大師兄眼睛都紅了,用染了血的砍刀指着混混,瘋狂地叫囂:“那個今天不砍人,就做不了兄弟,下場跟老二一樣”
劉大勇笑了,雖然他腫脹的臉笑得有點難看,“不是我不講義氣,我捅了二師兄兩刀是因爲他先打我,而且全朝要害招呼,差點廢了我,我一時衝動就把他捅了,我捅到了他的肝脾,根本就治不好,最多拖延幾個小時還是得死,所以將他弄到這兒,大家把他砍了,然後挖個坑,點上汽油,把他燒了,就說他走了,這事誰也查不到……”
劉大勇的說得有道理,而且不砍的話,大師兄加上他,說不準自己也落個二師兄的下場,一個混混過來接過刀,然後是第二個……
火光熊熊,映紅了這夥兇徒猙獰的臉,劉大勇咬牙切齒唸叨着:“喬木,是你廢了我哥,讓我走上這條不歸路!你他媽等着,老子很快會收拾你,然後將你身邊那幾個美女糙了……”
晚十點,醫學院附近一個普通小區。
劉大勇帶着這夥兇徒埋伏在小區裡,一個兇徒看着一輛本田CRV開了進來,掏出電話說:“勇哥,邵三帶着那個醫學院女生回來了。”
坐在金盃副駕上的劉大勇精神一振,“來了,準備。”
本田CRV開進車庫,停了車,車裡的邵三並沒有急着下車,在身邊醫學院女生紅紅的嘴脣上親了一口,那女生臉蛋嫵媚,嗯哪一聲,胳膊像倆條蛇一樣環繞住他的脖子,跟邵三舌吻起來。
劉大勇無比冷靜地吩咐:“大師兄,你們低着身子過去,埋伏在本田CRV周圍,看我這個手勢行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