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韻心的強烈要求下,我橫抱着她來到沒有水漬的地方再次坐了下來。
其實我覺得完全沒必要這麼做,反正褲子都已經溼了,換個地方也不能讓我的褲子馬上幹掉,何必多此一舉,浪費力氣。
但我沒把這些話說出來,不然叶韻心會說我喜歡“凍屁股”的,這妞就這點不好,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居然還說我尿褲子什麼的,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這種話也說得出來,或許她是想跟我開個玩笑吧。
又是一陣沉默,我發現跟叶韻心確定關係後,我反而不知道怎麼跟她交流了,應該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相處,有種很拘謹的感覺。
而叶韻心躺在我懷裡,她倒是很不客氣的把我的左手當成枕頭,只是緊抓着我的手不放,一開始呼吸還有些急促,過了幾分鐘,才慢慢平穩下來,她的手沒有那麼冷了,有了些許溫暖。
可能平時就很少跟這妞說話,我認真思索了一下,還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話題。
想起上次夜鶯爲了幫我緩解壓力,特地去看了她從來沒看過的八卦雜誌,還跟我聊起了什麼世界選美小姐的話題,她關注世界每天有多少人非正常死亡遠多於這個,可她爲了有共同的話題,還是這麼做了,她也有做傻事的時候。
四周很黑,還能依稀辨得清方向,看了一眼超市那邊,沒什麼動靜,不是道還要多久,那些人才能從犬蛇的催眠狀態中清醒過來,那貨看來是真走了。
我腦中有個很模糊的印象,貌似我把他撕成了碎片,但我不認爲這樣就能殺了他。
得找個時間問下香星,說不定這個老妖婆知道犬蛇的事情,還有尤里西斯,也是個棘手人物,從雲將軍無法調動軍隊來看,他能左右HU國總統的意志,有着讓人心顫的實力,似乎也認識犬蛇,還是PD組織的BOSS,再有就是,吉爾伯特尊稱他爲少主,有別的身份也不奇怪,真是有夠麻煩的。
至於傭兵工會的事,不知道志獄和煌佑這兩個傭兵團會變成怎樣,他們的首領被犬蛇吞進肚子,這事只有我,叶韻心和雲目擊到,到時候要怎麼跟別人說這事還是個問題。
畢竟兩個6S+實力的成年人同時被人一口吞進肚子,我這個親眼目睹事情發生的人都很難接受這個事實,更何況是那些只是聽但沒有見到事情經過的人。
還好有云在,也許她能派上用場。
呃,這女人還是被我敲暈的呢,她在哪來着?
我晃了下有些昏沉的腦袋,瞥了一眼雲暈倒的地方,勉強可以看見一個人影在那倒在那裡,還好她沒事,不然我很難向人交代。
目前天曉組織的人又死了一個,這組織的高戰鬥力成員還剩多少個不清楚,希望不會超過五個,這樣對付起來沒這麼困難。
雷修實我已經見過,他會幻翼術,但是戰鬥方法跟雪智顏好像不一樣。
說實話,我覺得雪智顏單是幻翼術這方面,比雷修實強得多,起碼雪智顏在百米的高空,還能用幻翼術發出犀利的氣斬之類的攻擊。
而雷修實就不行,否則在他解決叶韻心的三支血箭後,大可從遠方攻擊,但他沒這麼做,而是朝我俯衝而來,被尤里西斯給停住了。
這並不是說雷修實的實力比雪智顏弱,而是他們的戰鬥方式有區別,下次跟他交手的時候得多留個心眼。
想起尤里西斯那蛋疼的能力,我的好心情幾立馬沒了,這世上有不少人覺醒了異能,所得到的能力也是千奇百怪。
但像尤里西斯那種能把人當扯線木偶戲耍的能力我還是第一次見,還能控制人的面部表情,我暫時還沒想到應對他這種能力的方法,他能在我無法察覺到的地方輕易控制住我的身體,我的異能壓根就沒機會發揮。
就算我真的發動了異能,也未必能在速度上佔優,我需要一個萬全的法子才行。
不過越是完美的能力,往往越是有着極大的破綻,只是被那看似完美的華麗外表所掩蓋,就像那些神乎其技的魔術,一旦被人揭穿其奧秘所在,也就沒什麼了不起了。
我要有同時鎮得住叶韻心和夜鶯的本事,得有超強的實力才行,要是連尤里西斯都無法超越,那我的希望就不大了,我已踏出了第一步,可不想就此退縮。
BJ市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了,明天MT國的總統就會和其他國家的總統進行秘密會議,迪卡他們幾個的傷怕是沒好,也不知道夜鶯她們能否照應周全,傭兵工會的事確實不能再拖了,最遲明天早上要有結果。
“想啥?”
叶韻心突然開口向我問道。
“沒什麼,隨便想想,順便考慮一下未來的事情。
這妞居然知道我在想東西,她剛纔的語氣好溫柔,我還真有點不適應。
叶韻心輕嗯一聲後,就沒有說話了。
既然打開了話匣子,就聊聊吧,身體還沒恢復,閒着也是閒着。
想了一下,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爲何先前她要抱着我一心尋死,結果她告訴我,她認爲我沒救了,已變成完全喪失理智的人,她會這麼想,可能我當時的樣子真的嚇壞她了,又或許是犬蛇的話影響了她的判斷。
不管怎麼說,如此輕率就得出結論,她跟夜鶯果然是完全不同的女人。
叶韻心也問了一下我的病,我想還是別告訴她太詳細的好,就簡單說了一下,說我是被犬蛇咬的痛了,才一時憤怒過頭,那病只是比較容易讓人情緒激動而已,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說的也是事實,庫興氏墩布綜合徵說穿了就是讓人情緒失控,只是這種失控伴隨着瘋狂至極的力量。
這次能這麼快清醒過來,準確點說,還不能算是病發,只是出現了發病的徵兆而已,要是真進入徹底暴走的狀態,這裡就沒有活人了,而這個廢棄的地鐵站,鐵定也會被我轟趴。
“我問你,要是我那時候給你的回到是,我們之間沒有未來,你會怎麼做?”
爲了不讓叶韻心繼續深究那個病,我只得開口轉移話題。
“你猜?”
黑暗中,叶韻心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臉。
“我們兩個一起死。”
我撇了撇嘴,剛纔的問題真是有夠無聊的,只怪我一時之間沒想到更好的問題。
“笨,猜錯!”
叶韻心的聲音很柔很輕。
是的,我猜錯了,這是自我認識她以來,第一次猜錯她內心的想法,也是最後一次。
即使在很多年以後,我想起她此時對我說的話,心中依然會升起一股莫名的暖流。
“我死,也絕不傷你!”
叶韻心摟住我的脖子,將頭探到我耳邊,對我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