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狂很爽快地點點腦袋,索性直接答應,雖然說龍靈草的珍稀和罕見出乎意料,但蘇狂更在意盛寶堂的人情。
畢竟,那是在武神境才能用得到的東西,留在手中的話,別說只是累贅,甚至會因爲懷璧其罪,惹來高手的覬覦。甚至,武神境的恐怖傢伙會出手強行索要!
那樣的話,竹籃打水一場空,甚至會惹來一身腥臊。
不如將龍靈草出售掉,換成亟需的修煉資源,轉化爲即戰力,那纔是修煉者的長久之計。
當然,回春果能夠活死人肉白骨,且對武神境強者有效,那等同額外的第二條命,那就絕對不能隨隨便便賣掉,因爲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有一條命珍貴。只要命依然在,就能捲土重來,東山再起。
蘇狂拱拱手,說:“請柳老在拍賣時,務必保密,千萬勿要透露出我的真實姓名和修爲。”
“我懂。”柳文淵趕緊點點腦袋,正色地拍着胸膛保證,“我們盛寶堂的信譽,是百年老字號,絕對會保密客戶名單。就算有武神境強者出手威逼,我們的堂主,也未必就怕!”柳文淵自豪的神色中,帶着很強烈的自信,看來的確值得信賴。
蘇狂很滿意:“那就多謝柳老。”
柳文淵笑眯眯地從袖籠中一摸,抽出一張燙金的晶卡,然後鄭重其事地贈給蘇狂。
蘇狂一怔,不知那張密密麻麻啊雕着一堆古怪紋路的卡,究竟是何物。
楊昀卻是翻翻白眼:“我說,柳老啊,我們靈木堂跟盛寶堂也已經有很多年的生意往來。我提供給你的珍品,也是有整整數百件啊,竟然都沒法得到一張鎏金貴賓卡。你跟蘇狂兄弟一見面,直接就贈,莫非……你準備捉他回家做女婿?”
噗。
蘇狂險些噴出一口口水,抹抹嘴,苦笑:“楊兄,你可別拿我瞎調侃。”
柳文淵一撇嘴,冷哼道:“蘇公子手中有回春果,很顯然他是爲以後留着的。但從武聖境到武神境,期間短則三五年,長則三五百年,說不準我們家堂主何時被仇家暗算,屆時我們全盛寶堂的人,就都得眼淚汪汪地攜着一家老小,跪在蘇公子門檻前求他大發慈悲。所以,結善緣是必須的!”
說完,柳文淵又斜睨楊昀,露出調侃輕笑:“再說,你丫的提供給我的數百件所謂的‘珍品’,加起來都沒有龍靈草的十分之一稀罕,你竟然癡心妄想我會給你鎏金貴賓卡,黑鐵貴賓卡要嗎?”
“要,要,要!”楊昀已經是眉開眼笑。
柳文淵一愣神,登時只得又掏出張黑黝黝的貴賓卡丟給他,無奈地道:“好吧,竟然被你那一手‘漫天要價,落地還錢’的招數給騙到了。喏,黑鐵貴賓卡,有免費的兩千上品靈石限額。但得在每年支付償清,千萬勿要拖賬,免得被收回貴賓卡。”
“嘿嘿,我在盟城旗下有產業的,自然不會賴賬。”楊昀很滿意,然後
又轉向蘇狂,正色凜然地提醒他:“蘇兄弟,鎏金貴賓卡的特權,可是能夠輕易碾壓我的黑鐵貴賓卡啊。比如說,我們同時看到同一報價的靈草,在待售時,只要尚未付款結賬,你就能夠後發先至,獲得優先購買權限。雖然說,此功能你一旦用挺招人恨的,但很多時候,大道爭鋒,你死我活,往往都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啊。”
“所以,高級權限,對咱們來說也至關緊要。當然我可不是盛寶堂的說客!”說着,楊昀攤攤手,一本正經地肅然說道,“我很清楚,你迫不及待地想救回你的女伴,但火雲堂勢力恐怖。就算我們靈木堂傾巢出動,也未必就能說穩操勝券。何況,我們靈木堂也不可能拼着全堂之力,去跟火雲堂拼到你死我活。因此,你須得謹記一句話: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只有靠你提高修爲,震懾火雲堂,才能令樊姬的安全有保障。提高到起碼武聖四元丹,纔有叫板炎烈風的資格,所以你得好好使用鎏金貴賓卡那一萬上品靈石的限額!多買點丹藥和靈草,突破瓶頸。”
對他苦口婆心的長篇闊論,蘇狂也心知肚明,他淡淡笑笑,眼神中有一絲毅然決然之色:“多謝楊兄提醒,我已經有一些打算。”
原來鎏金貴賓卡,是額度一萬的信用卡啊!來自地球,兵王出身的蘇狂,登時幡然醒悟,露出淡淡笑容。
看來,柳文淵對那一份龍靈草能夠拍出天價相當有信心,所以才肯直接就將鎏金卡贈給他,力圖結一份善緣。
蘇狂自然領情,然後眼神就掃向其餘正在待售的天材地寶中。
柳文淵事務繁忙,再加上忽然多出一份龍靈草,自然得好好安排,出去放消息打廣告做宣傳,捍衛盛寶堂的百年招牌,所以他歉然地告辭離去,留下一衆靈木堂的人,繼續在盛寶堂中閒逛。
“我們去看看武聖四元丹的丹藥,你自己去挑武聖二元丹境的天材地寶吧。”很快,莫清風提議,笑眯眯地嘆息,“如今你已經有整整一萬的免費上品靈石,且償還期高達三年呢。簡直就是盛寶堂,無償贈給你一萬靈石,所以盡情去消費吧。有一萬靈石在手,就算是砸靈草丹藥,也絕對能夠讓你成爲武聖三元丹的高手!”
蘇狂笑笑,道別靈木堂的衆人後,他先來到盛寶堂的櫃檯前,借閱到一本《本堂貴賓卡特權條例》,將所有的鎏金貴賓特權,全都銘記在心。那也是兵王時期積累的習慣,跟一羣他緝捕的罪犯學到的:總有一些高智商罪犯,他們平素打發時間的讀物都是刑法憲法之流,爲的就是完美鑽法律漏洞。屆時,就算犯罪,被逮捕入獄後,也能合法減刑,可謂是特別有好處。
3分鐘背誦完畢,蘇狂將其都記得清清楚楚,然後笑眯眯地離去,讓櫃檯前的侍者都滿頭霧水,又將那本已經積塵的條例塞回櫃檯中。在他的整整十年服務生涯中,從來沒遇到性情如此特別的鎏金貴賓,不由腹誹得很。
蘇狂順
着櫥窗,一件件地掃過去:三魂玄丹,無盡焱丹,雨魔果,風神草……
雖然都很稀罕,但蘇狂很清楚,那些玩意效果對他很有限的,完全沒有讓他第一眼就滋生出志在必得的想法。任何的武聖,對待需求的東西和突破瓶頸,都很特殊,沒法一概而論。
何況,真正極品的玩意,基本都在拍賣清單中,外界的漏網之魚很罕見,令蘇狂有一絲絲的失望。
但不得不說,盛寶堂誠然是很闊綽,有大手筆,在一列列一排排的靈草看過後,始終能夠挑選到一絲驚喜:一罐焱火魚油,靜悄悄地躺在櫥櫃角落中,雖然標註着“已過期十五年”的標籤,但蘇狂依舊很清楚,它正是自己亟需的突破到武聖三元丹的東西!
因爲,體內的魔龍精血赫然是有一絲的炙熱。
很久以來,魔龍精血已經跟蘇狂的血脈有一絲的融合,那是長久接觸的必然。因此,蘇狂也隱隱約約感應到他對焱火魚油的需要。
一瞧價碼:6666上品靈石。
蘇狂登時肉疼得很,他跟樊姬在鬥獸宮耗費整日,才賺到兩百餘的上品靈石,但那份焱火魚油,可是已經過期的,卻要價如此之高,看來砸錢提高修爲,真的是一條艱難的路啊,除非他是生意經很厲害的超級商人,長袖善舞,旗下有盛寶堂那樣的店鋪。
但話說回來,盛寶堂主人,可是衆所周知的武神境強者。如果沒有那樣修爲的話,也根本沒法捍衛住旗下店鋪,盛寶堂必然會被其餘的武神覬覦,甚至公然勒索走股份。
但一想到樊姬被俘虜囚禁在火雲堂,蘇狂就怒火熊熊,眯縫雙眼很乾脆地伸手,準備將其買下。
然而。
在蘇狂肉疼地即將付款時,卻是有一個慵懶卻令人嫌惡,且對蘇狂來說,陌生但印象深刻的嗓音,帶着一絲嘲諷說:“謝謝閣下的火眼金睛,竟然能夠從一堆垃圾中找到極品,哈哈,但很遺憾,焱火魚油將歸我所有!”
蘇狂一轉身,赫然正是炎烈風那張令他反胃的臉,三分邪性中帶着一絲乖戾,滿臉的輕蔑。
然後,炎烈風對着盛寶堂的侍者招招手,滿臉揶揄輕笑:“我要付款,買下這瓶焱火魚油。”說完,炎烈風完全沒有壓低嗓音的意思,淡淡嗤笑:“如今,你的女人正被我囚禁在臥室中,夜夜笙歌,被翻紅浪呢。小子,我瞧着你的帽子有點綠啊。”
在炎烈風身後,一衆武聖三元丹的保鏢,都情不自禁露出嘲弄冷笑。
女人都保不住的男人,有啥本事?
再說,武聖二元丹的廢物,竟然憑一己之力妄圖挑釁火雲堂少主,那豈非是將找死倆字,雕刻在腦門上?
蘇狂的臉色驟然陰鷙下來,然後冷冷地說:“樊姬是葬雪使者,自然有自保的方法,憑你也配侵犯她?但,稍安勿躁,炎烈風。我們的賬會一筆筆算的,如今,先讓我收筆利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