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狂的說法,贏得衆人的一致贊同,令所有性喜瞧熱鬧的人都熱血沸騰。
親眼見證一個少年至尊和一個老牌強者的對決,而且他們都曾經是靈木堂的人,如今一個被逐出門牆,一個卻飛黃騰達。
這場對決本身,就已經滿滿都是老套復仇故事的狗血,充滿噱頭,很值得期待,尤其是對決的結果,將體現出盟城大人物之一的木輕國是睿智或愚蠢,畢竟蘇狂是他親自撰寫手書趕走的,而孫軒樺也是他一手提拔的悍將!
蘇狂VS孫軒樺,簡直滿滿都是八卦。
孫軒樺謹慎地問:“你確認你想賭?”
蘇狂低下腦袋,眼神閃爍,在不經意間忽然流露出一絲慌亂,被性喜察言觀色的孫軒樺精準捕捉到。
孫軒樺一怔,忽然醒悟到其中貓膩:蘇狂那傢伙,在虛張聲勢呢!一念至此,孫軒樺覺得他已經把握到其中訣竅:蘇狂根本就沒有膽量跟自己決一死戰,但他死鴨子嘴犟,在衆目睽睽下,覺得一走了之的話太丟面子,所以,他就故意加大籌碼,用賭鬥都佯裝極具自信,以此恫嚇自己!!!他的目標,就是將自己嚇退,那樣的話,自己一輩子都將活在他的陰影中,再也沒有人和膽量跟他鬥,而他孫軒樺也將成爲靈木堂的恥辱,來自木輕國的看重也必將削弱。
但……
孫軒樺嘴角翹起一絲胸有成竹的睿智微笑:既然你想玩,那我就將計就計!憑你的那點稚嫩年齡,能跟老謀深算的我比肩?癡心妄想!
孫軒樺立刻也裝作很猶豫的模樣,咬牙說:“你想賭多少?”
蘇狂的臉色好像突然變得僵硬,但瞬間後又化成渾不在意的模樣,惡狠狠地咬牙:“既然是賭鬥,那就加重籌碼!五萬上品靈石,如何?閣下沒有的話,恕不奉陪,窮鬼。”
說着,蘇狂輕蔑地俾睨着他,而且爲增強話語的力量,蘇狂直接從口袋中掏出鎏金貴賓卡,淡淡地說:“現在,我的貴賓卡中已經有足夠的額度,對吧,侍者先生?”
一名瞧熱鬧的見習侍者,見衆人瞧來,立刻慌慌張張地去查詢,在10秒鐘後,很確信地點點腦袋:“對的,蘇狂公子,您的額度足夠。”他的臉色卻不禁有些駭然,因爲那張鎏金卡的臨時額度,已經赫然有整整五十萬!
孫軒樺的神色陰晴未定,很是凝重地打量着蘇狂。
不得不說,五萬的數字,對孫軒樺來說堪稱一筆天文數字,尤其是他前些日子纔在全民擂臺戰的賭局中賠得一乾二淨。而孫軒樺很清楚,蘇狂正是深知他目前囊中羞澀,所以才肯獅子大開口,直接喊出整整五萬的靈石,來威懾他,意圖讓孫軒樺先張嘴說出認慫服軟的話語。
該死的混球!!!
孫軒樺心中罵娘,一通埋怨,若非他在賭局中輸得精光,如今就能輕易地賺到五萬靈石,而且說不準能夠在擂臺戰中將蘇狂斬殺,然後提着頭顱去找
炎烈風,賺到十萬懸賞金。
想到此處,孫軒樺的眼神遽然特別閃耀,殺意畢露。
“我沒有五萬靈石。”孫軒樺遺憾地聳聳肩,滿臉失落。
噓聲四起。
蘇狂捧腹大笑,滿臉揶揄:“哦?都說靈木堂已經沒落如斯,真的是顯而易見啊。堂堂的靈木堂總管事,在木輕國至尊和一衆長老會下,最有權勢的高層之一,竟然小小的五萬靈石都沒法掏出來。不得不說,靈木堂該改名爲難民營和貧民窟,才更適合你們。你既然根本就沒有配得上我身家的賭金,那很遺憾,我沒有義務去免費屠狗,對付你我都嫌髒。”
一番羞辱後,蘇狂就轉身欲要離去。
“等等!”來自孫軒樺的話語格外的強有力,眼眶中有熊熊怒火和冰冷譏笑在燒。
蘇狂亂髮下的雙眸中,也露出成功騙人入彀的陰謀家纔有的古怪輕笑,那是四分慶幸,三分嘲弄,兩分凜然和一分期待的複雜眼神。他暗暗握緊右拳,然後鬆開,轉身時又是先前那副裝腔作勢的輕狂嘴臉,冷嘲熱諷地斜睨着孫軒樺:“哦?窮鬼甚至連決鬥的資格都沒有,如此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我沒有義務陪你練武的閒暇功夫,懂嗎?”
蘇狂的一番張狂話語,令孫軒樺格外不爽,但他卻是咧嘴獰笑:“沒有五萬現金,但我恰好有一件極品法器,就拿來押注即可。”
說完,孫軒樺小心翼翼地從貼身口袋中,將一件密密麻麻裹在錦繡絲綢中的翡翠玉墜取出,展示在衆目睽睽下。
嘶。
一陣譁然如颶風般掃蕩全場。
“神級敗家子啊,那樣罕有的麒麟玉佩,堪稱武聖第二條命般的玩意,竟然被他拿來賭鬥。如果贏的話尚可,輸掉的話,靈木堂將他三刀六洞的心思恐怕都會有。”
“就是啊,那可是靈木堂當年雄霸盟城的關鍵。據說,第一代靈木堂至尊,靠着麒麟玉佩,輕易地虐殺掉第一代火雲堂主,也就是炎天的先祖之一,可見麒麟玉佩的恐怖。如今,那傢伙竟然拿出來押注在一場豪賭中,真是……唉,五味雜陳。”
蘇狂皺眉,他曾經也在靈木堂中翻閱一些記載,對麒麟玉佩的神奇功能,自然知之甚詳:
【麒麟玉佩】。
全名:麒麟福字祥瑞玉佩。
功能:武聖大爆發,在將它捏爆融合後,堪比腎上腺素/睾丸素等超級興奮劑,能夠令武聖強者突破整整兩個境界,在10秒鐘內,擁有超越現在水準的恐怖實力!!!
不得不說,瘦死駱駝比馬大,爛船尚有三斤鐵啊,就算靈木堂已經是衆人口中的沒落堂口,是四大堂口中最渣滓的吊車尾,但它依舊有着一個老牌傳承,有着老祖宗們一代代薪火傳承的至寶,那也是始終沒有新秀能夠將靈木堂掀翻,取而代之的緣故。
爲何人人皆知靈木堂的木輕國至尊最弱,在四大堂口的堂主中,
只有他是武聖九元丹,別人都在忙碌着衝擊武聖十元丹,但縱然如此,也沒人剿滅他,甚至根本無人登門挑釁?
而且,城主府中始終有武神級強者,而四大堂口是本地黑幫般的存在,猶如毒瘤,根深蒂固,總要從城主府的既得利益中分一杯羹,爲何城主府能夠容忍他們繼續存在?
因爲在木輕國手中,攥着一件【麒麟玉佩】(神品),那是件和氏璧級的寶玉,一旦捏爆融合能量,甚至能夠令木輕國突破整整三個境界!!!而且,最驚世駭俗的,正是玉佩帶來的效果,能夠粉碎武聖和武神的瓶頸,令木輕國在10秒鐘內,赫然擁有新晉武神之上的恐怖實力。
而在四大堂口中,基本上都藏匿着如此之流的底牌。
蘇狂的心中也不禁攥一把冷汗,若非他很僥倖,而且故意示弱,讓孫軒樺那倒黴蛋,誤認爲他無需麒麟月,輕易地就能對付蘇狂,否則的話,待會決一死戰時,孫軒樺將玉佩祭出,必然能夠讓蘇狂捉襟見肘,甚至直接輸掉。
它,能夠讓修士在糟糕的情況下,依舊有誓死一搏的資本。擱在目前的市場上,起碼得有整整二十萬上品靈石,而且,根本就有價無市,只要靈木堂中的木輕國尚未瘋癲,他就不可能蠢到將堂口獨有的至寶販售。
蘇狂淡淡笑笑:“很好,那閣下的意思,就是用它來賭鬥?”他的神色中,好像閃爍其詞,格外怯懦。
孫軒樺“精準”地捕捉到蘇狂每一根臉部肌肉的抽搐,確信蘇狂一定在裝腔作勢,然後,他就咬緊牙關地說:“只有五萬的窮鬼,有何資格跟我對賭?我的麒麟玉佩,自然得按照市值估算!”
說着,孫軒樺用蘇狂先前的眼神,同樣輕蔑地瞥視着他,一臉的嘲弄。
“那就加價到十萬!”蘇狂淡淡地說,衝侍者努努嘴,後者即刻證明,那張鎏金貴賓卡上的額度,足夠支付十萬的價碼。
“十萬,也太少……”孫軒樺一時間豬油蒙心,貪婪暴漲,斟酌着準備繼續刺激蘇狂,再多賺一筆。
蘇狂嗤笑:“的確,麒麟玉佩拿去盛寶堂拍賣的話,說不準能夠賣出二十萬上品靈石,但那也只是有可能而已。一來麒麟玉佩的價碼未必有那樣搞,二來我們沒工夫等你拍賣。十萬,賭就賭,不賭拉倒。”
說完,蘇狂就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孫軒樺立刻慌慌張張地答應:“好,那我們就賭!”心中很擔心他刺激蘇狂太厲害的話,會讓他忍受着灰溜溜滾蛋的屈辱,直接拒絕掉賭鬥。那樣的話,他恐怕五萬上品靈石都沒法賺到,所以,乾脆少賺總比不賺好。
蘇狂請柳文淵做見證,他德高望重,又人人信服,自然最適合不過。
而且,柳文淵是盛寶堂明面上的管家,財運亨通,身價不菲,也無需擔心他會將蘇狂的十萬靈石和麒麟玉佩昧下,然後,雙方簽署決一雌雄的合約後,就都踏上擂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