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落師門的威名在短短的數天就除傳遍了整個大風帝國,又緊接着三天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極東帝國。
原本,極東帝國並沒有這麼快收到消息。因爲就算大風帝國的動作再大,那也是大風帝國的事情。那些斥候能夠刺探到的也就是大風皇將要賜名第四子,稱爲北落師門。之所以,極東帝國這麼迅速地知道,清楚。那是因爲北落師門被賜名之後,他向極東帝國發出了一條警告。
或者說,更像是一條恐怖的追殺命令。
“誰要膽敢動木芷菁,我一定殺了他的全族人。殺光他居住的整個城市。”
這囂張得不敢讓人相信的話,出自剛剛被賜名的北落師門。極東皇族一下就火大了,我們自己處決自己的軍官,偏偏一個大風帝國的人遠在千里之外,竟然指手畫腳,恐嚇起來了。偏偏,恐嚇的不是普通人,而是恐嚇皇族,恐嚇所有膽敢對木芷菁動手的人。
因爲這放肆的一句話,北落師門的身份馬上就被曝光出來了。他就是易徵其。
轟。。
易徵其的身份大家都是熟悉到不能夠再熟悉了。無論是三歲小孩還是一百三十歲的老頭子,他們都能夠隨便說出幾件關於易徵其大事情來。不管是光榮的還是恥辱的。他們都有着共同的一個認識,那就是易徵其是殺不死的魔鬼,他是不能夠得罪的。
易徵其是叛國犯,他什麼事都能夠幹得出。他殺的人比你見過的人還要多,你膽敢跟好稱最強戰將作對。
各種各樣的傳言就在不知不覺之中傳開了。
“易徵其,是那個魔鬼易徵其。他現在已經投靠大風皇了,他得到了大風皇的新任,賜名北落師門。他就是大風帝國第四子了。太可怕了。”
“易徵其。一介武夫,有什麼可怕的。哼,難道我們連就一個叛國犯都害怕嗎。”
“你這個人就是沒見識。你看見誰能夠拿得住那個叛國犯了。他的朝歌軍可厲害了,先是連大風帝國的獸兵都打敗了,後來又跟我們的第二雪師開戰,第二雪師現在連番號都不存在。這麼一件件事你如果都沒有聽說,那你就山上的猴子了。怎麼想打架嗎。有本事你去打易徵其去。”
“他現在已經是被賜名北落師門了,他的朝歌軍都那麼厲害了。我們一直看着朝歌軍那麼少,數來數去也就那麼十來萬,要是強打的話,我們皇族還是能夠抵擋住的。可是,現在他是大風帝國第四子了。這個可怎麼辦。大風帝國什麼最多。就是那些嗷嗷叫的獸兵最多了。易徵其這個人還那麼會行軍打仗,配合如此大的兵力。怎麼辦。”
“不行,一定要攔住易徵其。就讓這個北落師門死在第一場戰鬥上面。”
皇族他們也坐不住了。一個個原本都起鬨着,吵鬧着要剁碎了木芷菁。忽然間,他們都害怕了。對面這麼強大,洶涌的朝歌軍加獸兵,怎麼會不讓人害怕。他們這些貴族,元老並不是頭腦發熱的平民,他們要預測一切對自己不利的可能。
“易徵其要是撲過來了,那可是茫茫多的大軍。怎麼辦。我們之前那樣對待木芷菁。誰都知道的,易徵其爲了木芷菁可是連命都不要的人。”
“我一早就說了,你們不要去惹木芷菁了。先不是她之前是大軍師,這樣的身份我們不能夠惹。你看看,現在木家不存在了,誰來抵擋住易徵其的大軍。還有,易徵其還沒有死,你們就喊着要動木芷菁了。嘖嘖嘖。你們的良心呢。我一開始就反對了……”
“不行。上次的軍事法庭是決定要處死木芷菁了,還是十二天之後。要怎麼辦。我們一定想辦法先拖住,否則什麼都晚了。現在木芷菁還沒有被處死,還有彎轉。如果木芷菁死了。你們誰來抵擋易徵其那個瘋子。”
這個想法竟然在短短的一夜之間就在衆元老的腦袋裡生出了想法。就在第二天一早,有元老會開始提出了質疑,需要重新審判木芷菁。可是前面的審判都是全票通過的,那還有被重新審判的可能。
衆元老一個個都像是吃了死老鼠一樣,他們也不能直接跟大皇子說:“我未來的皇啊,易徵其現在爲了他女朋友發飆了,我們先不要殺她吧。”
這種話自然是不能夠說的。衆元苦思冥想,終於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我們只是判處了木芷菁死刑。一般的死刑都是喝毒酒。但現在要處決的是我們曾經的大軍師,監軍總督。這樣的人物如果還是跟尋常人一樣的方式去處死,那就有失我們皇族,有失我們極東帝國的臉面了。”
這一句話竟然得到了幾乎所有元老的贊同:“對,我們極東帝國是禮儀,等級分明的帝國。我們絕對不能夠馬虎。”
“我們先祖留下的寶貴財庫之中,就有禮儀,典範的一條。”
一連串的典範,先祖,利益,道德等等,這足夠讓大皇子都招架不住。於是乎,大家就把處決的日子往後延遲。衆元老會正在閉門開門,研究着一種莊嚴的,神聖的極東律法。主要研究的對象是:這次木芷菁被處決喝的毒酒究竟是要甜味的還是酸味的。
元老會們一邊開會研究,一邊開始兩手準備。他們派人偷偷地去慰問木芷菁。大家都是派出了最能說會道的外交官,爲此還掀起了一陣招牌外交官的熱潮。
對於木芷菁,大家的意思都是明確的,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處死木芷菁。可是絕對不能夠得罪的。就算大皇子一狠心真的殺了木芷菁,也絕對不能夠讓木芷菁死前留下遺言說:“是元老會害了我的。”
木芷菁一死,易徵其絕對是揮大軍撲來。元老會們可不想死。木芷菁的身份慢慢地又開始變化了。她原本就被關押在一個小別院裡,外面一羣的衛兵,弩箭手圍困着。而木芷菁的雙腳雙手都有枷鎖。自從易徵其的話一出,這個枷鎖是去掉了。
“哈哈,木芷菁。我們之前給你戴枷鎖都是上面的命令了。現在風頭過了,就給你鬆了。唉,我們都是聽命行事的。你一定不記得了吧,當初我們跟你們木家還有一段淵源呢。”
等待會議一結束。木芷菁的身邊地位又變了。
“木長官,嗨,過去你是我的長官,現在也是。雖然皇族那邊還那你判爲叛國犯,但我絕對相信你是冤枉的。你看,這間大院你還滿意嗎。什麼處決不處決的事情,你先不要煩憂了。我們都幫你頂着呢。”
元老會們的會議還沒有下文,那邊就傳來了前線的消息。
“報。。五天前,大風帝國的獸兵們忽然開始了反攻。他們同時從東南,西南,從左邊戰線一直延伸到右邊,統計十一處戰場。他們是突然的襲擊,又改變了戰術。我們前線的士兵一時大意,錯失了先機,丟失了領土。截止接到戰報之前,我們在鐵力克行省已經丟失了原來戰領的四座城市。”
“報。。我遠征軍,監軍,御林軍已經撤出了鐵力克行省。在芬蘭行省的丘樓市,路坡市,葛綠市建築起了防禦工事,迎戰大風獸兵。”
“報。。元老會大軍遭遇了獸兵三路包抄,要求總部增援。”
“報。。木家軍反攻失敗,正在撤出芬蘭行省。”
面對着一個又一個失敗的戰報,大皇子臉色都青了。他一開始膽敢動木家那是因爲戰場之上都是很有把握了。只要不出什麼大亂子就絕對是能夠把獸兵趕出去。可現在大風獸兵忽然間竟然反撲了,而且他們是出奇的洶涌。
大皇子心知是沒有像樣的元帥鎮守的原因。當初木家在,有木安臣,木芷菁,還有一羣木家的強將。這羣強將絕對是不可忽視的。在木家多年的培養之下已經形成了極東帝國核心的存在。忽然間被除去了,這些軍隊又怎麼是敵軍的對手。
堂堂極東皇族也不至於連個戰將都沒有。他們有,可是,他們卻忽略了一點。他們的敵人不僅僅是大風獸兵了,而是易徵其,還有那支恐怖的朝歌軍。
易徵其對於極東帝國的戰術可謂是瞭如指掌。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易徵其的計劃之內。易徵其揮軍挺進,所過之處還沒有一個能夠與之抗衡的軍隊。就連是號稱強軍的木家軍也不例外。他們是強兵不錯,可惜他們的指揮官不行。被易徵其幾下虛招,再用朝歌軍一個衝鋒就把木家軍給打退了。
木家軍被打退之後,士氣一落千丈。他們沒有再戰的氣勢了,於是乎,木家軍的將軍乾脆直接把軍隊撤離芬蘭行省,駐紮到了近京行省之中。相比起其他軍系而言,木家軍的退敗還不是嚴重的。
比如監軍,他們每個監兵心中都十分的惱火,甚至已經數次叛亂了。原因大家都知道,就是幽都上面都開始判決木芷菁了。木芷菁可是監軍的總督。這讓監軍們怎麼打仗。
就在這些天裡,監軍們一退再退。就連長官都帶着監兵撤退。甚至,還有出現了很多監兵叛變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