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吳庸怒急反笑道。
“你是警察,不能這麼做?”對方趕緊說道。
“你忘了嗎?我不是警察。”吳庸抓起對方就要朝山峰走去。
“你等一下。”對方徹底慌了手腳,死不可怕,死在老鼠嘴裡就太恐怖了,沒人比這個人更清楚山裡面的東西有多恐怖,也正是因爲知道,所以害怕,亂了方寸,不敢反抗,趕緊說道。
“想說呢?”吳庸冷笑道,見對方一臉灰白,將對方丟在地上,脫臼了的手腳受到撞擊,疼痛難耐,慘叫出聲來,吳庸卻不爲所動,冷冷的說道:“說出你的身份?爲什麼要害人?”
“我叫莫相,莫家祖祠的守護者,因爲你們打聽莫家祖祠,所以才動的手,看你也是個練武之人,算是江湖通道,江湖規矩,人死不過頭點地,給個痛快的吧?”自稱莫相的人急忙說道。
“莫相?莫家人?”吳庸冷冷的說道,見對方答應後,更是不打算輕饒了,當即說道:“很好,既然你跟我講江湖規矩,那咱們就擺擺規矩,你動了我的人,我抓你沒問題吧?還有,你得告訴我你屬於哪門哪派吧?”
“我殺了你的人,你殺我天經地義,但恕我不能說師門。”莫相說道。
“看來,你是寧死不想說出師門了?”吳庸不屑的冷笑道,見對方一臉堅決,也不多說,抓起對方衣口久呀朝山上走去,對於死忠的人。吳庸殺了沒壓力。
“等一下。”叫莫相的人沒想到吳庸動不動就要殺人。根本不想執法者的行爲方式。鬱悶的趕緊說道:“如果我說出知道的東西,你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那要看你說的東西是否能令我滿意。”吳庸冷冷的說道。
“好,”莫相一副豁出去的架勢,沒人不怕死,更何況死在老鼠嘴裡,莫相想了想,當即說道:“山裡面還有不少蠱鼠,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名飼養員,略懂一些蠱術罷了,每個月十五號都有人過來檢查,蒙着臉,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住哪裡。”
“很好。”吳庸見對方願意說內幕了,鬆了口氣,繼續催促道:“繼續。”
“山上的情況我就知道這麼多了,我的工作是收購肉類動物存放起來,待肉類變質後丟到山上的地洞口。白天進行,晚上不準上山。怕蠱鼠受驚後離開,另外,莫家祖祠也飼養老鼠,那裡的老鼠不用喂,自行覓食,保證它的野性,然後抓足夠大的丟到山上,讓他們自生自滅。”莫相繼續說道。
吳庸一聽就明白,莫家祖祠就是個老鼠窩,裡面生存下來的都野性十足,到時候丟到山上,能活下來的都是蠱鼠了,死了的被同伴吞噬,想了想,問道:“蠱鼠培養成功後送到哪裡去?”
“那我就不知道了,那個人每個月過來檢查一次,發現有合適的就帶走,我也不知道他帶去哪裡了。”莫相趕緊解釋道。
“你的蠱術學誰的?”吳庸繼續追問道。
“就是那個負責人傳授的,我只懂得基本的馭蠱鼠之術,那個人不願意教太多。”莫相趕緊說道,見吳庸臉色很難看,擔心吳庸一氣之下滅了自己,趕緊繼續說道:“可惜你們來晚了,幾天前那個人剛來過,要下個月才能來,這裡發生了這種事,他還會不會來就不知道了。”
“嗯,莫峰在哪裡?”吳庸冷冷的喝問道。
“誰知道,他們是嫡系,我只是旁支,族裡面的事情並不知情,就連我哥,也就是天虎堡的堡長也不知情,不過,我聽說他們在邊境線上的一個村寨裡面有個點,具體是不是真的就不清楚了,我沒去過。”莫相趕緊解釋道。
吳庸一聽,感情對方只是枚擺在檯面的棋子,並不知情,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了,有些失望,還好有莫家的消息,能不能找到就看運氣了,當即說道:“你提供的情報還不足以免死,這樣吧,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一天後如果沒有打動我的情報,那就很遺憾了。”
“你?”莫相不甘的說道,見吳庸臉色很難看,到嘴的不滿又咽了下去,見吳庸走開,想到自己的生死都拽在對方手上,一咬牙,趕緊說道:“等一下,有一個情況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說來聽聽。”吳庸冷着臉說道。
“那個古怪的人每次過來都穿黑袍,看不到容貌,身高大約一米六左右,瘦小,口音也非常古怪,有點黑苗人的味道。”莫相趕緊說道,見吳庸有些不理解,便繼續說道:“苗族分很多種黑苗是其中一種,我們叫黑苗人。”
吳庸理解的點頭說道:“你這個情況有點價值,但並不大,很好,繼續表現,黑苗人多,分佈廣,大部分生活在山區,我到哪裡去找?”
“這個並不難,邊境線上的可能性很大,這裡去邊境的距離並不遠。”莫相趕緊提醒道。
吳庸馬上想到了莫家,現在看來,莫家和蠱教有點關係,要確定這一點並不難,只需要找到堡長、古所長等人求證一下,想到這裡,吳庸想到了那些鬧事的村民,當即說道:“你再好好想想,想到什麼馬上跟我說。”
莫相見吳庸語氣有些緩和,趕緊答應,吳庸見秦明等人都在忙碌,便叮囑白依依看着莫相,自己走了過去,來到鬧事的村民附近,秦明快步上來,低聲說道:“師叔祖,這些人都是周圍其他村寨的人,說是聽信了堡長的蠱惑,每個人還收了兩百塊錢,纔過來鬧事的,並不知道我們的身份。”
“也就是說他們是被人利用了?堡長和古所長有沒有消息?”吳庸低聲問道。
“是這樣,還沒有消息,我估計跑了。”秦明有些無奈的說道。
“跑了的可能性很大,堡長是莫家的人,跑了也在理,古所長並不是莫家的人,他爲什麼要跑?難道被莫家收買了?”吳庸說着沉思起來,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當即說道:“把這裡所有人都登記好,告訴他們,誰找到了堡長、古所長或者莫家祖祠,就饒了他們,否則全部以攻擊執法人員罪名拘留。”
秦明一聽,頓時反應過來,笑道:“這個主意好,他們都是有固定住址的,有名有姓,不怕他們跑掉,跑掉的就以叛國罪處理,這麼多人,又比我們熟悉情況,找起來容易多了,只要咱們稍微嚇唬嚇唬他們,肯定賣命的給我們找。”
“沒錯了,堡長利用他們,相信他們也很生氣,具體怎麼做你去安排吧,這麼多人抓起來還得管飯,還不如利用一下,誰讓他們不明是非,胡亂鬧事,一定要給他們規定期限,就一個星期吧。”吳庸吩咐道。
秦明答應着去了,吳庸正要去莫家祖祠看看滅鼠情況,袁徵小跑過來,低聲說道:“師叔祖,大致查看了一下,莫家祖祠沒有什麼變故,相關人等準備器械去了,有人把手外圍,滅鼠還需要點時間。”
“嗯,讓他們多準備點噴火槍過來,天色已晚,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天黑前必須做好所有準備,我擔心天黑後會有變故,現場安裝太陽燈照明,你去找一下宋局長,讓他們負責村民的安撫工作,讓他們天黑前都暫時離開天虎堡,晚上必須滅鼠。”吳庸提醒道。
“明白。”袁徵急匆匆去了。
本來這麼大的動作需要各方面,各部門協調,最好成立指揮中心來統一部署,但吳庸對那幫父母官沒好感,直接自己指揮了,至於配合,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掉鏈子,除非不想幹了,一把手也不行……
這時,吳庸感覺肚子有些餓了,看了一眼周圍,到處都是警察和村民,天虎堡裡面的村民也出來看熱鬧,警察們正在交涉,免得又鬧出事端來,看看天色,臨近黃昏,忙了一天,便叫來附近的一名特工,讓他去想辦法弄點吃的,山上有蠱鼠,吳庸不敢離開。
半個小時左右,那名特工弄了些吃的過來,天虎堡村民家裡買的,吳庸胡亂對付了一下,見其他特工們也在吃,旁邊莫相眼巴巴的看着直咽口水,丟了個煮熟的紅薯過去,冷冷的說道:“別光想着吃,搞不好這是你最後一頓了。”
“明白,我在想。”莫相趕緊答應着,臉色發苦。
又過了一會兒,秦明過來,告訴吳庸一切準備就緒,各種材料、器械半個小時內就能拉過來,防疫的人也來了不少,事情驚動了省委,一把手也在趕來的路上,至於野貓,大家找不到,問能不能用其他東西替代?
吳庸擔心是村民的態度,動人家祖墳地犯忌諱,不由問道:“村民們什麼態度?如果不同意,我們只能改變計劃。”
“村民的意思是不要動他們的祖墳地,不想他們的先祖再受到打擾,沒辦法,這些人的傳統觀念很深,依我看,主要是不信任我們,以爲我們說的都是假的,要不問問莫相,看有沒有辦法讓蠱鼠出來?”秦明無奈的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