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鄭又瞧了一眼雙目無神的少女的旁邊。
衣服已被撕破了大半的另一位少女正捂着嘴，一臉驚恐的看着自己。
這種場景賀鄭倒是第一次遇到，這兩個少女的屬性連普通成人都是達不到。
兩個少女，一個舞蹈（熟練），一個什麼技能項都沒有，也就是普通民衆，他也是沒有殺人滅口之類的打算。
相貌看見了問題也不大，在這個沒有自帶照相功能手機的世界，賀鄭也沒打算爲了因此而違心殺人，就算想抓到他，至少也得那些沒用的警察摸到他的尾巴才行。
賀鄭順手從地面拾過一件較大的外衣，朝着沒穿衣物的少女方向，微微一抖，外衣直接落在了那名雙目無神的少女身上。
少女似乎若有所覺，又是將這較大的外衣拉了拉，將其一些私密處遮住。
“你們和他是什麼關係？”賀鄭指了指身後的已經徹底沒了氣的鬼嶽，向坐在牀上的少女問道。
“唔唔……”陳碧燕緊張的連捂住自己的手都沒有鬆開，就想說話。
“我們是被他抓來，用來享樂的。”
有些出乎賀鄭意料的是，回答賀鄭問題的，是那個雙目無神的少女。
原本賀鄭就是考慮到對方的精神狀態不是太好的樣子，因此問的另一個少女。不過對方的答案倒是也在他的料想之中。
“你叫什麼？”賀鄭問道，他對於這個精神狀態不佳，卻是能夠正常回答出他問題的少女稍稍有點興趣。
“沐娟。”
“名字不錯，那你走到這裡是想做什麼呢？”賀鄭又是問道，之前雖然只是一撇，他也是記得應該是兩個人躺在牀鋪上的。
而此時，這個叫沐娟的少女距離他已經不到三米的距離。
“你很厲害。”少女說道。
“他也很厲害。”賀鄭知道，少女說的是已經死去的鬼嶽。
“但是你殺死了他，所以你更加厲害。”少女繼續道。
賀鄭並不言語，他知道，還有後文。
“你想要我的身體麼？”少女抿了抿嘴，突然問道。
雖然少女問的突兀，但是賀鄭雙目中並沒有透出訝色，而是平靜的搖了搖頭。
少女一頓，似乎沒想到賀鄭會這麼幹脆的拒絕。
不過極爲短暫的思考後，少女似乎也感覺出賀鄭對她的身體並不怎麼在意，咬了咬嘴皮之後，少女又是說道，“我想要變得和你一樣厲害，我願意付出一切，包括我的身體，求求你……大哥哥。”
說話的時候，少女的雙目透出點神色，似是期望，但並不明顯，不過都是被賀鄭注意到。
其實賀鄭聽到少女沐娟所說的時候，賀鄭十分平靜，沒有驚訝，沒有困惑，之前的那點興趣反而消失，他甚至感覺有些失望。他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少女說什麼，但是肯定不是這個少女剛剛所說的。
倒是少女在最後所說的“大哥哥”三個字倒是讓他微微觸動了一下，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但也僅此而已。
賀鄭可是沒那麼好心，去教導沒有任何武學底子少女，就對方這個年紀開始習武，別說達到他現在這個水準，說不定修煉一輩子，成爲臨界者都是夠嗆。
“好了，你們自己整理一下，可以走了。”也就是看在這是兩人還是不知世事的少女，否則他根本懶得多提點一下。
撕拉！
一道撕裂聲響起。
賀鄭循着聲音看過去，卻是之前坐在牀上的那名少女，將自己身上原本就殘破的衣物就直接撕開，其胸口的圓潤的雙峰直接突起顯出，從上面一直到小腹的光滑皮膚也是暴露在空氣外。
“我希望……”
陳碧燕之前一直都處於驚嚇愣住的境況，最後卻是被沐娟對賀鄭所說的一系列的話語和請求驚醒。
在面對危機，危險，本能害怕的時候，陳碧燕感覺自己是背叛了自己的好友的，她在江晨嘗試來救她的時候，她腦海裡充滿着的是激動和高興，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沐娟。而在那名突然出現的青年將那個大惡人給殺了的時候，她心底充滿的是慶幸和害怕，至於已經被那個惡人糟蹋過的沐娟，她幾乎就沒有想到過……
看見沐娟被那個陌生的青年給拒絕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可是就在陳碧燕剛剛撕開自己的衣物，說話才說道一半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出現在她的頭部，猛然發力，直接將她的頭部朝着柔軟的牀鋪按了下去，其整個人正面都是撲在了牀上。
“兩個小朋友，別看我態度稍微和善一點，你們就蹬鼻子上臉。別以爲我不會殺了你們，給我穿好衣服，乖乖的走出去，各自回家。”賀鄭一隻手此時正按着陳碧燕的頭部，讓其整個人趴在在牀鋪上，並毫不客氣的說道。
他看見陳碧燕的行爲之後，立刻便是猜到對方想幹嘛，還真把自己當成好人一枚，不在只用言語，直接用行動告訴這兩位少女別在弄什麼幺蛾子了。
兩位少女似乎被賀鄭嚇住了，接下來也沒有鬧出其他什麼事。
賀鄭也是送佛送到西，將兩位送出了這棟樓，在離開的過程中，看到樓梯樓道間，各種被他一擊致命的屍體，兩位少女倒是沒有害怕的尖叫出聲，也不知道是嚇呆了，還是麻木了。
其實他們所在的這棟樓的背面，就是之前讓兩位少女所陷落的酒吧，這棟樓所在的街道幾乎沒有人，因爲是鬼嶽的常駐地盤之一。
兩位少女一直保持着沉默，然後離開了，在離開之前，一齊給賀鄭鞠了個躬，表示感謝。
而賀鄭卻是並沒有在兩位少女走後離開。
“無關人員也是走了，各位還要躲迷藏？”賀鄭嘴角一翹，對着似是空無一人的周圍大聲說道。
隨着賀鄭出聲，四道暗影從黑暗陰影處現出身形，四道暗影都是披着黑袍，並從四周朝着賀鄭圍去。
“是你殺了柯大人。”其中一人突然說道。
另外三人也是幾乎立刻接着，異口同聲的說道，“是你殺了柯大人。”
在深夜，莫名其妙的冒出四個人說些讓人不懂的話語，着實有些詭異。
不過賀鄭不僅沒有擔心，反而鬆了一口氣，“沒想到等了這麼久，你們纔敢動手！”
“果然是你殺了柯大人！”四個人此時又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其實很煩誒！”賀鄭低語道，下一秒身形便是消失在四人中間。
砰！
一道黑袍暗影瞬間被踢飛，整個身體狠狠的砸在一堵牆壁上，原本完好的牆壁瞬間出現了絲絲裂縫。
不過賀鄭卻是能夠感覺到，自己剛剛的那一腳似乎並沒有達到預料中的效果。
防護服？
賀鄭感覺自己的力量被分散了。
然後，那個似乎被賀鄭踢的很慘的黑袍暗影直接站起身來，問題好像不是很大。
果然……
在賀鄭主動動手之後，四道黑袍暗影也是紛紛動手，都是向賀鄭襲去。
賀鄭在此之前就是觀察過四人的屬性，雖然都是破界者，但是實力比起之前被他所殺的鬼嶽未必會高到哪裡去。
唯一有些麻煩的便是他們似乎很抗打。
面對四人的圍攻，賀鄭仗着自己的遠超過他們的速度以及【縮地法】，其四人根本沒有辦法好好圍攻賀鄭，而是一直被賀鄭單方面攻擊到，但是四人依舊沒有放棄的意思。
他們身披的黑袍掉落之後，其一身如同連體緊身衣，還包裹着頭部的戰服，也是出現在賀鄭的面前。
砰砰砰！
以一對四，賀鄭同時對戰四名破界者，而且還是穿着能夠極大的化解賀鄭攻擊戰服的破界者。
這四人幾乎一直想着以傷換傷，在其夾擊下，即便是賀鄭敏捷極高，也是差點被其得逞。
交手數分鐘之後。
嘭！
轟隆！
賀鄭一拳又是將其中一人直接擊飛，其身影撞到了街邊的垃圾箱。這次那人再次站起身，但是原本微微有些臌脹的貼身戰服如同氣球消了氣一般，突然癟了下去，一些晶體粉末如同細沙一般，紛紛從其戰服縫中灑落出來。
看到這一幕的賀鄭，心中一動。
【縮地法】！
躲開兩人的出招，賀鄭出現在那名戰服似乎已經損壞的人身邊。
在那人只是下意識格擋的情況下，一拳狠狠的砸了下去。
一拳斃命！
鮮血炸裂！
癟下去的戰服變得和普通衣物一般，起不了任何防護作用。
一股清涼感在心底掠過。
死了！
成功殺了一人之後，賀鄭也是不由的呼了口氣，轉過身，雙眼如同餓狼放着綠光一般瞧着剩下的三人。
只要不是打不爛，那就沒問題了！
看到賀鄭兇光乍現，剩下的三人卻是沒有慌張，反而依舊和之前一般包圍上來。
之前已經憋了一股氣的賀鄭，此時也是毫不猶豫的迎了過去。
而且這些在賀鄭眼中，都是自由屬性點。
砰砰！
嘭！
又是一人的戰服損壞，賀鄭故技重施的衝到那人面前。
【龍魄拳】！
不過在賀鄭出拳的那一瞬間，那個戰服損壞之人，似是早有準備，不僅沒有閃避，反而打算硬抗賀鄭的一拳，並張開雙臂，直接朝着賀鄭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