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幼兒園大班的時候,我媽出軌了,我爸找到那男的捅了人家兩刀,差點捅死,後來人家報了警,我爸不想坐牢只好私了,將家裡的汽車維修店賠給人家。
爸媽後來離婚了,我跟了我爸,反正那幾年我爸很頹廢,經常喝酒,醉了就收拾我,還經常給我說:女人都他媽是假的,你知道什麼是真的嗎?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我爸說只有屌是真的。
上小學的時候,我最怕同學們問我:你媽媽怎麼沒來接過你,我那時候覺得,父母離婚這件事被人談起來是件丟人的事,更怕別人知道我媽是跟人跑了的。
所以被人問的煩了,我就指着同學罵,還老打別人,老師經常批評我,還有的同學叫來家長,打了我兩耳光,我爸知道了後,提着刀來了學校,非要叫人家長來學校,說要弄死他,校長報了警纔沒事。
那時候我同學都知道,我有一個很厲害的爸爸,都不敢欺負我,到了小學五年級的時候(那時候沒有六年級,小學五年級之後就畢業)我在學校裡更是作威作福,可能是家庭原因,讓我有點早熟,那年我爸找了個小老婆,很年輕,經常晚上睡覺的時候,隔壁傳來那女人的叫聲,這是我第一次聽這種聲音,就感覺心跳很快,臉發燙。
我經常在我爸和那女人出門後,去那屋裡,找那女人的衣服聞,那時候我並不覺得,我這是一種病。
初一的時候,我接觸了一些錄像帶,還有寫真集,並沉迷其中,經常晚上做夢夢到和我們班的女生髮生關係,早上醒來,內褲是黏黏的。
初一下半學期,班裡轉來了一個女的,打扮的很洋氣,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她跟我做同桌,可能是她打小吃的好,身體發育的很好,不像其他女孩,乾瘦乾瘦的,胸基本是平的,膚色也發黃。
她那時候老帶着個墨鏡,並不戴在眼睛上,而是頂在腦門,那是當時很流行的一種裝b法,所以我給她取了個外號,墨鏡潔。
而且她還有一臺98年馬來產的索尼cd機子,老拿到學校顯擺,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家有錢一樣,雖然長得好看,但我除了對她的身體感興趣外,對她沒有其他一丁點意思,我想可能也是受我爸的影響吧,他老給我說,女人的感情狗屁都不是,不能信,所以在我的觀念裡,兄弟之情要重要很多。
五月份,天氣熱了,她就老穿個背心,從背心的兩邊,都能看見她的胸口,不過她是穿着吊帶的,還是那種很洋氣的吊帶,粉色的,在我印象裡,初一的女生,還是有不少的人連吊帶都不穿的,有時候隱約可以看見兩個點,這是我覺得最刺激的地方。
偷看墨鏡潔的時候,也被她發現幾次,她一開始也就是瞪我兩眼,沒說啥,不過後來一天上班主任的課,我又偷偷的看她,她發現後,沒給我好臉,抓過旁邊的書,就摔我臉上了,還說:在家你也經常這樣看你媽的?
可能是她是新來沒多久的,不知道我這人的脾氣也不好,而且我很要面子,當着班裡這麼多人的面,她這麼說我,我還是很火的,直接就給了她一耳光,吼道:老子沒有媽。
打完了他,我也在教室坐不住了,一把把她推到地上,然後往教室外面走,班主任叫了我兩聲我沒搭理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就聽見裡面墨鏡潔的哭聲了。
那時候我心裡根本就不知道心疼人,覺得她哭是活該。
出了學校,我就一路溜達,走了一個多小時候到河邊,去游泳去了,晚上回到家的時候,我爸又喝酒了。
他問我今天咋沒去上課,我一聽就知道肯定是老師告狀了。
我沒吭氣,他就過來抓着我的頭直往牆上撞,頭都撞破了他才停,他還是不停的問我,爲啥逃課。
我這才衝他大吼,說:因爲我沒媽。
吼完我轉身就往外頭跑,出了門的時候已經下雨了,這是我第一次離家出走。
記得當時身上就只有一塊錢,出來的時候還沒帶外套,給我凍得直髮抖,第一天晚上是在我們那的一個廢舊戲臺子裡睡的,晚上凍醒了好多次,早上天剛亮我就繼續跑,後來還是躲進工地裡拉石子的卡車後頭,一路跟着人家漂,那一塊錢也買了幾個饅頭,一天就吃一個,幾天後,我已經跑到距離我家60多公里的地方去了。
後來找了家飯館給人家洗碗,一個月工資只有200,幹了不到半個月跟人打架,還被帶進局子裡,就這樣,我被送回家去了。
我爸見到我的時候啥話也沒說,倒是他找的那個小老婆過來安慰我,用手摸我的頭,還問我餓不,餓了的話帶我出去吃飯。
我打開她的手,說不用你管。
第二天我就繼續去上課了。
下午快放學的時候,墨鏡潔就用手指着我鼻子,說:一會放學了校門口見,別跑,跑了你就是我孫子。
我冷笑了下,說:你的手再指我一下試試。
她是真的怕我了,眼神躲閃了下,縮回了手。
還沒放學呢,她就提醒我,待會別跑,然後給老師說肚子疼先出去了,估計是跟她的人聯繫去了,放學後,我幾個同學好心提醒我,說要不從廁所那翻牆跑吧,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說不用,大不了就是捱打嗎,沒事的。
我走過去的時候,紙棍是在我屁股後面的褲邊彆着的,我也知道這麼多人打我我肯定吃虧,但是今天誰先第一個動我,我肯定讓他後悔。
我說恩,那人就給墨鏡潔說:要不算了吧,以前我們學校的,大家認識認識得了。
墨鏡潔不幹,旁邊還有幾個不認識我的人就說:你們學校的咋了?你看他那狂樣,我都想扇他耳光。
這一巴掌瞬間就把我惹火了,我抽出身上的紙棍,朝着他頭上就打了一棍,這一棍很重,打的他可能是有點懵,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我先揪住他的衣服,一個勁的往他頭上敲,其他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圍着我踹我,用拳頭砸我,想把我打開,但我就是不管別人,一個勁的打那個瘦黃毛。
等被學校的老師過來拉開之後,那個瘦黃毛已經坐在地上捂着頭,好半天才緩過勁來,我也不好受,鼻子被打出血來了,肚子也有點難受,估計是被人踹出屎來了。
周圍這時候也圍着很多看熱鬧的人,我只要往那邊看,哪邊的人就趕緊把頭扭開,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神。
雖然我吃的虧比較多,但我覺得沒啥丟人的,因爲我是一個人,他們是一羣。
那時候也沒有那種拉幫結派的觀念,總覺得靠我自己就可以,我們班裡雖然有幾個人跟我關係好,但我打架什麼的,從來不叫他們,但是他們有人欺負了,我有時會上。
而且我臨走的時候看了墨鏡潔一眼,還不忘給她說:老子衣服是你鬧髒的,這筆賬,以後跟你算。
這時候墨鏡潔已經笑不出來了,估計也是被我剛纔的樣子嚇到了,她哪知道我打架會這麼猛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都不怯場。
回到家,我爸剛好不在家,但是那個女人在,她一看我這樣子,就知道我打架了,過來跟我說:雷雷,把你衣服脫了,我趕緊給你洗洗,一會你爸回來看到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