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以她爲主
黑色的身影與紫色袍子擦肩而過,留下淡淡的清香以及不容質疑的兩個字,“做夢!”
身後的男子笑得春暖花開,“還是跟以前一樣好玩。”
似乎像是沒有聽到某人不怕死的話,直到快要進屋的時候,寥寥幾字傳進沾沾自喜的想着挽回一局的某人耳中。
“不想睡就去把這些天加急的消息整理出來,順便把無悔崖的地形搞清楚!”
“不要啊!”哀嚎一聲,玉樹臨風的形象再也裝不下去了,不過脣角依舊勾勒的弧度,表現出,也沒有那麼的不情願。
瞭解雲歌的爲人,季安然淡定的回房睡覺,今天折騰了一晚上,再過一個時辰估計都要天亮了。
第二天,冰兒看着直到正午也沒有開門的自家小姐,表示相當的鎮定,因爲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等着吧。
可是,她能等,聖旨也能等嗎!
沒想到那個宣旨的公公一聽到小姐還在睡覺的時候,居然對管家說,“等太子妃醒來再宣旨也不遲。”
聽了太子妃三個字之後,季相手微微握緊,難道事情真的沒有轉折了嗎,說實話,他一點都不像女兒嫁進皇室。
罷了,就當是他爲這個女兒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雖然現在,他也能感覺到,這個女兒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期待着父愛的小女娃了,現在補償也晚了。
“公公這邊請,等小女醒後,馬上就來接旨。”說着,還向宣旨公公的手裡塞了一錠金子。
那個白麪的公公頓時眉開眼笑,“不急不急,皇上說了,一切以太子妃的身體爲主。”
“還未大婚,稱呼太子妃怕是折煞小女了。”季相不動聲色的套話。
白麪公公因着那錠閃花眼的金子,自是知無不言,更何況,這未來的國丈,他更是要討好的。
“太子妃這身份是定了的,這不是,奴才來宣旨了。”低聲說道,尖銳的嗓音在季相聽來,眉頭不禁皺了一下。
外面偷聽的冰兒神色緊張,碰翻了腳邊的花盆,裡面坐着的季相看了她一眼,冰兒連忙跑走。
公公瞥了一眼外面的小丫頭溜走的影子,“這樣毛躁的小丫頭不能留啊,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一副爲人着想的模樣。
可是,人精的季相又怎麼不知道他的意思,“公公多慮了,相府罷了,比不上宮裡那些經過訓練的宮女們。”
“也是。”
自豪的點點頭,有些人還是經過他手訓練的呢,這算是恭維了他,也沒有繼續追下去。
畢竟只是一個小丫頭罷了。
而一邊的冰兒飛快的向竹園跑去,季安然已經醒了,在院子裡跑步,沒有一刻放鬆過訓練。
也沒有被安逸的生活磨平了菱角,這不是,如今事情又來了。
“小……小姐……”冰兒大喘着粗氣,在季安然的面前站定。
停住腳步,“一大早跑到哪裡去了,想要餓死你家小姐!”輕彈了冰兒的腦袋一下,這個丫頭,還是這麼繃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