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潘小閒的好基友白夢弼,白夢弼不但幫潘小閒弄死了魔寒青,還送了潘小閒一葫蘆補元丹、一套白羽道衣,在他炸爐之前他都算得上是個神隊友,但是在炸爐之後就是妥妥的豬隊友了,如果不是他炸爐也不會引起之後那麼多的事兒。
白夢弼炸爐之後知道惹了大禍就想去找潘小閒聯手,然而他並不知道潘小閒在哪裡,好不容易打聽到了潘小閒在地球,他趕到地球時潘小閒卻去了天蠍星,白夢弼又跑到天蠍星去打聽,潘小閒又已經去了哈爾星,等白夢弼趕到哈爾星時潘小閒又回了地球,而且在哈爾星白夢弼還遇到了玄黃界七大仙門,嚇得他落荒而逃,又幾經周折才又再次來到地球。
雖然他飛得快,但地球那麼大,要找一個人也不容易,所以直到現在他才找到潘小閒,看到驢兒哥的那一刻白夢弼眼眶溼潤了:終於找到組織了!
“天譴啊——”穆子美並沒有看到坐在那燃燒着赤色火焰的巨大爐鼎上方還坐着個人,畢竟這爐鼎跟座小山似的,從下面根本看不到上面的狀況,穆子美還認爲這是老天爺開眼了呢,驚喜交加的叫着:“快啊!老天爺快砸死這個狐狸精啊!”
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那座被火焰包裹的爐鼎不但沒有砸唐美英,反而還落下來的速度越來越慢,同時越來越小,最後就變成了只有磨盤大小懸停在了潘小閒的旁邊。
你特麼逗我?穆子美頓時風中凌亂,說好的天譴呢?說好的老天爺開眼了呢?你不是天譴幹毛出現得這麼及時啊!你知道不知道這樣搞得老孃很尷尬啊魂淡!
赤色火焰中現出了白夢弼的身形,白夢弼激動的從爐鼎上跳下來拉住了潘小閒的手:“大胸帝,我來了!”
“艾瑪老哥,”潘小閒嘴角隱蔽地抽搐了兩下,也用力的握住了白夢弼的手:“你咋來了捏?”
“嘶……”寧老爺子、寧揚威、寧玉龍、穆子美、寧玉佩他們一大家子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氣,他們都知道潘小閒跟玄黃界修士有關係,寧玉碎這事兒也不會瞞着他們,只是寧玉碎也沒細說,他們萬萬沒想到潘小閒竟然已經到了跟玄黃界修士稱兄道弟的程度,而且看潘小閒和白夢弼手拉着手基情四射的樣子,說不定還有什麼骯髒的py交易……
恐怖的是這玄黃界修士的實力竟然他們之中沒有一個能看透的,真正的高深莫測!
“我……”白夢弼話到嘴邊又停住了,看了看寧老爺子他們,雖然此情此景跟家族祭祖似的,但有的事情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便對潘小閒擠眉弄眼道:“老弟,此事說來話長啊……”
“那咱們就找個地方慢慢說!”潘小閒心領神會,他正好趁機脫身,便一手拉上了潘小美一起跳上了白夢弼的爐鼎,對寧老爺子、寧揚威他們道了別便遠遁而去。
寧老爺子這裡後續的事兒麻煩着呢,一是小孩子的認祖歸宗,二是穆子美那裡還得安撫,這種家務事肯定是要扯皮的,潘小閒可懶得管這些,他作爲一個未來女婿,能把人給帶回來已經做得很到位了,誰都不能說他什麼。
換句話說寧玉碎之所以能包容潘小閒有那麼多女人,也是因爲潘小閒爲寧家做了太多事,潘小閒救過寧玉碎的命、救過寧玉龍的命、救過寧揚威的命、救過寧老爺子的命……寧玉碎不包容他能行?
白夢弼怕潘小閒和潘小美受不了赤色火焰便收了起來,三人坐在這巨大的爐鼎上,白夢弼的目光全都被潘小美給吸引了,他只覺從未見過這樣美得讓人驚豔的女孩:
那三刀平的姬髮式襯托得她秀美絕倫,欺銀賽雪的肌膚白得眩目,額前齊着眉毛修剪得整整齊齊的劉海下是化了煙燻妝的精緻面龐有着另類又致命的吸引,狹長丹鳳眼中暗紅色瞳孔釋放出的空洞、冷漠目光,搭配着她蒼白如紙的絕美小臉兒和暗青色的櫻脣,以及玉頸上圖騰紋般的刺青,都讓白夢弼感覺自己好像中了毒,中了這個和好基友長得一毛一樣的美女的毒。
如果愛上她是一種病,白夢弼只想自己病入膏肓。
“老弟,這位美人是……”白夢弼試探着問潘小閒,但是他並不擔心,因爲潘小美和潘小閒長得實在是太像了,這絕對是有着血緣關係的,而且極有可能是雙胞胎兄妹或者姐弟。
“……你猜?”潘小閒下意識的看向了潘小美,潘小美也正看向了他,兩人雖然剛剛走到一起,卻好像共同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似的,有着雙胞胎般的心靈相通。
見狀白夢弼更覺得自己想的沒錯了,於是他笑道:“我猜這定然是老弟你的雙胞胎姐妹吧?”
潘小閒笑而不語,白夢弼便鼓起勇氣對潘小閒道:“老弟,你我一見如故,情同手足。而如今我與令妹也是一見如故,不,是一見鍾情,不如……我們親上加親如何?”
從看見你妹妹的第一面起,你這個兄弟我就交定了!
“親上加親?”驢兒哥一愣:“你想跟我們拜把子?”
“何謂拜把子?”白夢弼愣了一下,潘小閒便解釋道:“就是義結金蘭,結拜成異姓兄妹!”
白夢弼差點兒被潘小閒給氣哭了:“不是,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把令妹許配給我爲妻……”
“不行!”潘小閒和潘小美異口同聲的否決了,說完兩人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潘小閒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看潘小美,反正他就是看了,而且還從潘小美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這讓潘小閒心裡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的心裡只有我!
這種感覺真的不一樣,就好比潘小閒的每個女人都很愛他,甚至願意爲他付出生命,但她們的心裡並不是只有他。寧玉碎的心裡還有寧老爺子、寧揚威、寧玉龍等親人,西門風月的心裡還有洪興這個師父和丐幫,太史小慈的心裡還有太史家和兵王連的兄弟們,無瑕小龍女的心裡還有峨嵋派和寧玉碎,粉紅鳳凰的心裡還有五毒教和父親謝邪,唐玉和唐仙兒的心裡還有唐家堡,有了潘炎這個兒子之後唐仙兒明顯心裡最重要的就是他……
潘小閒並不怪他的女人們心裡還有別人,他自己也是一樣,除了他的女人以外他的心裡也有他的父親潘老實、母親張丹霞,他的兒子潘炎,再放大了說還有他的姥爺張神飛、師父覺悟大師、乾姐姐任紅菱,再擴大範圍還有好兄弟秋哥、騎兵、大頭、輪胎、賤人……
這並不是對伴侶的不忠誠,而是一個人不可能生命中就只有愛情,他還有親情、友情、恩情等等,這些感情並不亞於愛情,甚至有的還凌駕於愛情之上,正常人都是如此,但是潘小美並不是正常人,她的整個生命中就只有潘小閒一人而已。
德國骨科?不知道爲什麼白夢弼的元神中忽然出現了這麼一個神秘又詭異的詞彙,而白夢弼相信自己從未聽說過德國這個國家,骨科什麼的對於修真者而言就更是手動滑稽了。
講道理他們難道不是雙胞胎兄妹或者姐弟嗎?爲什麼可以那麼深情款款、含情脈脈的激情對視?雖然表妹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但是親妹妹甚至是雙胞胎妹妹的話就未免太離譜了吧!
白夢弼感覺自己纔剛剛發育的愛情就夭折了,他顫抖的手握着紅葫蘆;唉,借酒消愁愁更愁,不如買根黃瓜抹點油……
潘小閒微笑着伸出一隻大手輕輕揉了揉潘小美的秀髮,摸頭殺什麼的早就是他無師自通的技能了,被潘小閒摸了頭的潘小美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狹長的丹鳳眼,丹鳳眼彎成了彎彎的月牙。
“對了,老哥你剛纔說什麼來着?”沉浸在溫情中的驢兒哥敢對燈發誓他真的忘了剛纔說什麼了。
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亂的拍,暖暖的眼淚跟狗糧混成一塊……白夢弼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但是丹宗的自尊心讓他連忙擡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聽說這樣眼淚就不會掉下來:“我說……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驢兒哥仰頭看了看那已經嚴重到快看不到太陽的霧霾,搖了搖頭:“霧霾,我只吸山城的。相比於京霾的厚重、冀霾的激烈、津霾的陰冷,我更喜歡渝霾的醇厚。脫硫低溫溼潤的煤煙與秸稈焚燒的碳香充分混合,加上尾氣催化和低氣壓的襯托,經過嫋嫋硫煙的勾兌,使得它經久而爽口,幹冽綿長,欲罷不能。霧爲帝都厚,霾是山城醇。吸霾,只吸山城霾!”
我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你特麼吸霾還吸出心得來了啊!白夢弼整個人都凌亂了,好在潘小閒這時候終於想起來剛纔說什麼話題來了,這就很尷尬了,於是潘小閒憑藉多年的嘴炮經驗非常完美的找到了一個轉移話題的藉口:“對了老哥,你咋換了爐鼎呢?”
扎心了老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