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仇恨

琉奈到達現場時,看見的是許多死神拿着刀插進了利亞的身體,血,好多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琉奈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的喊着:“不可能,剛剛還溫柔地送她東西的哥哥怎麼突然間死了呢?這是錯覺,肯定的錯覺。”

心好痛,真得好痛。渾身像要撕裂般。琉奈痛的跪倒在地。

那些死神要走了,不行。她要站起來,她要離開這柔弱的身體。

“那個小孩似乎看得到我們。”

“任務完成了,走啦。”

“啊!”一雙略顯蒼白的手插進了一個死神的腹部。

倒下一個,琉奈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手。殺人了,她竟然殺人了。

“大家,這裡還有一個虛。”死神們圍着琉奈開始展開進攻。

她又變成虛了?白色的硬殼重新在她身上重組,臉上的面具也顯現出來了。那她離開了那個身體?

看到倒在一旁的瘦弱身體,琉奈確定了想法。

一個、兩個……琉奈抑制不住自己狂熱的殺意,他們竟然把哥哥殺了,果然死神沒一個好東西。

“縛道之一塞。”她的手在身後被束縛住,這是一把刀插進了她心臟的部位。

可惜了,掙開束縛的琉奈一個虛閃轟滅了他。

他的刀插進了她胸口的洞裡。

此時琉奈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與地上的鮮血相呼應着。

她已經分不清哪些是她的血,那些又是那些死神的血,她只是不斷的殺戮着。

琉奈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從她眼中看到的是一些重疊的畫面,不行,還差幾個人。

晃晃悠悠的琉奈在殺戮完最後一位死神後,倒在了地上,眼皮沉重得搭了起來,似乎永遠也睜不開來了。

哥哥,你不會寂寞的,琉奈也來陪你了。

不知道哥哥還要不要琉奈,琉奈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不是個好孩子了。

她已經死了嗎?大概吧。可是爲什麼四周那麼黑暗,她瞎了嗎?這是給她的懲罰嗎?

琉奈抱緊雙膝,頭埋在膝蓋裡。

就這樣一直待在這裡,似乎也不錯。

“主人。睜開你的眼睛吧,你並沒有死。”

“誰?”誰在跟她說話。

“吾名爲沙華,是爲了守護你而存在的。”那聲音清冷卻有着淡淡熟悉。

“剛剛是你幫我的嗎?”她可不認爲她的力量有多強。

“不,是美夜。她是你的力量。”

“那替我謝謝她了。”

“請不要過多的使用美夜的力量,暴走的她會吞噬本尊的。而我就是爲了鎮壓她而存在的。現在我把她鎮壓了下去,你暫時看不見她。”

“好複雜啊,那你們是什麼?”

“我們的原形是你手中的一對玉鐲。”

“一對,我只有左手上的一個啊。”

“當初出了些事故,使一對玉鐲分開了,那是上一個沙華髮生的事,我並不清楚。”

“上一個?”

“玉碎人消亡,但如果我們因爲一些原因而消失,玉不會消失的,只有再一個沙華出現。沙華不是我們的名字,而是一半玉鐲的名字,另一半就是美夜。”

“這樣啊。”

“回去吧,睜開你的雙眼。”

“嗚嗚……”琉奈睜開了眼,伴隨着眼角間滑下的淚水,爲什麼她還要活着。

“醒了。”一個渾厚、深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琉奈擡起了頭,因眼眶的溼潤而看不清眼前人物的長相,但能看清死神特有的黑色衣服和外面套着的白色衣服。這是死神中隊長的標誌。

琉奈不顧一切的攻擊了過去,卻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抓住了手。

她一個眼刃過去,想要用眼神殺死對方,卻看清了那人原來是僅有一面之緣的藍染大人,“藍染大人。”琉奈輕呼着,“對不起,冒犯了。”

她對藍染大人並不瞭解,僅一面之緣。

她收回攻擊的手,呆呆地坐在牀上,她明白了是藍染大人救了她,並帶她回到了虛圈。

“利亞死了。”深沉的聲音打破了暫時的寧靜。

“嗯。”琉奈握緊雙拳,指甲都陷進肉裡了,但她不覺得疼痛,因爲她的心比她痛100倍,她明明沒有心,爲什麼還會那麼痛。“那羣死神!都是他們!”琉奈怒吼着,恨不得把他們碎屍萬剮。

“想要報仇嗎?”藍染撫摸着琉奈黑髮,用他那低沉而又魅惑的聲音說。

“想。”藍染滿意地看到女孩沉沉的眼神,繼續用他那魅惑的聲音說:“那就來瀞靈廷,琉奈有個很奇特的體質,很適合做臥底的。”

“很奇特的體質?”

“琉奈能變成普通的整吧,就是現在的樣子。”

“面具沒了。”琉奈碰觸了下頭髮,她當時看到的不是錯覺,可她現在沒精力想這到底怎麼回事“我需要做些什麼。”

“到時候再告訴你具體的任務,那時就由我立於頂端。不會再出現虛和死神相互廝殺的場面了。就由我創造新的世界。”

“新的世界,不會有廝殺的世界。”琉奈走出了藍染的房間,但嘴邊還叨唸着剛剛藍染說的話。

“琉奈,你怎麼了?”一個藍色頭髮的身影慌慌張張的跑到琉奈的面前。

“葛。力。姆。喬?”在確認好眼前是誰後,一個撲進了葛力姆喬的懷抱哭了起來。事實上琉奈很想哭個痛快,只是找不到懷抱。

“怎麼了?是不是利亞那個混小子欺負你了,我去把他揍一頓”

“嗚嗚…哥哥死了,被那些死神殺死了。”琉奈激動了起來,摳着葛力姆喬的白色硬殼出現了裂縫。

“琉奈,不要那麼傷心,我來照顧你,我會殺了那些死神的。”

“不,我已經答應了藍染大人,我會前往瀞靈廷。”琉奈的目光突然堅決了起來。

“你瘋了嗎?那是死神的巢囧。”葛力姆喬重重着拉着琉奈,不敢消化眼前的詞組。

琉奈摔開了葛力姆喬的牽制,後退了一段距離,笑着對葛力姆喬說:“嗯唔~,你沒看見我現在是以整的形式嗎?說不定他們還以爲我是他們的同伴呢。從內部打垮他們,這是我要做的。”琉奈笑着對葛力姆喬說最後的話:“替我想妮露姐,還有永別了。”話中帶着淡淡悽傷。

她知道次路凶多吉少,但她還是決定做復仇的修羅。在此之前她還需會現世拿一樣東西。

琉奈踏進了空座綜合醫院,找到了她那現世的身體。

她從身體手上拿下了哥哥爲她佩戴的鏈子。

“我親愛的妹妹——琉奈。”

琉奈撫摸着哥哥的名字,因爲當時的磨損,略小些的‘利亞’兩字有些模糊不清了。

哥哥說:“無論她在哪裡,他都能找到。”可是爲什麼他現在不來找她呢?

她已經找不到哥哥的步伐了,他說過:“不會拋棄她的。”那是騙人的。最終他還是丟下了她。

來到了牀邊陪伴的媽媽旁,一隻手撐着頭在睡覺的媽媽似乎又蒼老了許多。

她吻了吻媽媽的額頭,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媽媽,我不是一個好孩子,現在我有要做的事情了,請原諒我的自私吧。對不起。”儘管她知道媽媽是聽不見的。

“早清。”媽媽夢囈着叫她的名字。

“想好了?”

“是,藍染大人。”

[沙華,你願意做我的武器,我的劍嗎?]

[遵行命令]

此時的琉奈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被複仇迷失了心智,什麼是錯,什麼又是對呢?

遺留下來有許多問題,比如作爲瓦史託德的利亞怎麼會那麼容易殺死?

又比如藍染巧合的救了琉奈。

還有琉奈那復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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