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朽木

?從海燕來後,露琪亞和東獅郎都沒有再來找過硫奈。最冷的冬天要靠她自己度過,突然發現很寂寞,一個人。

??沙華也沒有再和她對話過,像消失了一樣。

??有時她身上會莫名的疼痛,不單單是胸口,全身都像是掉進冰窟窿裡一樣,寒冷刺骨。

??大概是冬天,受冷了吧。

??雪花落進頸間,激起琉奈一陣寒冷,她往上拉了拉領子,讓自己暖和些。明明以前最喜歡冬天的,最喜歡下雪的。那時候也是一個人,什麼也不懂,什麼人也不認識,一個人傻傻地坐在鞦韆上,或者堆個小小雪人,那時候手總是冷得彤彤紅,還傻乎乎地對雪人說“你好,我的第一個朋友。”

??好想和哥哥一起過一個冬天哦,到時候拿雪花把他砸成個雪人,‘利亞已經夠冷了,現在這樣就更冷了。’妮露姐肯定會這麼說,想起那場景,琉奈‘噗哧’的小聲得笑了出來。

??是啊,一次就好。琉奈的眼中閃過一絲yin霾,速度很快,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唰’什麼東西向她襲來,在流魂街的戰鬥讓琉奈練出了一定的條件反射,身體往右微傾,左手迅速擡起抓住了襲擊她的東西。

??冰冷的觸感讓她愣了一下,張開手,那團雪白的球慢慢地在手中溶化。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啊,失敗了。”聲音的主人挫敗地看着琉奈,“不好玩。琉奈,你怎麼這麼會躲啊?明明我拿雪球扔戀次就百發百中的。”失望的表情在眼前少女的臉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琉奈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心中暖暖的。

??她展開了笑容,喚着眼前的少女:“露琪…亞!!!!!!”

??燦爛的笑容頓時尷尬地掛在臉上,原本溫柔的話語頓時變成無奈的咆喉。琉奈伸手拍掉了砸在她臉上的雪球,只聽見露琪亞欠揍的聲音響起:“我就說我的實力沒退步嘛。”

??“你小子皮癢了是嗎?”琉奈惡狠狠地吐出一句。

??露琪亞驚訝地望着琉奈,不敢相信這會是琉奈喊出的。琉奈她……

??‘啪’狡猾!一個雪球命中露琪亞的臉。“你…”不等露琪亞說什麼,琉奈飛速彎腰又抓了一把雪望露琪亞臉上扔去。

??“壞蛋琉奈。”

??以前只是一個人看着下雪,一個人堆着雪人玩。現在有朋友陪她啦,這種感覺很溫暖,像是從前有過似的。

??玩累得兩人累倒在路邊的椅子上,露琪亞閉上眼,歪頭靠在琉奈的肩上。琉奈身形一頓,往旁邊挪了挪。

??“不要動,讓我靠一會好嗎?”露琪亞輕聲地說着,阻止了琉奈的動作。

??“露琪亞…我。”

??“琉奈,不要再露出傷心的表情了好嗎?笑着的你很好看的。你說過我們是朋友,可是我總覺得你對我還是有點淡淡地疏離,你總是不讓我走進你的心中。平常都是我在和你搭話,你總來不主動說什麼,我發現我一點也不瞭解你。但是今天我很開心,我能看見琉奈怒氣的樣子,我能看見琉奈真心的笑容。琉奈,高興地活着,好嗎?”

??露琪亞,我也很開心,真的。

??“以前一直和戀次玩的,現在他成了副隊長,而我還是十三番隊的一名連席位都沒有的死神。有時候我發現我真的很沒用,這次去現世我也是把虛放跑了,我辜負了十三番隊和哥哥對我的期望。”

??看見露琪亞黯淡的眼神,琉奈發現自己也會心痛。說明露琪亞在她心中也有份位置,只是有時候的矛盾,讓她忘記了,這個關心她的女孩。

??露琪亞一直在她面前裝得很活潑很開朗,事實上,這只是表面。這個傻孩子。

??“不,在我心中,露琪亞很棒,露琪亞的鬼道不是很不錯嗎?我可一點也不會。露琪亞,我答應你,真央畢業後,我就去十三番隊,我會陪着你的,我們一起努力。”琉奈急急得握着露琪亞的手,想要給她力量。

??她不想看到關心她的人傷心。露琪亞,她現在已經快出了一步,不要傷心好嗎?

??“噗,那我不是還要等五年咯。”說變臉就變臉,琉奈懷疑自己是不是跳進了一個陷阱。

??“不,我馬上去申請跳級。我會很快地完成真央學業的。”說着,琉奈拉起露琪亞的手向校長室走去。這麼急切,是爲了防止自己反悔嗎?

??白色袖口飄起,露出瞭如同哥哥翠綠般眸子的珍珠,琉奈的眼孔縮緊,握着露琪亞的手用力了些。

??“怎麼了?”露琪亞感到琉奈有些用力地握緊她,吃痛地說。

??“沒什麼。”

??琉奈別開眼,把手往袖子縮了縮。哥哥,就這樣好嗎,琉奈現在很快樂,而且死神並不是全是壞的,至少露琪亞很善良。

??能忘記嗎?

??不能。

??那至少不要和露琪亞敵對就行了,她只是個無席位的死神。更重要的是,她是我朋友。

??“校長,我……”由於門是開的,琉奈直接闖了進去。最重要的是由於太急,連基本的敲門禮貌都忘記了。

??校長似乎在跟一位死神交談,白色羽衣,上面標註的‘六’這個數字不難看出這位就是六番隊隊長。六番隊隊長,好熟啊,叫什麼?

??由於琉奈的打斷,那位隊長回頭看了一眼。那麼冷漠,頓時氣氛低到極致。

??琉奈冷得又把領子拉高了些,看了眼旁邊的露琪亞,似乎嚇傻掉了,推了推露琪亞,只聽她嘴裡輕輕喊出“大哥。”

??“嗯。”朽木白哉應了聲,繼續和校長談話,把她們晾在一邊。

??琉奈一聽,瞄了幾眼所謂露琪亞的大哥,她對這位仁兄映像不是很好,現在一見他對露琪亞那麼冷淡的態度,頓時沒了所有好感。

??“切,拽什麼拽。不就是別了個筒狀的夾子嘛,多了一條破圍巾嘛,知道冷,還把冷氣開那麼大。”琉奈嘀嘀咕咕地小聲說着,她自己還沒發覺自己有什麼在改變。

??“琉奈,你在說什麼?”露琪亞也小聲地說,怕打擾到大哥。

??“沒什麼。”琉奈嘴巴一噘,便不再說話。

??“琉奈,你變了。”

??朽木白哉和校長很快就結束了對話,朽木白哉臨走前往琉奈處看了一眼,便走了出去。

??等他出去後,琉奈終於不用窩在角落裡當木頭人了,活絡下神經,朝校長走去。

??“校長,我要跳級。”琉奈開門見山地說道。

??“填下表格,兩天後就會通知你結果。”校長眯着眼打量了下琉奈,拿出一張紙,說道。

??好快,填完表格不到1分鐘,她們就出來了。哎,她們前面爲什麼還傻乎乎的在旁邊等呢?她可不承認被朽木白哉的氣勢給鎮住了。

??出門,那抹冷漠的身影還在,他越過琉奈看向露琪亞:“任務完成了,成功了?”

??“沒有,虛溜走了。”露琪亞的聲音有些抖,不敢看自己大哥一眼。

??朽木白哉看了一眼露琪亞,轉身離開了。

??“讓開。”他望着眼前擋着女孩,眉頭皺了起來。(只是幅度較小,看不出來)

??“看着你這面癱樣,我就有氣!”琉奈握緊雙拳,怒氣一層層的往上增。

??“琉奈。”露琪亞驚呼到,她怎麼跑到大哥面前去了呢,還說那麼大不敬的話。

??“讓開。”雖然語氣沒變,但朽木白哉望着眼前第一個敢擋他的人的眼神變了,那麼寒冷。

??“哼,就知道指揮人,不會自己動。貴族了不起啦?隊長了不起拉?”琉奈挑釁的望着他。

??朽木白哉往前走了兩步,看見女孩那無畏的眼神,動作頓了一下,繞開她,當什麼也沒發生的走了。

??“朽木白哉,有你這樣做哥哥的嗎?竟然那麼冷漠的對露琪亞!她剛任務回來,你不關心她有沒有受傷,只關心任務成不成功,怎麼會有你這種哥哥!哥哥不是應該很關心妹妹。”琉奈很氣憤,因爲在她心中哥哥就是最好的代表,她想起利亞哥哥,想起了小一護,他們都是那麼那麼的關心自己的妹妹。“竟然對露琪亞不好,爲什麼要領養她,讓她灌上‘朽木’這個枷鎖。”

??“你根本不配當露琪亞的哥哥。”琉奈一字一頓的說道,連她自己也沒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人已經走遠了,留下兩個女孩在默默流淚。

??“露琪亞,不要哭,這種哥哥不要也罷。真是朽木,超級大朽木!”

??“大哥他對我很好,只是對我有些嚴格。你今天這麼說不好。”

??“你還幫他!不要以爲別了個夾子,圍了個圍巾就高人一等,我不屑。”

??“的確高人一等。大哥頭上所戴的叫“牽星箝”,只有貴族才能配帶的髮飾。用切割過的筒狀,將一束頭髮塞進去。圍巾是世代朽木家的繼承人所佩帶的,是織布師“第三代辻代九郎尾衛門”的作品“銀白風花紗”,這一條圍巾就足以蓋十棟房子。”

??“太誇張了吧。”

??“而且我也姓朽木。”

??“不算,你是領養的……啊,我說錯了,露琪亞一點不朽木。”

??櫻花飄過琉奈的臉頰,劃出一道傷口。露琪亞擔憂地看着琉奈。

??奇怪,現在明明是冬天。

??很久以後,她才發現自己所說的有多麼錯誤,朽木白哉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着露琪亞,只是他身上的擔子比常人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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