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樂見別貌現

我小心翼翼的維護着這份感情,不知道他是否明白我的那份小心,我害怕一切迴歸到最原始的起點。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翻看着聊天的記錄,看着通話記錄,想着每次的通話內容,我知道他很忙,所以時間很緊,我想讓他知道我是很貼心的,我不是個只知道撒嬌任性的女孩,更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我可以貼心,可以賢惠,可以做到退讓到底線之前,我有我的原則,不論我心底有多麼的喜愛,我都不會爲愛而放棄原則。可是我沒有發現,爲他我已經不止一次的突破底線了!

“在忙嗎?”

“嗯,剛結束!”

“快睡了嗎?”

“一會兒,我想看會兒書!”

“好吧,那哥晚安!”

我知道這樣就是今天的全部內容了,我 不可以再打擾他了,他說要讀書,假如我的短信再發送的話,他會採取漠視政策的,我明白什麼叫適可而止,所以我剋制着自己,不讓我成爲他心裡無理取鬧的人,我儘量讓他察覺到我的成長,認識到我的知心。

“哥,今天怎麼樣?忙嗎?”

“還行!”

“我們來猜謎語好嗎?”

“嗯!”

“一片草地上來了一羣羊,打一種水果!哈哈......”

三分鐘之後,我收到了他的信息!

“草沒(莓)吧!”

“那要是又來一羣狼呢???”

“笨蛋,當然是楊沒(梅)!”

“呵呵,真聰明唉!那要是再來一羣狼呢???哈哈,不行了吧!”

“去死,不陪你玩了!”

第一次我覺得他和我沒有差距,他彷彿就在我的身邊,我們之間彷彿沒有障礙,什麼地域,什麼年齡,什麼心態,什麼都不重要了!我笑了,心中有着特別的悸動,原來在他的世界裡,不一定都是黑白色,他的眼中可以充滿斑斕!他可以不那麼嚴肅,可以不那麼一本正經,我知道的另一面的他,是讓我沉淪的動力,我相信,在見識到他的那份對生活的積極,對朋友亦或是妹妹的縱容,對問題的睿智後,我想即使最終等待我的是懸崖冰川,我都會笑着踏入,並且甘之如飴。

在我的概念裡,這已經是今晚對話的結束語了,可是在手機短信鈴聲再次響起的時候,我覺得我彷彿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我知道了沉淪根本不需要時間,如果此時此刻的我仍舊在矛盾我到底對他的感情該歸類爲哪一種,是親情,對他的依賴,還是愛情,對情人的悸動的話,那我便是不如阿甘的智商。也許我連75的智商都達不到吧!我的沉淪在五年前,在那個暑假,在那個回首的瞬間。

“你在哪裡呢?”

“在宿舍啊!怎麼了?”

“你在哪裡上學?”

“學校啊!”

“我問的是地點!”

“邯鄲啊!哥,怎麼啊?”

“沒事!”

“你不是哥吧,你是誰?”

語氣我深刻的覺察出了不對勁,可是我卻知道他知道我的學校,知道我的很多很多,絕對不會問出這樣的有失水準的問題。可是我猜不到會是誰有機會動他的手機,而且可以隨意的聊天,而且不會受到他的責問,我不知道他是否單人居住,我害怕深究,害怕得到我不想得到的消息,我更不敢打通他的電話,我怕我承受不住事實無情的打擊,更怕聽到電話的那頭有一個女子的聲音。而我又不敢問,我怕他認爲我過於敏感!我選擇默默地關注,默默地將他的這件事遺忘,選擇等待,等待他將他的一切告訴我,他將他的生活之門打開,等待他爲我敞開心扉,不再猶豫,不再只當我是他的一個妹妹,其實我希望我有修得馬哥緣分,可以陪他度過以後的每一天,希望他是我一生的依靠,希望他的枕邊只有我。我不想做出讓我功虧一簣的事,更不想讓自己以後的人生失去依賴。我渴望一個家,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家,儘管我知道我沒有能力談家,可是我渴望着關懷,渴望着被愛!

這是心裡的一個結,我不敢去觸摸,但是又阻擋不了自己那可惡的好奇心。自我矛盾糾結了好幾天,最終仍舊抵擋不了心底的不安。

“哥,那天和我聊天的是你嗎?”

“哪天?”

“就是猜謎語的那天!”

“哦,是我!”

“我覺得不像你!”

“我的手機不會讓別人隨意動的!你放心!”

“呵呵,我放心。是你就好!哥,你是自己住嗎?”

“當然不是!”

我好害怕,心糾結到了一起。我想將自己隱藏起來,可是逃避卻會讓我的勇氣喪失,也許真的沒什麼,問一下又會怎麼樣呢?

“是你的同事嗎?”

“嗯。”

是男的還是女的呢?這句話含在嘴邊,我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暫且當他是個男的吧!突然間仔細的想想,我那天表白時,接電話和他說話,我知道我們說了很多,近一個小時的聊天,我相信他的朋友必然會聽說我,會知道我們偶然的通話內容,突然有種丟臉的感覺,不在一個城市,可是卻將臉丟到了整個中國,我不得不說,我連自己都不禁看不起自己了!我開始慶幸他看不到我,慶幸他不知道我此刻的狀態,否則我想我會不由得買塊豆腐撞死自己的!可是,我仍舊抱着最後的那抹僥倖,希望着......

“哥,那個,我那天和你說那些話的時候,他不是也聽到了嗎?丟臉死了,哥,不要說是我啊!”我希望我在他的面前還有一點點的自尊!

“哦,那天他不在,正好回家了,放心!”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隻是在安慰我,但是我覺得他很貼心,儘管沒有花言巧語,可是卻用他特有的淡漠方式化解着我的尷尬和不安!我知道我表白的那個夜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是個星期三,我不相信星期三會有人請假回家,可以我成全他的小小的善意的謊言,我也可以瞭解他的心細,我渴望我再走近他一點,不是以一個崇拜者的身份,更不是以一個小妹妹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女朋友亦或是知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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