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甜的不是瑪奇朵?eleven. 會幸福嗎？
柯媽無力地揚揚手：“罷了，我先去休息下。”她依着柯爸慢慢往臥室走，柯悠在後面怔愣地看着他們離開，直到客廳裡只剩下他和秦慕言。
秦慕言走近他，抽過紙巾“啪嗒”一下按到他臉上，力道不算溫柔。
“嗷！”柯悠嚇到，“你幹什麼！”
秦慕言皺皺眉：“看你的臉都成什麼樣子了，走出去都會嚇到小孩子。”
柯悠撇撇嘴控訴：“剛纔還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呢，現在還在我家，我爸媽還在房間，你就敢這樣對我！”
秦慕言用紙巾胡亂地在他臉上抹了幾下，然後捏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哭得像個娘們。”會讓我心疼。
“我這麼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你說我娘們！”柯悠張牙舞爪地撲過去，“我跟你拼了！”
秦慕言截住他的手，把人困在懷抱裡，柯悠的臉被強迫地貼在他的胸口，意外地聽到加快頻率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撞擊着他。
“心跳這麼快？沒什麼事吧？”柯悠一臉有事就要去醫院的憂心表情。
秦慕言給氣笑了：“你以爲爲什麼。”
柯悠擡頭看他：“跟我媽對陣你很怕啊？”
秦慕言直接給了他一個爆慄，轉身往外走。
“哎呀哎呀，別這樣嘛！”柯悠扯着他的衣角一路跟到門口，再用力把他拽住，“我知道是爲什麼啦。”
秦慕言扭頭睨他一眼，並不指望他能說出什麼中聽的話來。
柯悠笑着看他：“我知道我是個膽小鬼，遇到事情就會害怕，一怕就會不知所措，就會做一些我自己完全不願意做的事情，我也知道我做的這些事會傷害到一個人，”
他的眼裡再次泛起水光：“吶，我現在想問問這個人，如果以後我還有犯傻的時候，可以不可以請你也像今天一樣用力抓緊我？”
秦慕言拿手抹掉他的眼淚，話不對題：“再哭就真是娘們了。”
柯悠自己擡手使勁地擦眼睛，再拿乾乾卻紅紅的眼睛看他。
秦慕言嘆口氣：“別一副被拋棄的小動物的表情，明明我纔有這種危險。”
他揉揉他的頭髮，聲音輕輕淺淺：“我會像我說的那樣，等到你不愛我那一天，我就不再抓緊你了。”
柯悠拉下他的手，在手裡捏得緊緊的：“絕對不會有那一天。”然後他又笑：“我纔不讓你這個禍害去娶女人。”
秦慕言笑而不答，任他捏着手。
心裡的大石頭放下之後，柯悠提出他一直想問的問題：“對了！爲什麼你的假設裡面你會有未婚妻，我就沒有？！”不知道他現在糾結這個問題到底有什麼意義。
秦慕言聳聳肩：“本來Carrie就是家裡安排給我的，只是沒有實際地有過婚約之類的，後來爸媽同意之後，那邊也就不了了之。”
柯悠吃驚：“原來真有Carrie這個人啊？”
秦慕言眯眯眼，眼裡透着警告：“你想要未婚妻？”
柯悠打着哈哈：“開玩笑呢嘛，未婚妻什麼的我纔不要，有這個悍妻就夠了。”他心滿意足地抱着秦慕言的腰。
悍妻……
秦慕言忍着暴起的青筋，算了算了，就當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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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秦慕言就順理成章，有名有份地在柯悠家裡住下來。
本來柯悠還擔心剛讓爸媽接受這個事情，一時半會還是受不了衝擊，但意外地，爸媽都沒有說什麼。
秦慕言自覺地幫柯媽打下手做飯，柯悠在邊上看得驚心動魄，生怕他隨便摔一個盤子什麼的就會點燃導火線。
柯媽驚訝於秦慕言的幫忙，他就是幹些簡單的洗菜刷碗之類，動作很慢，明顯是不熟練，但是很仔細。看着這個跟廚房格格不入的孩子在認真地折菜，她眼裡泛酸。
罷了。心裡還耿耿於懷的柯媽終於放下所有的芥蒂，就是娶個媳婦都未必能做到這份上呢，與其讓兒子娶個老婆來疼她，倒不如找個兒婿來疼兒子。
直到晚餐結束後，一切柯悠腦海裡預想的血腥畫面都沒有實現。
柯爸坐在一邊，躊躇了很久，終於試探地看口：“慕言，你……會下棋嗎？”
秦慕言頷首：“略知一二。”
柯爸拿出棋盤：“殺兩盤？”
柯悠仍然在邊上看着，他還沒見過秦慕言下棋，今天第一次見，還是他跟爸爸的對弈，讓他頗好奇的。
3個鐘頭過去，柯悠已經在一邊百無聊賴地按着遙控器，而那邊的一老一少還在下得熱火朝天，時不時還要交流下經驗。
“啊！又輸了！”柯爸長嘆一聲，往自己大腿上一拍。
“僥倖而已。”
“這都幾點了，你不睡還不讓孩子們睡！”柯媽從房間裡出來喊人。
“哎喲，就來就來。”柯爸應和着，他走遠了柯悠和秦慕言還能聽到他跟柯媽的絮絮叨叨，“我說這孩子可真聰明，跟他下棋特有意思，比跟咱家臭小子下好玩。”聲音最後消失在門後面。
柯悠酸溜溜地說：“你一天就把我爸媽都俘獲了。”
“這是爲人女婿該做的。”
“你又佔我便宜！”
“你身上已經沒有便宜讓我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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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並肩擠在柯悠的單人牀上面，柯悠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毫無睡意。
“我真想不到有一天你可以正大光明地以我男朋友的身份住在我家，睡在我的牀上。”
“我也可以讓你正大光明地以我女朋友的身份住在我家，睡在我的牀上。”
“誰你女朋友，老子純爺們！再說了，我不一直住你那麼。”
“那是我們家，我說的是我家。”
柯悠吃驚，“你什麼意思。”
秦慕言翻了個身：“當然是帶你去見公公婆婆了。”
柯悠整個翻身坐起來：“你說什麼！”
秦慕言不相信他聽不清，用力一拉把人拉下來困在懷裡：“折騰一天你還不累，給我睡覺！”
柯悠不安分地想動，卻又不敢動，回想了這一天的艱辛，他問：“我們會一直幸福下去麼。”
“……”無視。
“會不會呀？”不死心。
“……”羅嗦。
“會不會！”還是不死心。
“……”好吵。
“會……唔！”聲音發不出來，嘴巴被堵上了。
會嗎？其實我們也可以回答這個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