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忍住蘇艾柔的兩根修長手指在自己肋下殘忍的一捏,薛鬱尷尬不已地對樊燕兒露出一個難看到極點的微笑,樊燕兒則面無表情地扭過頭去,理都不理薛鬱。
“燕兒姐姐”蘇艾柔用她那天生爲唱歌而生的甜蜜嗓子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
“蘇艾柔,大名鼎鼎的華語樂壇最強新人,有誰不知道?”樊燕兒活動着被捆麻的手腕,冷冰冰地說道。
遠處傳來警笛的聲音,就像一切警匪片裡演的那樣,當男主角把所有麻煩都搞定之後,警察就非常“及時”地趕來收拾殘局。
那位白人的哥兄弟第一個從警車上跳下來,當他看到那三個歪在地上慘兮兮的劫匪時,他張口結舌,盯着薛鬱大叫道:“BruceLee中國功夫天哪你不是薛鬱嗎?你的功夫比你的籃球還要棒”
薛鬱苦笑着衝着他點點頭,又回頭看了看正在冷戰的兩個女孩子。一個明顯是警察頭的壯漢走上前來,開口說道:“薛先生,我們需要您做一份筆錄,請你帶着這兩個女孩子跟我們一起回趟警局,OK?”
“沒問題艾柔,燕兒,走”薛鬱喊着那兩個女孩子,她們不約而同地一個白眼翻給薛鬱,從鼻腔裡出一個全世界通用的表示惱火或者輕視的語氣詞:“哼”
……
從警局出來,已經是凌晨了,薛鬱的寶馬早就被效率奇佳的汽車修理廠拖去大修了,那位白人的哥非常仗義,只是索要了兩個簽名——薛鬱和蘇艾柔的,就免費把三個人送到了薛鬱位於薩克拉門託河畔的公寓。
只是這位白人的哥在開車的過程當中能深切地感覺到——坐在後排的兩個女孩子之間瀰漫着一股好像要血濺當場的殺氣
薛鬱從來沒想過,打死他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面對着兩個醋意十足的女孩,自己夾在中間兩頭不是人,想說一句話打破三個人之間的沉默,卻死活張不開嘴,過了好久,他終於迸出一句話,一句他剛說出來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的話:“今天晚上我睡哪兒?”
樊燕兒咬牙切齒地說,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的火:“你愛睡哪睡哪最好眼睛一閉,就永遠別再睜開了”
薛鬱無語,蘇艾柔接茬了:“就是始亂終棄,喜新厭舊的傢伙,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人類的悲哀”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薛鬱徹底火了:“我始亂終棄?我喜新厭舊?好很好全世界誰都有資格這麼說我,就你們倆沒資格一個棄我而去,一個趁虛而入,現在都來指責我?你們憑什麼?”
“你……”樊燕兒一時語塞,眼中突然閃出一點點的淚光,薛鬱的心猛然一顫,即使他已經狠下心要忘掉樊燕兒,好好和蘇艾柔生活下去,可是當這個女孩兒一哭,他還是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蘇艾柔也不說話了,她緊咬着下嘴脣,原本的豔紅色被咬得白,她狠狠一甩頭:“薛鬱,我知道你忘不掉樊燕兒,也許我當初接近你就是一個錯誤,你把她留下來我走,反正我已經是個名人了,不愁沒有去處”
“算了,我就不該回來,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應該和你徹底分開,永遠不再有交集,可是……”樊燕兒哽咽了,“可是我就是忘不掉你”
薛鬱的鼻子酸了,他突然現,無論蘇艾柔對自己多麼好,她還是沒有辦法取代樊燕兒的位置,這個嬌小的女孩子從他跟教官打球扣碎籃板的那一刻,從他在山東政法大學校聯賽奪冠的那一刻,從他爲了保護她不惜流血受傷,從他爲了她可以割捨籃球的那一刻起,他的心,早已打上了“樊燕兒專屬”的深深烙印
可是蘇艾柔怎麼辦?
她可是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終生的託付
“啊”薛鬱保住腦袋狂吼一聲,漸漸平靜自己煩亂的內心,慢慢說道:“你們倆先住在一起我睡沙,你們讓我好好想一想記住,你們要有什麼火,往我身上,別互相鬥氣這件事都是我的錯,跟你們彼此都沒有關係。”
太陽終於露出了頭,一直沒有睡着的薛鬱悄悄走進臥室,凝望着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緊緊靠在一起的兩個女孩,望着眼角還有一絲淚痕的樊燕兒,傾聽着蘇艾柔一陣輕微的囈語,薛鬱心中成了一團亂麻。
“我他媽究竟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