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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空看去,整個蓮花寨的主峰,有六條通道,用臺階連同到山下,每一段臺階的寬度,都不盡相同。
李紀山領頭攻擊的,自然是主要通道,寬有十二步,能並行八匹駿馬或者四輛廂車。
比如張虎臣攻擊這條,只能容兩匹駿馬,一輛廂車。按照人身的體積算,應該是三人並行。
第一波前鋒隊員,只是張虎臣與韓美雲,就連崔大路自己都有些臉紅了。
心裡暗罵了一聲,主動的提了盾牌,站在了右側:“三人才能防禦住缺口,我來幫忙。”
本來是件挺提氣的事情,怎麼自己幹得這麼猥瑣呢!崔大路不淡定了,趕緊深呼吸了幾次,將情緒放鬆,努力將臉色冰冷着,裝硬漢。
張虎臣左右看了看,也一樣緊張,心裡暗罵了幾聲,自己是豬頭,在地上跺了跺腳:“等下的戰鬥開始,如果是近戰,就頂着防線,咱們是仰攻,儘量對敵人的下三路招呼,盾牌提高些,防禦着頭臉,這要害絕對不能疏忽,三級臺階作爲防禦緩衝,有人要緩勁,則提前招呼,救援者上衝一級臺階,平行移動,老韓是女孩子,我跟老崔辛苦點!”
“沒問題。”崔大路知道,這時候不能再給人看扁了,再大的怨氣,也得以後再說,一個不小心,也許就是陣線崩潰。
這裡無險可守,到時候,也許大家都要將命丟在這邊。
就算心裡有什麼齷齪的想法,這個時候也不能帶到這臺階戰鬥場所裡,否則,就是大禍。
儘管對韓美雲恨得要命,其實,就是大男人的面子過不去,覺得自己受了奚落,想要找回場面來,可惜,時間和地點,都不允許,只能忍耐着。
“走!”張虎臣見兩人都點頭了,拿了短劍敲了巧盾牌,擡腳踩上了臺階。
短劍與盾牌的撞擊聲,彷彿嘹亮的戰號吹響。
胸口的熱氣,向上升騰,呼吸中,都帶上了灼熱與猙獰,彷彿野獸,露出來嗜血的獠牙。
輕重不一的腳步,踩上了第一層臺階,從山頂向下,矮密的樹林裡,有輕風吹起,帶起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吶喊聲。
不知道是有特殊的信號,還是有有人傳遞消息,反正,只上了四級臺階,就有敵人從頂端露頭,手持各種武器,排成整齊的隊列衝了下來。
在這些戰士踏上臺階之前,他們擡手丟下來了一個近尺寬的圓木,粗大的圓木,技巧性的,平衡了身體,沿着臺階,衝擊而下。
現在張虎臣知道了,臺階邊緣上,有些班駁的碎木痕跡,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我去!這東西可抗不住,但是,既然踏上了臺階,就得有這樣的覺悟,張虎臣也沒招,只能轉着腦筋:“老崔別動,老韓去下一階段,照着我的姿勢來。”
滾木衝擊,彷彿連山峰都在震盪,敢於面對這樣的打擊,自己應該算是成長了吧!
是頑強的天賦,提升的意志,讓自己對危險都不那麼敏感了?還是因爲屬性的增加,讓自己有了掌控一切的感覺?
就連張虎臣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想要硬衝這檑木攻擊。
張虎臣咬緊了牙關,來到了臺階右邊,將盾牌底端,頂在臺階上邊第六層高度,與地面平行,放在了臺階上。
下邊的空位,是留給崔大路和韓美雲的。
按照這個架勢,張虎臣是要靠盾牌,形成一個坡面,讓滾動的木頭,形成兩端不同時受力的角度,這樣的話,滾木自然就會調整方向,對下邊的人,不會遭成那麼大的傷害。
如果退開,也不是不行,但是,只要這一次退了,那麼,敵人衝擊的勢頭,就無可阻擋,自己閃開擂木,重新集結隊伍,說不得,敵人就已經殺下來了。
而且,這一次閃開了,等殺到半山的時候,再來一次,怎麼辦,還要後退麼?
總要想辦法應對,哪怕是受點傷,也比退縮的要強!
制敵於先機,敵人先放出了應手,自己就要想辦法揭開,否則,一處被動,處處被動。
在敵人最自信的地方摧毀他,單挑的時候不能幹,羣戰時,必須要幹,而且,要幹得乾脆漂亮,乾淨利落。
正所謂,摧敵鋒於正銳!
肩膀抗着盾牌,紮了個前後的小八字,眼睛看向了檑木滾落的節奏,計算着到達自己這裡的時間。
猶豫着的崔大路,破口大罵了一聲,纔將盾牌架在了側邊同一位置,而韓美雲,則是在下邊一級,架起的盾牌,給上邊兩個,當支撐。只有張虎臣與崔大路的盾牌抗不住攻擊,纔會讓韓美雲受力。
疵着黃灰色牙齒,張虎臣大喝了一聲:“好樣的,老崔,是個爺們兒!”
“我寧願自己是個娘們兒!”崔大路說話都有些顫抖,自己腦子裡面,也不知道搭錯了哪跟筋,竟然要跟這瘋子,玩這一手。
沒等崔大路說話,滾木已經挾風雷之勢,壓了過來。
耳朵裡面灌滿了風聲,彷彿給關在銅鐘裡,外邊還有人用力的撞擊一般。
張虎臣的眼睛裡面,瞬間就給血色充滿,腦子裡也木木的,彷彿是給大錘,直楞楞的錘進了地裡。
當眼睛的對焦,受到自己控制,視野恢復以後,才發現敵人已經到了身前,韓美雲因爲受到擂木的撞擊時,大部分的重量,已經給兩人分開,所以並沒有受到震盪,擂木掀到一邊之後,已經主動的衝上幾階,阻擋着敵人的攻擊。
這些從山頂衝下來的敵人,比剛纔在山下廣場上,堡壘處攔截的敵人更加強悍,韓美雲的攻擊,對他們無法形成壓制,甚至,需要拿身體擋着刀劍,不讓攻擊落在後邊兩人身上。
血光如雨,那是敵人的鮮血,韓美雲還是老招數,直接冰霜開路,延遲敵人的攻擊,但是,人數太多,她一個人可抗不住這麼多的武器。
身上很快就給斬開了幾道傷口,身上藥劑使用和食物使用的光點亂閃,只這五秒的時間裡,韓美雲的血量,就給打到了一半。
這女人也是個犟種,盾牌往肩膀一抗,低頭護了要害,手上的武器,就朝衝下的戰士下三路招呼。
聽張虎臣講過,戰陣之上,誰能保護好要害,誰就能活得長久。
韓美雲忽略掉那些不那麼緊要的攻擊,注意防護要害,就算是這樣,在五秒的時間裡,身上也給劃開了多處傷口,整個人,都成了血葫蘆。
韓美雲在努力的抵擋着攻擊,後邊受到擂木震盪的兩人,則在努力的恢復着。
感覺身體的關節都僵硬了,彷彿好久都沒上過潤滑油的老舊機器。
張虎臣每一次動作,都覺得關節劈啪作響。
呸,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張虎臣,一拳擂在崔大路的肩膀,滿口血色的喊道:“老崔,怎麼樣?趕緊,老韓盯不住了。”
“,以後我再給你幹這樣的事情,我就是驢咒的!哎呦,我的腰都要斷了!”崔大路直起了腰,一樣是耳朵裡面冒血,眼睛發花,雖然只比張虎臣晚醒了那麼幾秒,也足以看出兩人屬性上的差距。
其實,三人的策略正確,只是盾牌的角度有些問題,再說了,從山頂滾下來的木頭,到了山腳處,自然衝擊力最大,這幾根滾木,應該是躲避的,但是,有了這一次的經驗下一次在碰到這東西,就不會那麼誇張了。
有些經驗,是需要拿血來換取的。
扭動了幾下脖子,做了幾個活動的動作,踉蹌兩步,上了臺階,感覺身上的麻木,漸漸散去,才頂了一邊的攻擊,幫着韓美雲分擔攻勢。
張虎臣看到韓美雲的傷口,也是一陣心疼。
這個倔強的女子,肩膀上鮮血直流,腰側開了條血槽,頭上紮緊的馬尾都散開了,有些攻擊則根本就不躲,爲的就是能夠在敵人攻擊到自己的同時,對敵人狠狠的來一傢伙。
亂戰如瘋魔,血氣凌宵漢。
韓美雲揮舞着短劍,左劈右擋,臺階上都給鮮血染成了紅色。
給韓美雲的狂猛戰意所激發,血氣涌動裡,張虎臣努力保持着冷靜,雖然眼睛逐漸染紅,但是衝上以後,先是直接上了毒素攻擊,然後才拎着盾牌,給韓美雲擋開了幾次刀劍的劈砍,奴隸短劍拎在手裡,衝了敵人的下三路招呼。
奴隸短劍的鋒利與重量,可不是穿了綁腿,塞了木片的脛甲能夠防禦住的。
這些戰士的屬性,要比山下打散的那些,強上一些,卻也有限。
崔大路見到韓美雲身上的血跡,心裡卻沒有痛快的感覺,而是對自己的廢物樣子感到內疚,心裡大爲惱怒:“老崔,你特麼怎麼淪落到了,讓娘們兒給擋刀的地步,剛纔還小心眼的要記恨人家,這是爺們兒乾的事情麼!真特麼不要臉。”
所以,他上去以後,一把將韓美雲扯下來,擋在了身後:“包下傷口,休息一下。”
然後,扯了嗓子喊道:“老葛,上來幫手!”
“滾,老孃不用你幫手!”韓美雲雖然有些意識散亂,但是,崔大路的好心,她還是沒想接受。
這個時候,崔大路也不計較,人家肯用鮮血,護着你的安全,就算是大部分爲了張虎臣,老崔也得領這人情,只是哈哈一笑:“嘴硬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