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蠱,竟然真的是血魔蠱!而且是金丹巔峰的血魔蠱!
當初在陶家地宮,青陽親眼看着陶家家主使用血魔蠱,把自己的修爲直接從煉氣七層提升到了築基期,只不過提升的太快,最終不用青陽動手,那陶家家主就因爲根基不穩自己炸裂了。
而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很謹慎,竟然能夠忍受住血魔蠱的誘惑,暫時沒有服用,顯然,此人對血魔蠱很熟悉,甚至知道具體的用法。
得到了血魔蠱之後,那人似乎也不想再掩飾了,隨手把那撥浪鼓一扔,隨後氣勢大放,一股不亞於孤鴻真人的氣勢瀰漫開來,在場修士頓時臉色一變,連忙往後倒退了好幾步。難怪之前玉鋤真人不是對手,此人竟然也是金丹九層修士。
逼退了其他修士,那人哈哈大笑一聲,道:“終於不用再掩飾行藏了,既然玉鋤真人想知道,我也不怕告訴你,在下靈血子是也。”
靈血子?在場的人都是一臉茫然,沒有一個聽說過。
那人對此似乎並不在意,繼續說道:“實話告訴大家吧,我靈血子就是之前你們口口聲聲所說的血魔教餘孽。”
“你竟然是血魔教餘孽?”不少修士驚呼出聲。
血魔教餘孽這個詞對於大家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七大仙門就是因爲滅了血魔教才興盛起來的,而正道弟子也一向以剿滅血魔教餘孽爲己任,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如此厲害的血魔教餘孽,而且對方承認的如此大方,似乎絲毫不以此爲恥。
剛纔蠻林真人只是因爲孤鴻真人修煉了血魔教功法就無法忍受,試圖出面阻止,結果被孤鴻真人無情斬殺。如今真正的血魔教餘孽出現,在場修士的反應怎麼可能會小?
之前因爲七大仙門分成兩派,只是在孤鴻真人的強力壓制下才勉強湊在一起,中間的隔閡還是很深的,如今血魔教一出,大家頓時同仇敵愾,暫時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不愉快,逐漸聚集到了一起。
看着七派弟子的動作,那靈血真人不由得冷笑道:“想不到只是一個血魔教的名頭,就讓大家如此反應,看來我血魔教在大家心目中的固有形象真的是已經根深蒂固了啊。血魔教已經被滅兩千多年,這些年也一直沒有在九州大陸興風作浪,大家用得着如此嗎?”
靈血真人話音未落,一名金丹修士就道:“血魔教殘忍嗜殺,功法血腥恐怖,兩千多年前控制修仙界,殘害無數正道修士和生靈,之後有死性不改,常常出來興風作浪,我正道修士人人得而誅之。”
那金丹修士的話似乎勾起了靈血真人什麼記憶,他的臉上忽然多了一絲猙獰,道:“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當年血魔教幾乎被斬盡殺絕,只有一名血魔老祖嫡系子孫逃出外海苟延殘喘,兩千多年未踏足九州大陸,何來的興風作浪?何況兩千多年前的事情,現在又有誰說得清?這一切都不過是你們的一面之詞而已。”
“血魔老祖子孫的事情你又是從何得知?”那金丹修士道。
靈血真人道:“因爲我就是當初從九州大陸逃生的那名血魔老祖子孫的後人。兩千多年了,當時的很多事情你們七大仙門早就不記得了,但是我作爲血魔老祖的子孫卻無法忘記,你們是如何卑鄙無恥的暗算血魔老祖,又是如何的顛倒黑白抹黑血魔教的。”
“血魔教惡行罄竹難書,那血魔老祖也是惡貫滿盈死不足惜,又何必我們來暗算抹黑?”玉鋤真人道。
聽到玉鋤真人的話,那靈血真人忽然狂笑道:“哈哈哈哈,沒想到玉鋤真人也能說出如此幼稚的話來,血魔教一家獨大,就算是有惡行也是修仙大派的通病,血魔老祖貴爲九州大陸之主,有些特殊待遇又算得了什麼?你們七大仙門有誰敢說自己沒做過虧心事?就剛纔你玉鋤真人和孤鴻真人的所作所爲,難道還不夠齷齪嗎?”
靈血真人一句話把玉鋤真人質問的啞口無言,別看七大仙門一向以仙門正道自居,私底下見不得人的事情也是不少的,那麼大的門派,弟子一兩萬人,表面上看似風平浪靜,下面也隱藏着很多暗流礁石,每年都有不少弟子不明不白的消失,只不過沒有鬧大罷了。
對這一點青陽感受也是很深的,如今的他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經歷了很多世事,很清楚這靈血真人說的不無道理。不說其他門派,就連名聲在七大仙門之中最好的清風殿,不也有李生波暗算自己,秦家巧取豪奪逼迫自己交出築基丹的事情發生嗎?
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正是因爲有了七大仙門的維持,修仙界才能保持一個穩定的局面,大部分修士才能獲得一片安寧。若是沒有玉靈城,樑家做事就不會只在私底下做一些小動作,若是沒有秦家對名聲的顧忌,就不會是婉轉逼迫,而是直接動手殺人奪寶了,到那時青陽別說獲得靈石補償了,連性命恐怕都保不住。
私底下的齷齪什麼時候都避免不了,世上也沒有絕對的公平,七大仙門的存在也是有他的理由的,這靈血真人的話雖然有一定的道理,那是站在他自己的立場上,但是對於青陽來說卻絕難贊同。不說別的,單是這血魔教的功法,就令很多正道修士接受不了,利用別的修士屍體提升自己修爲,不知道多少人會死在這上面。
當然,世上的人形形色色,並不是所有人都跟青陽一樣對此有清醒的認識,有的人就是覺得人家說的有道理,也有的人覺得還是血魔教的功法好,不用吃苦就能提升修爲,多好!
見到自己的話沒人反駁,那靈血真人繼續說道:“一切都不過是成王敗寇而已,真以爲七大仙門就比當初的血魔教乾淨?你們恐怕都不知道吧?當初那所謂的七大仙門開派老祖,全都是血魔老祖的下屬和堂主,他們也只不過是一羣背主小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