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水鎮的清晨,只見街上的人流紛紛向鎮外涌去,那個方向有個平坦的地界,方圓十里全是草地。今天,無極和羽鶴的比試將在這裡進行。
仲深被安然一大早就拉了出來,三個人手裡都拿着一個餅,一路啃着一路隨着人潮走去。
到了一個非常開闊的地方,看到許多人在這個地方都搭上了架子,架子上面坐着幾個人一臉譏諷的看着底下的人。
再往裡去就有了許多嘈雜的聲音,大部分都是叫賣的聲音,至於賣什麼,板凳,各種凳子,叫賣的聲音不亞於一個熱鬧的市場。
仲深和安然隨着孫大叔走在人羣中,一點吃力的感覺都沒有,不一會就到了人羣的最前。
平曠的地方站着一個白衣男子,無極。離仲深大約兩百丈,左手拿着一個酒壺右手拿着一個大餅,自顧自的吃着,似乎眼裡就只有手上的東西,對於周圍的人羣看都沒有看一眼。
在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的注視下,無極手中的餅已經吃完了,只聽到對着自己的酒壺說道:“該來了吧!”
忽然人羣發出了喧譁聲,人們都擡起頭看着天空。天空中,一白鶴乘着一女子朝着無極快速的衝去。
無極拿着酒壺的左手隨手一揮,一個圓形的真氣場出現,無極位於正中。
白鶴在真氣場外一個俯衝,飛向了空中,而白衣女子已經飄然落下,站在無極對面,冷冷的看着他。
“玩這種小把戲,有意思麼?”依然對着自己酒壺說話,看都沒看對面的羽鶴一眼。
一身白色衣袍,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就是“甲武榜”第八羽鶴,全名白羽鶴。
“哼!是不是你透漏了消息?”美目瞪着無極說道。
“一些凡夫俗子罷了,我們比試我的,管那些幹什麼。”
“我可沒有你臉皮子厚。”
“敢情你還會臉紅!哈哈,這個笑話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
“你……”白如雪的臉頰上出現了一絲緋紅。
“看看,還真紅了,不過還挺好看的嘛。”無極把酒壺掛在腰間說道。
白羽鶴不怒反笑,眉目促狹的看着無極說道:“你覺得調戲一個徐良半老的老女人有意思。”
無極一臉無所謂的說道:“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原來都是一個老女人了,看來你的駐顏術不耐嘛!”
“哼,不和你瞎掰了。說正事吧,我要是用劍術在你手下走過百招,那你就應該履行你的承諾。”
“那是自然。”
“好,出招吧!”
“讓你幾招又何妨!”
“那我就不客氣了。”
白羽鶴後退了幾步,看似幾步但也有幾丈遠,右手伸出,一柄三尺小劍出現在手中。劍名:白曦。
而此時的無極雙手後方,再沒有一點放蕩的氣息。
圍觀的人羣都感嘆終於開打了,我們可是來開打架的不是來看你們打情罵俏的。
白羽鶴擡起手中白曦,劍意瞬間爆發,無形的劍意把地上的小草都颳了起來。
帶着濃濃劍意的白羽鶴向着無極奔去,到無極身旁時,劍形一轉攻向無極下盤。
無極之前的真氣場沒有散去,而氣場靠近地面時最弱的。
無極身形暴退的同時,右手一捏,一柄由劍意的小劍向白羽鶴飛去。
白羽鶴早知道是這個結果,身形緊跟,但看到一柄幾乎無形的小劍向他飛來,豎劍一擋,消去了劍意,身形也停了下來。
準備收回劍是,發現三柄小劍再次襲來,分攻上中下盤。
白曦快速的在面前揮動,一面由劍意組成的牆出現在身前。沒有停止揮動,一面,兩面。三面劍意組成的牆出現。
嘭嘭嘭,三組牆都消散。白羽鶴持劍而立,無極仍是負着雙手。
“還蠻聰明的嘛。”無極說道。
“小把戲而已。”白羽鶴答道。
原來剛纔的三柄劍後分別都有兩柄緊隨其後,因爲在一條線上所以看上去就像只有一柄。而白羽鶴知道,無極,被人們稱爲劍道大師。劍道大師出的招怎麼會簡單,所以就發出了三道劍牆。
“好,接下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無極右手自然伸出,手中多了一柄綠色的四尺長劍,劍名:綠池。
白羽鶴看着無極手中的劍,神色凝重,發動真氣護體,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雖然只是真氣在綠池劍下沒有一點的抵抗能力,但是,真氣還是有遲緩劍意入侵的作用的。
白羽鶴後退一小步,白曦劍上注滿了劍意,雙眼一直盯着無極。
劍蕩,白曦劍朝着無極揮去,一柄數丈的無形劍意向着無極落去。
無極的衣服在劍意下隨處飄蕩,綠池揮動,一絲綠色劍意向着頭頂飛去,白曦劍的大型劍意頓時消散。但還沒有完,一道,兩道,三道的劍意接踵而至,現學現用。
無極身邊的草地早已不復存在,腳下的泥土被刮出了許多劍痕。
無極發出的綠色劍意也越來越大,最後都和白羽鶴髮出的差不多。
最後十八道劍意一起落下,無極的頭髮都被吹得凌亂,不得不用出第一個劍招:疾封亂舞。
一道綠色的大網升上空中,疾封亂舞和十八道劍蕩的碰撞,空中頓時出現一個劍意激射的地帶。
嘭!!!!
無極所處的十幾丈方圓,無數劍痕,就像被凌遲過一般。
劍意消散,無極已經退到劍意籠罩的外面,而白羽鶴則是微微的氣喘,顯然耗廢了不少真氣。
屏住呼吸,白曦劍白色的光芒散開,映得白羽鶴好似那雲中的仙女,神聖無比。
白色的人兒升上幾丈的空中,白色的光芒越發耀眼,漸漸的已經刺得眼睛都睜不開,似乎到了極致。
一個由劍芒構成的鶴出現在白羽鶴面前。
唳!朝着無極一聲尖叫,帶着一身白色光芒,直衝而下,鶴臨大地。
白羽鶴把閃着光的白曦劍一拋,劍浮在空中一分爲二,二爲四,四爲八,八爲十六,組成一個劍陣落下,而無極處於劍陣中心,劍舞。
圍觀的人們看到這個場景,一時驚呆了,沒有絲毫的聲音,只有那鶴的叫聲在迴盪,似乎穿透了靈魂。
仲深睜大了雙眼,看到這個場景非常的激動,不枉此行啊。
安然則長大了嘴巴,心想道:老爹還說把羽鶴姐姐搶來給我做媳婦,看樣子羽鶴姐姐這麼厲害。這個搶,恐怕不行,回去得和老爹說說。
而站在他兩的身旁的孫叔叔,雙眼放光,不知道多久沒有眨眼了。
再說面臨由劍芒構成的鶴衝擊和位於劍陣中心的無極,左手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柄黑色的四尺長劍,劍名:墨淵。
雙劍插於地上,雙手打着劍訣,瞬間,一綠一黑兩道劍氣圍繞着無極,在無極頭頂化爲兩條頭長犄角的小龍。
無極的第二個劍招:龍氣天下。
兩天由劍氣組成的小龍,黑色的小龍向上飛去,飛到無極頭頂兩丈時已經別得大腿大小,在即將碰到鶴時已經有尋常大人的身軀大小。
而綠的小龍向着無極腳下鑽如了地下,消失不見。
吼吼!黑色的長龍昂天長嘯,衝向了白色的鶴。黑與白的碰撞。
一龍一鶴碰撞在一起,黑色和白色在一瞬間似乎融入了彼此,接而黑與白的中心,爆開了。白色的閃光,黑色的天空。
圍觀的人大多都暫時失明,而沒有失明的也什麼都看不到,黑色,無盡的黑色。
處於孫大叔的保護下的仲深和安然,自然什麼也看不到,都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
嘭嘭嘭……
一連串的爆炸聲,細數的話有十八次爆炸。
不久,白色小時,黑色退散,人們看到的場景再次讓他們陷入木人狀態。
無極原本的站立的方圓百丈,已經沒有了地面,一個數十丈的大坑呈現在人們面前。而坑的最中心有個深不見底的洞。
洞上方的無極,飄然而立,衣服已經破爛,頭髮凌亂,手上的雙劍顏色都暗淡不少。
而坑外的白羽鶴,雙膝跪地,氣色蒼白。
無極摸了摸腰間,酒壺已經不見,愕然的同時看向白羽鶴,身形突然就到了白羽鶴身邊。
“回去吧,不用百招了,我說的承諾會兌現的。”
“當真?”白羽鶴吃力的擡起頭問道。
“那是自然,看來劍一教給你的不少嘛,還有你的劍術的領悟天賦蠻高的,不如放棄你的術術,學劍好了。”
“呵呵。謝謝你的誇獎,至於放棄術術是不可能的。”
“恩,我就知道。”
“那我就回去了,希望你早日兌現你的承諾。”話說完,白鶴已經飛到了白羽鶴面前。白羽鶴強提真氣,飛到鶴被上,白鶴翅膀煽動,不時就沒了影子。
無極看到那剛起飛的鶴上的點點猩紅,輕輕說道:“死要面子。”
話說完,也沒了蹤影。
圍觀的人羣看着兩人離去,一眼的羨慕。奈何人家根本就無視他們。
衆多的人朝着大坑走去,見識奇蹟啊。可最開始的人到了坑邊看清楚坑的全貌時,才意識到,糟了。
果不其然,後面的人看不到坑內的場景,一直往前擠,於是,這是一個悲劇。
仲深,安然沒有在哪些人當中,他兩想去但被孫大叔提醒,便退去了,在回去的時候仍然能聽到一聲聲的慘叫。
回到鎮的三人,走在兩邊都是大街上,現在的街上異常的清冷。孫大叔放慢了腳步。而仲深和安然卻沒有發覺。
突然孫大叔停住了腳步,好沉浸在剛纔的場面的安然差點就撞到了大叔身上。
“怎麼了?”安然問道。
“小心”
大叔剛說玩,街邊的樓上飛下來四人,四人上身光着膀子,手拿鬼頭大刀,看着孫大叔。
“西域四鬼?”大叔看着面前的大漢道。
“孫書揚,今天我們哥四個前來了解之前的恩怨,找個地方吧。”其中一個說道。
孫大叔明顯有些遲疑,因爲他的任務是保護少爺。但想到,也只是因爲保護少爺才招惹的這幾個人,只要和他們去,少爺應該沒什麼危險了。
“好,鎮外。麻煩你看護好少爺。”後面一句是對仲深說的。
看着五人出了鎮子,安然明顯不怎麼擔心,畢竟他的孫叔叔可是和武榜上面的第十打平手的人,哪幾個自然是小菜一碟。
“走吧,仲深哥哥,看了半天都餓了。”
“恩……小心!”
仲深突然來着安然到了自己身旁,而安然的那個位置插着一隻箭,箭的頭是黑色的,有毒!
仲深聽到幾個破空的聲音傳來,拉着安然就跑,剛跑過後,身後的地上也插着黑色箭頭的箭。
破空的聲音不斷傳來,仲深拉着安然跑進了巷子裡,幾乎都是慌不擇路了。
知道後面一直都有人發射毒箭,仲深不敢大意。
可是,似乎不得不面對了,他兩到了巷子的死角,無路可走。
把安然護在身後,安然並沒有怎麼恐慌,應該遇見這種事不少了。
轉過身的仲深以爲還有毒箭,可是出現的卻是三個黑衣人從牆上跳下來,拿着匕首,正在慢慢的靠近兩人。
安然知道仲深想保護他,可是他又不知道仲深能不能對付,所以問道:“仲深哥哥,你行不行啊?”
仲深想到,是男人怎麼能不行。看來不得不出手,這還是第一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