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阿齊茲的步步逼近,方森巖卻是顯得十分淡定,就坐在海邊的長椅上,舒適的將兩隻手枕在了腦後,微笑着看他。
阿齊茲走過方森巖身邊的時候並沒有停步,不看人冷冷的道:
“你是我的獵物,好好的保住小命,等待着我的子彈穿透你頭蓋骨的那一刻吧!我做保姆也是有限度的。”
方森巖微笑,卻不多說什麼,因爲他知道,對於阿齊茲這種偏執狂來說,最好的反駁他的方式不是語言,而是鐵一般的事實!只不過等到阿齊茲走到了二十來米外的時候,方森巖才忽然道:
“喂,阿齊茲,你覺得是宙斯強大,還是我厲害?”
阿齊茲微微一怔,正要脫口而出你怎麼可以和宙斯相提並論,卻忍不住回想起來了在侏羅紀公園世界當中的情形,縱然當時姿大出風頭,但是明眼人仔細一想就可以知道,姿當時衆叛親離已經是被逼迫到了崩潰的邊緣,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但是一遇到方森巖他們以後,便可以說是“一遇風雲便化龍!”,這其中面前這個人起到的作用不問可知,不過阿齊茲卻依然是停住了腳步,冷酷的道:
“你還不夠格。”
方森巖笑了笑道:
“可能你還不知道,在侏羅紀公園的那一場戰鬥裡面,我還是個連預備役殖獵者都不是一階契約者而已。”
聽到了這句話,阿齊茲的瞳孔緊了緊,他卻是冷笑道:
“那又怎樣?”
方森巖笑了笑道:
“不怎樣,我剛剛纔突破了雙極值的考驗,正式成爲了雙屬性特長的殖獵者,所以下次你見到宙斯的話,希望告訴他我有興趣和他切磋一下。”
這一次,阿齊茲終於忍不住回頭嘶啞着聲音,疑惑道:
“你們團隊的MT不是礁石麼?你以爲你這個業餘客串的副手就可以挑戰MT的地位?”
方森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
“誰告訴你一個團隊裡面只可以有一個MT的?”
阿齊茲終於勃然色變,不再說話,掉頭而去。
方森巖繼續微笑着坐在了海灣旁邊,愜意的呼吸着桑迪福克海濱那清新而略帶了鹹腥味道的海風,好一會兒才站了起身來,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然後道:
“我的朋友,我們走吧。”
金礦從旁邊的黑暗裡面鑽了出來,先是若老鼠一般靈巧無比的轉身四處望了一下,然後才美滋滋的跑了過來道:
“喔!我的朋友,剛剛你幹得真漂亮,居然連自由女神這個老婊子也可以毀掉一部分。”
“………”方森巖無言,憋住了氣道:“那不是我幹得謝謝。”
接着方森巖看着金礦氣喘吁吁,滿身都是溼淋淋的模樣,忽然吃驚的道:
“難道,難道你看到自由女神的火炬被斬斷了,所以就去撿那被斬斷的碎片了?”
“我的朋友,自由女神像可全部都是用金屬製造的呢!就算是廢鐵也能賣………”
金礦順口說了一句以後,立即感覺到不大對勁,所以接下來乾笑道:
“俺怎麼可能幹這種事情。”
方森巖認真的道:
“我倒是覺得你是最有可能幹這種事情的傢伙,沒有之一。好了,這件事咱們暫時不談,我這時候倒是有個事情要和你溝通一下。”
金礦立即警惕而疑惑的道:
“什麼事情?”
方森巖將那枚暗金戒指展示了出來:
“我拿到了一枚不錯的玩意兒,但是…….我的朋友,很顯然它的副作用也是絕對強大的,幾乎會令我在鄧布利多先生的精心關照下寸步難行,而哈利波特的那個位面世界顯然是你的故鄉,所以我必須要徵求一下你的意見,如果你覺得那裡很有必要回去,那麼這玩意兒我就不會使用,如果你無所謂,那麼我可能就會裝備上它。”
金礦眯縫着眼睛,不屑的道:
“你會對一個該死的關押了你幾萬年的牢房產生迷戀和好感嗎?唔…………我在胡說什麼?我是那麼熱戀我的家鄉,我的故土。我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看到那令人熱愛的地方……”
方森巖翻起了白眼: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的答案了。”
金礦顯然有些因爲失言而尷尬,於是立即聰明的祭出了自己的轉移話題大法:
“唔,剛剛那個絕好的機會,爲什麼你不幹掉阿齊茲?難道說你轉性喜歡男人了?還是說心中真的擁有那愚蠢的道義?”
方森巖微微的搖了搖頭道:
“都不是。”
他轉頭望向了大海,眯縫着眼睛道:
“因爲現在的這個局面,越來越撲朔迷離了。你說若是按照現在的局面發展下去的話,那麼十天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金礦皺着眉頭想了半天道:
“不知道。”
“十天以後,剩餘下來的這些人應該都將我們之間的強弱都摸清楚了,那麼弱者爲了自保和活下來,便只會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結盟。”方森巖的話語裡面有一絲嘆息之意:
“因爲只有結盟,他們還有活下來的希望,如果沒有結盟,那麼則是半點活下來的可能都沒有。而用什麼劃分強弱呢?最好的辦法,也是最直觀的辦法,就是查看契約者身上的邀請函數量啊!毫無疑問,在那個時候拿到血腥邀請函最多的人,就會成爲衆矢所指。力量強大的人想殺他,因爲其餘的人都已經結盟了,力量弱的人想要殺他,因爲方便,快捷,當然還有一勞永逸。所以,我現在不和阿齊茲交惡,實在是爲了未來而着想的啊啊!”
金礦聽了方森巖的話,皺起眉頭道:
“你的意思分明就是怕槍打出頭鳥,只是什麼事情都要講究爭先,若是拖延到那個時候,我怕你就算是想殺人也殺不了了,剩餘下來的傢伙,哪個不是變態?”
方森巖微微搖頭道:
“事實上我就連剛纔的這個哈基姆也不想幹掉的,遺憾的是她未免逼迫我太緊了。在我的規劃當中,若是要動手,那麼就最好一舉連殺兩人,直接拿到可以迴歸的三張血腥邀請函再說。那時候的參戰者應該是對拿到三張血腥邀請函的傢伙十分小心,若沒有把握肯定不會去碰他,因爲只要收集到了三張血腥邀請函以後,就可以隨時迴歸,而那些留下來的人爲了避免把大魚嚇跑回歸本世界,所以會表現得非常的小心的,像是我現在這樣只是拿到了兩張血腥邀請函,就把自己暴露在了風口浪尖上面真的是相當不值啊。”
金礦想了想,覺得方森巖說的也是很有道理的,他撓了撓腦袋道:
“那麼你接下來呢?是打算儘快的再去幹掉一個人,然後將血腥邀請函籌夠到三張嗎?只要有了三張,那麼就確實是像你說的,進可用退可守,佔據非常主動的境地。”
方森巖微微搖頭道:
“現在我還不能這麼幹,因爲來日方長啊,我眼前還有一件更加緊要的事情要去做。”
“還有什麼事情比奪取血腥邀請函更重要的?”金礦驚奇的道。
方森巖微笑道:
“當然有的,我現在還在被黑衣人組織通緝,對於想要長時間在這裡待下去的我來說,這顯然不是一個很好的狀況,我得先將這個罪名洗掉再說。”
“這怎麼可以洗得掉?”金礦奇道:“黑衣人可是代表了整個紐約市的官方組織!”
方森巖眯縫起了眼睛,望向了無垠的夜空:
“這件事情看起來很難,只不過……卻也並非是沒有辦法可以想的,只是現在血腥感應的時間必然會越來越長,其頻率也必然會越來越頻繁,所以說我要幹這件事的話,那麼就必須抓緊了。”
黑暗而潮溼的地下通道里面,充滿了惡臭與腐敗的氣息,實在很難令人想像:外表光鮮無比的城市當中,居然背地裡卻是如此的陰暗污穢!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美好和醜陋,骯髒和潔淨這種矛盾的東西本來就是可以共存的。就好比是外表在怎麼冰清玉潔,清純嫵媚的少女,她一樣會放屁打嗝,一樣會排泄出惡臭骯髒的大小便………方森巖再次行走在了紐約市的下水道當中,這也是他可以不被無孔不入的黑衣人組織查到的原因,只是走出了不到一公里,他就再次受到了攻擊。不過對於此時的方森巖來說,已經並不怎麼在乎這些傢伙的襲擊了。
面對一名怪叫着撲上來的流浪漢,方森巖反手一刀就斬了過去,順帶因爲地方過於狹小的緣故,所以牆壁上還兇狠的撕扯出來了一條長長的火星。
銳利的刀鋒加上恐怖的力量加成,因此劃過固體的混凝土的感覺,簡直就彷彿是魚在水裡遊一般一劃而過,將面前的流浪漢一刀斬成了兩段,如此殘暴的行爲,那流浪漢卻沒有怎麼流血,只是腰部的橫截面上流淌出了一些黃綠色的液體。
本來第三十章我是寫好了的,但是在上傳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有更好的寫法,所以就沒有傳上來,應該是要大修一下,不過大家放心,我起牀就會進行修改,下午4點左右就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