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兒帶着凌若水去了屋頂,本打算問些什麼,街道上的一幕引起了她的注意。
西涼的隊伍進城,街道兩旁的百姓簇擁着。
穀梁皓永,司徒軒,聞餘淼,藍九琛……坐在高頭大馬之上,氣勢威武。
在他們之後,有三頂轎子,轎子周圍是輕薄的白紗,裡面的人兒隱約可見。
沈玦兒知道,其中一人是穀梁蝶,一人是沫雨,至於最後一人……她剛纔看見那人掀開了轎簾,似乎有點熟悉。
“玦兒,你看什麼?”
凌若水疑惑,順着沈玦兒的目光望去,隱隱約約,只見密密麻麻的人頭,雖然看不清那些人的長相,但也知道,那是西涼的隊伍。
沈玦兒目光沉了沉,轉頭笑笑,“沒什麼,若水,你怎麼忽然想到要習武自保?是誰欺負你了嗎?”
凌若水面上明顯一僵,神情不自然,“沒有誰欺負我,就是覺得學武功沒有壞處,總有用到的時候。”
沈玦兒挑眉,真的是這樣?她怎麼覺得這麼不可信呢?只是凌若水這明顯就是不想說。
“若水,這學武功呢,短時間內基本難有所成,少說也得三年五載。”
“像你這樣沒什麼基礎的,光是練習基本功,也得一兩年。”
凌若水蹙眉,滿心糾結,要這麼久,那她豈不是得被人欺負死了。
可她心裡真的不甘心!
她只是說錯了一句話,閒王就不依不饒的。
“若水,你若是遇到什麼難處,我可以幫你。”
凌若水咬脣,低下了頭,她並不想拿自己的事來煩沈玦兒,可是對於閒王,她真的無能爲力。
若非今天閒王要迎接西涼的使者,她都沒有機會來找沈玦兒。
“臭丫頭,你在屋頂做什麼?”
穆璟淵低沉的聲音傳來,帶着幾分不悅,“爬那麼高,多危險!”
沈玦兒低頭瞪着穆璟淵,噘着嘴,“我武功好着呢!別說上屋頂,上天都行!”
穆璟淵凝眉,晃眼就到了沈玦兒身旁,擁着她躍下屋頂。
“你做什麼?”
“屋頂危險!”
沈玦兒鬱悶,她只是懷孕而已,至於這麼小心翼翼嗎?臭冰塊!
“玦兒!”凌若水聲音發顫,心裡害怕。
有沈玦兒在的時候,她不覺得屋頂有多高,可沈玦兒不在身邊,她只是往下看就覺得頭暈。
“若水還在屋頂呢!你去把她帶下來!”
穆璟淵繃着臉,眸光幽暗,站着不動。
沈玦兒輕輕踹了他一腳,“快去!”
穆璟淵依舊不動,“夜翎!夜夙!”
夜翎和夜夙上了屋頂,一人駕着凌若水的一隻胳膊,不等凌若水反應,直接將人帶了下來。
凌若水兩腿有些發軟,手撫着怦怦直跳的心口,臉有些發白,尊王府的侍衛還真是……好歹慢一點。
沈玦兒上前扶着凌若水,“還好吧?”
“沒事!”凌若水搖頭,勉強笑笑。
“若水,既然你要習武,那我讓穆璟淵給你找個師父。”
凌若水蹙眉,“你不能教我嗎?”
尊王找的師父,必然是男子,跟男子習武,難免有肢體上的接觸……
“她不能教你!”穆璟淵沉聲道,幽暗深邃的眸子凌厲,充滿了威壓,讓凌若水連反駁都不能。
凌若水默默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