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鄧敬川是先到餐館的,一進入餐館,我們就把飯桌給訂好了。剛和鄧敬川坐下,這丫又跑到我飯桌對面坐了下來。
“多多,你往外面坐一點,一會兒點點來了,她就能挨着我坐了。”鄧敬川笑着指揮道。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還是按照他的要求坐到了邊上。喝了一杯茶之後,胡點盼才總算來了。
胡點盼並沒有坐下來,而是一臉詭笑的看着鄧敬川,最後又看了看我,說道:“多多,你能往裡面座坐一點嗎?我喜歡坐這樣的位置,能觀察整個餐館的動靜。”
真是警察職業病啊!我在心中暗想道,隨即還是往裡面挪了進去。可我看到鄧敬川那臉,立馬就垮了下來,很不開心的樣子。
“你們的事情處理完了?”胡點盼一邊脫帽子,一邊說道。
“恩。”我笑着點了點頭,隨即招呼服務員開始上菜。
而我和胡點盼卻有共同的默契,都假裝不理鄧敬川。
而胡點盼也不是糊塗人,知道我請她吃飯肯定是要她幫忙。胡點盼看了我一眼,笑眯眯的問道:“多多,你們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你們沒事的話,肯定不會想到請我吃飯的。”
見被她點穿了,我只得笑了笑,尷尬的說道:“小事,一點小事,主要還是想請你吃飯,人家川哥也說想見你了。”
我這麼一說,鄧敬川立馬笑開了,竟然害羞的點了點頭。
胡點盼半信半疑的看了我們一眼,但沒有點穿。我這才笑了笑,開始往正題上說道:“點點,你知道這裡最大的賭場在哪裡嗎?”
胡點盼夾了一口菜,沒有放進嘴裡,而是好奇的問道:“怎麼?你們要去賭博?”
“不是去賭博,我就是好奇而已。”我這樣做,不是不想讓胡點盼知道,只是這件事情她沒有必要參與進來,所以才一直不敢挑明瞭說。
“我跟你們說啊,你們千萬不能去賭博,那些大的賭場,都不正經,你們有多少錢都能輸完。”胡點盼一邊說,一邊用那警察審問犯人的眼神看着我們,“剛纔我下午處理的那案子就是賭博引起的,聽說有個人去那裡賭錢,一次都沒有輸過。而且他贏了錢也不要,就送給那些去賭錢的人,揚言要把賭場的錢贏完。後來那些分錢的人,打了起來,這才鬧到了警察局。”
我一聽胡點盼說這個人,我心中就有了猜測,這人八九不離十就是那老道士的另外一個徒弟。我記得他們之前說過,有道士用養鬼去賭博,但是從來不會輸。
這下子我樂了,正準備去找小道士,結果得來全不費功夫啊,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我忍着心中的激動,問道:“賭博可是犯法的,你們警方不管嗎?”
“哎,說來話長!”胡點盼一臉鬱悶,“這些大老闆都認識領導啊,每年都給我們領導不少的好處,領導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我們不要去管就行。其實都說社會黑暗,其實做官的領導何嘗不黑暗!”
胡點盼說完之後,又嘆了一口氣。我也理解她的話,如今這世道,老百姓怕當官的,做生意害怕當官的,黑社會也怕當官的。
我也是嘆了一口氣,配合胡點盼,隨即才笑着問道:“點點,你知道這個賭場在哪裡嗎?”
“幹嘛?”胡點盼擡起頭,盯着我,問道:“莫非你也想去不成?”
我笑了笑,解釋道:“哪裡的話,我就算想賭也沒有錢啊。那人贏了不是會發錢嗎?我想着和鄧敬川一起去,順便也撿個漏。到時候,保證請胡警官你吃大餐。”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們。”胡點盼白了我一眼,隨即才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麼?但我知道你們肯定有事情,記住,不要給我惹麻煩就行!”
恩恩,我和鄧敬川趕緊小雞啄米的點頭,胡點盼這才把地址告訴了我們。飯還沒吃完,警局就給胡點盼打了電話,讓她回去。
胡點盼二話不說,飯也沒吃完,我們就把她送了出去。
“點點,你要小心點哦。”鄧敬川扒在警車上依依不捨的說道。不知情的人會以爲鄧敬川肯定是犯錯了,正在求警察。
“恩,川川乖!”胡點盼無奈的搖了搖頭,鄧敬川這才肯放她離去。
……
見胡點盼走了,我們這才趕緊打車過去。按照胡點盼給我們的地址,我們終於找到了那間夜場。這夜場不在市中心,在城市的邊沿地帶,而且很隱秘。
穿了幾條巷子之後,我們才找到了這間夜場。我們一走進去,就看到大廳擠滿了人,很熱鬧。但不是賭場,而是夜場,大廳有女人在跳鋼管舞,而下面一羣牲口正在下面大聲起鬨。
我的注意力不在那鋼管舞上面,而是想找到他們說的賭場在那裡。我四處打量了一下之後,才發現在舞臺的後方,有兩個大漢在守門。而那角落正好處於昏暗的位置,要是不仔細看的話,你根本發現不了,那後面還有一道門。不過,所以的夜場都應該這樣。表面從事的是正常活動,可裡面卻是黑暗的一面。
想到那就應該是賭場的門時,我這才轉身拉鄧敬川,可手一拉,空了。我連忙轉過頭,這貨不見了。
我靠……我暗罵了一聲,隨即尋找了起來。找了一會兒之後,只見那丫已經在舞臺邊上了,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個跳鋼管舞的女人,幾乎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我走過去拉了一下他,誰知這貨直接甩開我的手,“別打擾道爺的興致,道爺現在很忙!”
臥槽……我當即就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這丫連忙轉過頭來,看他的樣子,是要發飆的節奏。
“我一會兒就給胡點盼打電話。”我看着他,幸災樂禍的說道。
這丫一聽到胡點盼,臉上立即變成了笑臉,清高的說道:“道爺告訴過你,道爺是那種視美色猶如糞土的人。道爺只是想研究一下,這女人是如何爬上去的。”
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我都已經習慣了,拉着他就開始往那道門走。誰知,我們剛一走到門口,那兩個大漢就攔住了我們,“有會員卡嗎?”
“道爺從來不用會員卡,一直都是靠刷臉卡!”鄧敬川臉皮厚的說道。
“滾!”那大漢怒道。
“臥槽,你特娘敢罵道爺,信不信道爺捶死你們!”鄧敬川威脅道。
就在鄧敬川一說完,我就看到那兩大漢臉色變了,我這才連忙拉着鄧敬川走開了。
“特孃的,要不是你拉着道爺,道爺非得揍他們,你信不?”鄧敬川憤憤的罵道,完了還問我信不信。
“信、信。”我隨意的敷衍了兩具,這纔開始想對策。這賭場看來賭的不小啊,進去還要有裡面的會員卡。
就在我一籌莫展時,靈兒的聲音突然在我心底響了起來,“我去幹擾一下他們的心神!”
“恩。”我點點頭,隨着我的話剛一說完,那兩個守門的大漢頓時就好像失去了魂魄一般。目光呆滯,神情恍惚。
我一看是蘇靈兒的干擾起了作用,這才拉着鄧敬川打開了門。一打開門,就看到了裡面別有洞天的一幕。
這纔是真正的賭場,賭博工具應有盡有。而這時卻沒有人賭博,只見那些來賭的人,全都圍在了一張賭桌面前。
“這次我們賭大一點,我堵你們整個夜場,而作爲賭注,你們要是賭贏了,我可以免費爲你們工作一年。你可以出老千,也可以找高手,我不介意!”
這聲音,我熟悉,正是老道士的另外一個徒弟。